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真見她滿臉氣苦,訥訥嘿笑了一聲,轉移話題對白風擘詢問:“怎麼?你們又尾隨保護殷大小姐呀。”
白風臂正好奇小師妹對真哥這副氣嘟嘟樣,聽得笑問,無辜摸了摸鼻頭,雙肩一垮道:“是呀,太師尊讓我與師妹暗中保護,可是……”
“工程艱巨對吧?”他這副措敗樣,阿真就知曉殷大小姐把他們的頭發搞白了,嗬嗬拍了拍白風擘弱肩,安慰道:“沒事,殷大小姐正在我房裏休息,今天被我禁足了,若你不放心可以讓你師妹進去陪陪她。”
“禁足?”白風擘和程妮揚眉驚呼,如看怪物般看著他,隨後白風擘臉上大喜道:“真哥不會與大小姐……”後話消失。
阿真微笑點頭,“是呀,從此以後該得換我白了頭發了。”
“恭喜姑爺。”白風擘大樂,打蛇隨棍上地改口,事隔半年……終於解脫了,嗚,不容易呀。
程妮臉蛋紅紅,也抱著拳恭喜道:“願姑爺和大小姐百年好合。”
“承蒙吉言,哈哈哈……”阿真徹笑,對他們說道:“就在我家住下吧,等我把金陵這一團事搞定了,到時一起回杭州交差。”
“那就叨嘮了。”白風擘抱拳相謝,這件天大的喜事自然得飛鴿去告訴太師尊,等太師尊發下話,從此以後就解脫了,他繼續過他逍遙快樂的日子,以後打死也不要去自願保護所謂的女人。女人個個都是騙子,看樣子好保護,實實比男人更難搞。
阿真吩咐布哥安置兩人,布哥應喏,命人領他們到廂房,客廳寂靜下來,馬上稟道:“少爺,早晨時楊副將說要去軍營看看,說是晚一些再來。”
“嗯。”他輕輕點頭,負手跨出客廳道:“跟來保護我。”
“是!”布哥應喏聲略帶興奮,自昨夜事發,若是隊長在,布哥這條命也算是完了,正想從今天起無論如何都得跟在他身邊保護,不料少爺竟自然提起,那就再好也沒有了。
出了家宅,阿真信步來到昨晚行凶之地轉了轉,地上的血漬與殘肢皆被人抹的幹幹淨淨,他輕輕哼了一鼻子氣,折轉往天牢方向而去。
今日是除夕,所有人皆換上了嶄新衣物,就連街角賣豆腐的矮子也換了一身補丁僅有一個的襖子。天牢位於北城,過了天橋就是了。天橋左右,都是賣雜貨、雜耍、說書、等較貧百姓居住之所。
沒到天橋,阿真先進了客棧,要了雞鴨魚肉,再打上兩壺酒,布哥提籃跟於後頭。靠近天橋,四下熱鬧非常,賣冰糖葫蘆的揚聲喲喝、賣豆腐花的嗓門自也是粗大、貶買人偶的被一群小孩子圍住、餘置的壯年們蹲於街角堵錢。
觀看到這一幕新春氣象,阿真嘴角漾著嗬嗬笑容,負手走到一間茶館門側,突然從裏麵闖出二十餘名差役,一名捕頭手拖鐵鏈,鎖拿著兩名穿著儒雅的中年人,被鎖兩人聲嘶力遏呐喊冤枉,然差役並不搭理,強鎖著兩人哄哄衝衝迅速離開。
阿真大為側目,駐步於茶館門旁,眺看風風火火的差役,正不知怎麼回事時,跟出大門的掌櫃搖頭對身邊的客人歎道:“相爺被革職,連說書的都有罪,這故事怕沒人敢再講了,客倌們,都走吧。”
聽著此話,阿真看著喪氣離開的聽客,心中極怒,原以為這個周錦煨是個阿鬥,沒想到他竟比阿鬥還不如,拿阿鬥與他相比,簡直就汙辱了阿鬥。心中一番呸罵,氣極過了天橋,來到了僻靜的天牢牢口,守位天牢的是禁衛,一人上前大叱:“天牢重地,不得靠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