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我吩咐去施令吧。”她的投石車已是遙遙領先於各國,其威力就足於讓人聞之變色,還沒到非得要用到火炮轟炸的程度。
公主不用,段奕平沒有辦法,虎拳抱起大聲應令:“是。”
段奕平退下,憫莉從令桶內拾起銅令喚道:“布道、哥羅聽令。”
左右大先鋒虎虎站起,跨步於帳前,抱拳躬喝:“末將領命!”
“明日早晨,本殿攻打桂州之時,你們兩人各率五萬兵馬於桂州左右護翼,不得有誤。”
“遵命!”
把手中的令牌交給兩人,令桶裏再拿起一支銅令大嚷:“段奕平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明日天一亮,立即集結所有兵馬逼向桂州,所有投石車挺前,先轟桂州一個上午,下午擂鼓攻城。”
“領命!”
“好!”憫莉把手中的銅令給了大元帥,站起身巡看眾將,開聲說道:“舉凡攻堅之戰,必先獎勵三軍,以資鼓力。傳令,今晚及明早夥食從豐,讓各寨兵馬充足油葷,明日攻堅若拿下桂州,升賞勿論。”
眾將信心大增,虎拳齊鞠:“公主安心,桂州必得。”
金遼,太原府。
北境的初春依然寒冷,藍倪兒披著風麾站於太原府上向南眺看,遠處的青山重疊,煙波浩蕩,目眺千裏也望不到江南的硝煙,心裏既突兀又鬱悶,大理怎麼會突然對江南進擊?她金遼耗資何隻億計,所求就是江南各地,現在大理竟想虎口裏搶食,好你個段語嫣。
就在藍倪兒氣惱之至,耶律阿噠與耶律坩並肩跑上城牆,開聲喊道:“阿藍,是真的,大理真的進擊夏周江南了。”
林阿真是不會胡說八道的,藍倪兒心裏早就相信了,可聽到這道確定,站了一天的雙腿突然無力,扶著城牆大喝:“阿奴兒,把人帶來。”
“是。”跟著站了一整天,阿奴兒雙腿早麻痛了,急急飛奔下城稟報。
蔡經治前日抵達上京,把少爺的信交給蔚藍大郡主,這個郡主精明之極,連連詢問確認無誤便把他扣押了起來,當日晚上突然又被人押來太原府,滴水未進在太原府監整整呆了一日兩夜,被扣押上城時,還未拜見,便聽金遼的蔚藍大郡王急問:“林阿真是如何知曉大理的舉動的?”
“大理自征戰數國,我家少爺於大理安插無數探子,這點勿須懷疑。”蔡經治想也不想回答,躬身勸道:“大郡主該相信我家少爺,還是快快去分一杯羹吧。”
林阿真的能耐,藍倪兒再清楚不過了,深深吸了一口氣,點頭道:“此事確實是真的,大理今日正強攻桂州,若桂州一失,夏周的江南就被大理撕破封口了。”
蔡經治明白公主的能耐,江南定然要落入公主手中的,不動聲色說道:“既然蔚藍大郡主已探得我家少爺沒有胡說,那便快快出兵吧。”
“出不出兵不是我能說的算。”藍倪兒氣惱之極,他金遼耗財耗血,豈有讓人坐亨其成之理?
蔡經治詫異,暗中佩服少爺,竟然把這隻母狼的話半句猜的不漏,謙卑躬身道:“我家少爺說了,麵對大理這種強盜行為,縱然蔚藍大郡主不火,遼皇宗定然也極度憤怒,兵是必出的,早出一日可能還趕得及與大理爭鋒,若稍晚恐怕就是再出兵,江南也落入大理手中了。”
“你家少爺是夏周的人,為何讓你來通敵報信?”耶律坩終於忍不住了,開聲喝問。
藍倪兒與耶律阿噠聽得此問,雙雙上翻白眼,夏周惱怒了林阿真,用屁股想都知道夏周麵對大理與金遼必亡,既然夏周滅亡的事實不容更改,林阿真當然想來金遼當大郡王,何況金陵距金遼較距,距大理可得非常遠的一段路程。
這個問題少爺沒教導過,蔡經治一時不知曉該如何回答,焦濾思索說詞之際,耶律阿噠搖搖頭詢問:“你家少爺沒有教你如何回答此問嗎?”
蔡經治一愣,仰看眼前這個咪笑的少年,點頭道:“不錯,我家少爺確實沒教過,為何命我來上京,直到現在我還處於茫然之中。”
耶律坩疑惑,看了看阿藍和阿噠,見他們臉上都不疑惑,側目而視蔡經治半晌,有點感悟地點頭笑道:“這個問題確實不須要回答。”
藍倪兒雙手負後看著蔡經治半晌,吩咐道:“你回去後,讓額駙靜心,若能來境就來,若是不能就在金陵等我,很快我就來接他。”
“是。”蔡經常麵無波無滔,心裏卻暗自發笑,等你來金陵,少爺恐怕已回大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