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息怒,皇上息怒。”阿真見他氣的一個朕都叫不出來,趕緊上前安撫。周帛綸身為天下之主,隻有他不要的女人,竟敢有女人背著他與別人私通,尊顏遭受莫大汙辱,臉色鐵灰拍桌喝呢:“還不快一五一十招來。”
為維護娘親生譽,周萱萱把事情說出來了,自知也難逃一死,閉眼哭訴:“父皇,兒臣再喚您一聲父皇,娘親並無過錯,病重臨死前南門禦衛突然闖入,見著娘親美貌,折回行禽獸之舉,娘親本是弱質女流,又病入膏荒,如何抵禦孔武禦衛?汗汙之時,娘親已氣絕身亡,西門禦衛前來時,便與南門禦衛打起,爾後確實發現了刺客,共有四人,二男二女,武藝極高,西禦衛很快便被其殺害。”
西夏之事是不能說的,這個周萱萱還不算笨,懂的自已死不能連累親爹,阿真冷冷一笑,“既然刺客殺人,為何會留下你這個目擊者?”
“娘親一死,奴婢活著極累,本就有與娘親一起去的意願,刺客見奴婢這般,便沒有加害,很快就離開了。”周萱萱打死也不敢說西夏之事,若說了西夏是自已的母國,親生爹爹雖然也如畜牲,畢竟還是自已的親生爹爹,要死就她自已死,也算報答了親爹的生育之恩了。
阿真目光泛漾,瀾瀾與周帛綸相看,兩人都若有所思了片刻,阿真抱拳說道:“皇上,此事不可張揚,其中疑點甚多,還請皇上讓臣帶著她,臣好暗暗查探。”話落,閉眼道:“皇上所濾其對,宮中果然潛藏他國的密探,恐怕刺客之事是內鬼通外賊,不然如何能無聲無息進來?又如何與鬼魅一樣突然消失?刺客定然是犯案之後,找了處地方極快換上禦衛服飾,摻入大量禦衛內才會突然銷聲匿跡。”
周帛綸聽完逆女之話,正不知該如何處理,現見痞小子要杠起此事,馬上附和:“把事交給林愛卿朕無比放心,此逆女你便帶走,好好的問出真實情況,朕必饒不了這些大膽之徒。”
“皇上放心便是,臣有把握找出這批刺客。”早就想把這個屎盆子往老烏龜腦上扣了,阿真上抱了一下拳,“事急,請皇上容臣告退。”
皇上一夜未睡,擔心來擔心去,把刺客之事交給他,心頭頓時輕鬆無比,揮手道:“下去吧,務必盡快揖拿這些大膽之徒。”
“微臣告退!”阿真彎身拉起跪地哭泣的周萱萱,後退轉身便離開了禦書房。湯伊等人皆不明內幕,見他出來了,來不及詢問聽得富碌叫喊,急急跨步往書房內奔,糊裏糊塗的,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。
阿真說過要救出她,雖然此救和彼救不怎麼相同,卻也救了出來,走出禦書房園子,瞥看低頭抹淚的潦倒公主,溫和笑問:“你就跟我走吧,有沒有要收拾的東西,我帶你去收拾一下。”
“相爺……”周萱萱害怕,一輩子沒出過宮,雖然他現在笑容可掬,可剛才房內的幽冷可不是自已能對付的,怕被他問出什麼,聽能哀求說道:“奴才真……真的沒騙你。”
“有沒有騙我,你肚裏很清楚,我自已也有七分惦量,現在不提這件事,你乖乖跟我走,若是不乖了,我有的方法處置你。”阿真笑的如隻大野狼,她是西夏郡主,翩兒是文遠公主,讓郡主伺候公主也不算汙了她的麵,而且這個郡主還是空心的。
聽得他這副好像什麼都明白的話,周萱萱一麵害怕,一麵又疑惑,世人所傳右宰相是天機神相,是天神下凡,無所不知,無所不曉,難道他真的知曉西夏之事嗎?
跟著她走到火場,阿真見她怔看自已,微笑道:“怎麼呢?是不是想到什麼事要告訴我呢?”
“沒有。”周萱萱轉過眼眸,低垂看頭地上,哀傷說道:“我從出生便在宮裏,很小就生長在這棟殘宮,也不知外麵是什麼樣子的,很害怕。”
聽她用這般哀傷口吻訴說,阿真心裏難受,看著這張毫無營養的幹癟臉蛋,本是個漂亮的人兒,卻因營養不良成如此模樣,同樣是公主,周蒙蒙該自慚形穢了。
“我有個夫人,僅隻十五歲,待人和善,你到我家便做她的貼身婢女,粗雜之事會有人做,你隻須陪陪她,與她一起看看書,彈彈琴,下下棋,陪她出去玩。”翩兒會不會彈琴下琪,老實說阿真還真不知曉,聳了個肩微笑再道:“自然還有俸銀,三餐絕對不會虧待於你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