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一行人融入大堆閨閣雅仕內,隨處可見的是才子佳人,隨耳所聞皆然三五七律,遊園是楊騰飛提議的,自然擔起了東家。
“真哥,昨夜我便來過,這家湯圓的杏仁酥圓不錯。”來到一間搭起的攤蓬前,楊騰飛一一邀眾落坐,歡喜對老板喊道:“來七碗湯圓。”
“好嘞!”老板嗬笑看了看一桌六人,一桌落單的少婦,見此少婦妖豔貌美,隔六名公子小姐旁桌而坐,臉兒雖冰冰冷冷可卻美的如尤物般,忽地心頭一個顫動,一張臉驀地通紅了起來。
這是個大攤,所謂的大攤與小攤有一定的差別,小攤是一架推車一廳矮帳,幾張矮桌。可大攤卻是占地極廣的蓬帳,桌椅也都是客棧用的腰高實心桌椅,坐於此桌椅上自然猶如置身在飯館酒樓之中。
王可姑目光銳利的很,慎謹觀看完四周,覺的安全後才把冰冷的雙目瞪向盯著她愣看的掌棧,一雙細長的芊眉高高皺起,嚇退這個有色心沒色膽的東西,暗中輕哼轉眸於自家少爺身上,默默守著。
很快小二哥捧著拖盤上了湯圓,白白胖胖的圓湯誘人口水,阿真也不待人邀請,拾起湯勺喝了口甜湯,蔥油香味從喉嚨流入肚裏,美味的讓人胃口大開。
“不錯,不錯!”極快收拾下湯圓,阿真擦了擦嘴,感歎道:“我很少吃甜的,不過這湯圓真的很不錯。”
湯芷蘭見他這麼快就吃完了,吞下嘴裏的湯圓放下湯勺笑道:“小鴨,金陵許許多多的小點都是稱絕,以後我帶你到處吃吃。”
聽得此言,阿真嗬嗬笑道:“小雞,咱們那三十幾兩還沒花完,你私吞公款了。”
他不提,湯芷蘭倒是忘了,想到未赴約的那一夜,銀鈴漾笑道:“小鴨你說的不對,這可是你還我家小姐的銀子,怎麼就變你也有份呢?”
周蒙蒙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,好奇插口,“芷蘭,你是如何與阿真共有銀子的呢?”
“這個我知曉。”黃香凝是湯芷蘭的手帕姐妹,擱下湯勺銀玲笑道:“林公子初來金陵時與騰飛在酒館喝酒,騰飛有事先行離開,爾後芷蘭偶然為林公子結了酒館單子,後來林公子還錢,芷蘭卻不要,他們便商量一起把銀子花光。”
說到這麼件事,湯芷蘭到現在還挺攤置信的,轉眸於周蒙蒙說道:“蒙蒙你可不知曉了,相爺他啊,把隨身佩印讓人給扔了,要不是我認得爺爺的印信,怕也不知曉林公子就是小相爺。”
“芷蘭,蒙蒙知曉此事。”周蒙蒙那日早朝尋不到他找到了那間酒館,知曉了此事,心裏悶悶轉眸於阿真,微笑淺問:“對了,那日早晨蒙蒙到處尋不到你,你是落宿於何處呢?”
阿真輕挑眉頭,還未回答,湯芷蘭前欺追問:“對呀,你從戶部訛來四十兩,還了我銀子還剩幾兩,那麼那一整日你是如何吃喝落宿的?”
汗!阿真額頭泛黑,哇哇大叫嚷道:“小雞你這話就不對了,我哪有訛詐戶部,戶部本來就欠我俸碌,我隻是拿回我應得的。”
另四人根本就不知曉此事,楊騰飛和沐天青覷了覷,楊騰飛皺眉弱問:“真哥,您老到戶部去要銀子?”
“收,我是去收回我應得的錢。”阿真臉不紅,氣不喘,理所當然道道:“我在蘇州時就當官了,那時金陵又沒府氏邸,戶部說我每月的俸銀都交給了總管,沒有府邸又哪來的總管之說?所以我是拿回我應得的,絕不是訛詐。”
周蒙蒙幽幽看著這個理直氣壯的男人,暗中輕輕歎息,隻覺的以前怎麼把他看壞,其實這個男人很好,開聲說道:“其實戶部結算了,一紋不少都有的。”
“是嗎?”阿真沒料到周蒙蒙會拆穿,做出愣怔的表情,頂著厚臉皮哈哈道:“原來有結算呀,這個倒還真不知曉,趕明兒我去還了這四十兩。”
周蒙蒙搖頭道:“不必了,隔日我便為你把銀子給湯侍郎了。”
阿真不知曉她有為自已還錢,愣看這個害怕又厭惡他的公主大人,感覺長的既美又溫柔,她在懼怕與厭惡裏竟還會為他還錢,單憑這份情操便無人可及。
心兒一跳,阿真趕緊抽回神,抱拳點謝:“多謝公主大人。哈哈……”
在場的另四人見他們兩人突然臉紅,不由的也跟著臉紅了,隻覺很是不自在,黃香凝與楊騰飛輕輕一凝,趕緊撇開目光,湯芷蘭與沐天青眼神空中一對,轟的一下,兩人都燒起來了。突然之間,所有人都不自在,就連隔壁的王可姑都感覺一股害臊漫延,不僅王可姑不自在,範圍十公裏的人全都害臊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