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4章 淫詩作賤(1 / 2)

“吱呀?”就在他頭皮發麻之際,樓上一聲吱呀開窗,兩隻鶯燕嚴然一副被吵醒樣子,雲鬢微亂把腦袋伸下來,見到下麵那張仰起的俊臉,雙雙臉兒一紅,聽得其中一名少女叨念:“好俊的人兒。”

不是七月爬出來的東西,阿真反應靈敏裂嘴讚回:“謝謝,兩位小姐也很漂亮!”

窗戶兩女聽得此話,皆是嬌羞不已,其中一名鶯聲嬌怪:“公子怎地一早擾人清夢,所吟之詩下流。”話落,還嗔瞪了他一眼,雙腮紅撲撲,惹得棍棍受不了。

見樓上兩人皆是雲鬢傾斜,粉腮紅撲,衣著紅綾蘭綾,脖頸裸露,輕絲溥紗,說話嗲嗲嚅嚅酥脆骨頭。阿真大概已知她們是何人,胯下棍棍堅硬難收,嘿嘿仰吟:“鶯梭鳴情夜,燕語複催雪,欲使君骨枯,玉女掀羅袂。濃香猶帶膩,紅暈漸分腮。莫醒沉酣恨,朝雲逐夢回。”

樓上鶯燕聽得此詩,雙雙羞跺腳兒,腮兒梨嫩桃紅,欲嗔還怨睇瞥此無禮公子,蘭綾標鶯芊芊素指蓮點,既羞又媚回吟:“白馬紅纓色色新,擾人夢者又語輕,時來頑生恨不鋼,遠去朽鐵獨自淫。”

聆著此責怪,阿真摸了摸鼻頭,兩位小姐把他誤以為赴考生員呢,哈哈擺手回道:“朽鐵本是金,頑生不取名。夜宵難複日,脈脈憂人心。舍得朱道就蘭巷,愛停板影對枝鶯。鶯梭染就宮晨妝,襯自霓紗眉目明。”

鶯燕聽得此句,臉色紅紅相互而視,原來是被拋棄癡情人兒,如此俊郎公子,何女這般心狠?

紅綾頻燕心有不忍,素手下指勸解:“隻恨閑愁成懊惱,豈知俊傑不堪癡?博得錦衣歸故裏,功名方信乃男兒。”

阿真與她們素不相識,在這麼一個晨曦的小巷裏,吵醒了一鶯一燕,雙物衣著單溥,雲鬢絮亂,咋一看就知是粉樓淫娃,偏偏雙娃卻頻勸自已男兒誌向該廣大,不該為一女而躊躇悲心,著實新奇。

“嘿嘿嘿!”邪笑了一番,細量窗欞兩娃,輕挑眉頭淫道:“粉樓佳人成雙,瀟灑公子赴單。天然分付相對,蘭房倚席,灶影耀熒煌,數幅紅羅羽蘭裳。寶妝篆,金鴨焚香,明是、鞭蕖溝裏,一對鴛鴦半。”

轟!

好心相勸,不料此淫徒竟如此調戲,窗上鶯燕聽得此淫詩,羞的連腳指甲都紅了,咬唇跺腳,怨懟嗔睇,蘭綾標鶯芊指抖擻,滿麵緋紅下指。“公子!公子!蟑鼠一物。萬裏裏河洪水傾,東海海島若雷鳴。蛇蠍本為同一路,虎豹嘶咬屢相驚。花枝葉下猶藏刺,蕾苞包得淫邪心。”

“爽!千古絕罵,千古絕罵啊!哈哈哈……”阿真不怒反笑,被罵的心情無比暢快,所有的鬱悶一掃而空。

窗前鶯燕聽得他哈哈大笑,開懷暢淋讚爽,彼此茫然相顧,此公子腦袋不正常吧?被人這般辱罵卻自笑暢快,著實匪夷所思,費思量之極。

“你怎地如此,是不是顛兒?”紅綾頻燕語話輕柔,嗲嗲下問。

“嗬嗬!”見樓上鶯燕一臉費解,阿真淺笑搖了搖頭,仰眸淫問:“莫道佳人總是癡,惺惺憐俐沒便宜。隻因會盡人間事,閨內香枕無情趣。青樓曉日珠簾映,紅粉春妝寶鏡憎。坐時衣腿縈芊草,行處裙裾共翻掀。歡場恩愛索人疲,真性漸離短夫妻。若願短作神女夢,無銀共赴紫月宮。”

靜!

聽得下麵公這句沒錢要嫖的詩句,樓上的鶯燕腮兒紅紅,杏目瞪的老大,啞口無言齊看下麵這個俊逸少年,真的不知曉此公子臉皮到底有多厚了,連此口都開得出,她們委實是枉活這一輩子了。

阿真仰看上麵的鶯燕,見她們瞪大杏目無任何言語,收回目光歎笑搖了搖頭,想來也不可能,跨步往巷外走去。在二十一世紀提議上床是隨處可見,但是這裏是保守古代,就是姐兒人家也不會白白給人嫖,而況還是一對奇怪的姐兒。

其實樓上房內還有一個女人,此女穿著一襲綠色荷衣,外罩桃碎襖兒,頭戴鬥笠,笠沿圍著白色迷紗。此女身段略豐,腰枝婉美。負手站於房中靜聽下麵男人與房中姐兒調侃,當聽到下麵男人沒錢想嫖這句話,負後的雙手捏成拳狀,極快又鬆了開來。不吭不言,不動不移,也不知是如何表情,就這麼靜靜站著。

鶯燕見好色的公子離開了,關上扇窗,轉身麵對這個有錢的女人,紅綾頻燕福身低道:“已按您的吩咐勸解,想來公子已無大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