“應該過去了吧。”念叨地開啟了一小窗戶,咕嚕賊眼往寂靜的村道向昨夜的房舍看,不見有半人時,雙手撐於窗簷上,外跳之時想到自已幹嘛要爬窗,老臉訥訥當即關回窗戶,轉身走於門閂前,吱呀拉開屋門。
“生活多麼的美好,空氣多麼的清新。”再三聞吸山野味道的空氣,他深吸入數口混雜泥土的芳香草氣,隨後關好屋門,步伐前邁懷裏掏出幹糧。
返回昨夜的房舍,果然見著大漢不見了,四下整理的幹幹淨淨,他俊眉菀爾上挑,搖頭轉身朝陽光村道迎向前方的翠綠,心情愉悅仰吟:“桃花塢裏桃花庵,桃花庵下桃花仙;桃花仙人種桃樹,又摘桃花賣酒錢。酒醒隻在花前坐,酒醉還來花下眠;半醒半醉日複日,花落花開年複年。但願老死花酒間,不願鞠躬車馬前;車塵馬足富者趣,酒盞花枝貧者緣。若將富貴比貧者,一在平地一在天;若將貧賤比車馬,他得驅馳我得閑。別人笑我太瘋顛,我笑別人看不穿……”
“啪啪啪……”閑步仰吟之際,忽然村尾的巷道裏響起鼓掌聲,因空村無人死寂,這道拍掌顯的特別的響亮,也特別的讓人驚愕。
阿真錯愕傻眼,萬萬也沒料到這裏會有人,句詩急停,愕目往前方看去,隨後聽到一聲飽含笑意的鶯黃讚聲,再然後……
“我靠!”咋見小姑奶奶突然從巷道走出,雙手負後笑嘻嘻,他一聲大叫,自然反應轉身拔腿就跑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終於等到了,耶律岫雲不急地看著拔腿狂奔的林哥哥,若不是天亮時見到官道上有回鶻的商隊,猛然想起回鶻與黑汗互通,既然是互通,林哥哥穿回鶻服和穿黑汗服有什麼關係?可他偏脫了阿大的黑汗服,差點又被他騙了。
“站住!”耶律岫雲既好氣又好笑,芊美的銀鼠皮靴往地上一跺,人便上升五六丈,靴子輕踢屋簷,借力使力淩空就朝前麵狂奔的狡猾男人追去。
阿真壓根不知道為什麼要跑,聽得這聲笑叱,扭頭往回一瞥,咋見小姑奶奶竟然飛來,頭腦一卡,驀地停下掄奔的雙腿,很識時務大喊:“女俠饒命啊!”
耶律岫雲噗哧的一聲,從屋簷下躍到他跟前,美麗的眸兒盛著濃濃笑意,輕皺了皺鼻頭道:“既然你這麼識相,那本公主就饒你一命。”
眼白上翻,阿真想不通自已幹嘛要跑,目光帶著懷疑,抱胸不停睇瞟,“耶律岫雲?”
“是呀,林哥哥。”被他如此赤裸打量,耶律岫雲半點都不害臊,嘻嘻轉了兩圈,裙擺飛揚,“怎麼樣,是不是變的好多?”
阿真點了點頭,疑惑四下瞟看,“你的侍衛呢?”
“隱藏起來了。”耶律岫雲開心不已,上前自然就抱住他的手臂,開心不已道:“終於逮住你了。”
“逮什麼逮。”沒有她的開心,阿真板下惡臉,手臂凶狠往她腰際一抱,輕巧便把她杠在肩上,口氣非常差地往一間房子的窗戶踩地雷而去。
“林……林哥哥,有話好……啊……”
“啪啪啪……”
“輕……輕……好痛……”
“讓你再頑皮,讓你再不把人當回事……”
“林阿……”
“啪啪啪……”
極快裏房內響起打屁屁聲和慘叫聲,隨後就是哭泣聲。
躲於暗處保護的阿珠兒和阿鈴兒皆呐舌了,一幹人麵麵相覷,果然世界上能治得了孫公主的人隻有蔚藍大郡王。
阿真這頓屁屁是打的半點都不手軟,若不是手掌都打痛了,他不讓這個玩劣的丫頭好看才怪。氣呼呼雙手一抱,把趴到膝上的小丫頭抱站於跟前,見她一對小手兒後挽捂臀,眼淚鼻涕慘不堪言,強壓住愧疚重叱:“還敢不敢耍人玩?”
耶律岫雲猛吸鼻涕,嚶嚶泣不成聲,抽噎趕緊搖頭:“不敢了。”
這副小乖乖樣讓阿真重歎氣籲,不舍地重揉她的小腦袋,“明明就知曉我不會怪銀兒,為何還把騙呆於洞內,讓她過的如此不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