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騰飛不了解其中內幕,突見他又發作了,賊腦四下扭瞟,趕緊結巴勸問:“真……真哥,你怎麼呢?太……太大聲了。”
“走!”今次返回,他已是功成名就,上人之頂,可謂是衣錦還鄉。牽著婷兒的手,大步就朝石獅中央的台階拽步邁上。
他們一走近,守門的兩名家丁狐疑,趕緊前攔:“不知公子是找誰?”
阿真才在殷府呆了一夜,殷府家丁不認識他自然情有可原,開腔說道:“去稟報,就說蘇州蘇姑爺林阿真來訪。”
“請稍等。”新進家丁有所耳聞府中之事,狐疑睇看這位蘇姑爺,趕緊抱拳下躬,轉身便急急跨入府門飛奔去稟。府中傳聞蘇姑爺本是他們殷府姑爺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老太君與淑賢正於廳中品茗,聆稟孫婿終於回來了,自然是開心不已,齊相出來迎接,遠遠瞧見孫婿竟與殷雀孫女同來,老太君臉上的喜氣不免下降了幾分,跨出門檻對蘇婷婷皺眉了一下,才轉過老眸說道:“孫婿出去近半年,此半年已然名揚四海,位居人臣,奶奶心頭甚慰。”
“恍如隔世呐。”阿真也很是感概,知曉兩家的仇怨,也不在意老太君看婷兒的冷疑目光,自是開心上前擁抱她,“婆婆對我的恩情,永遠不忘,昔日婚事皆是誤會,孫不孫婿無所謂,我自然孝順於你。”這個婆婆待他極好,特別還是他在初來乍到,驚恐無助下這般好的待他,此中感激與感情孰難傾訴。
老太君聽他此話,心裏默然歎了一口氣,昔日銀兒任性,把這般好的夫婿推出門外,後來心裏雖有悔意,可卻硬是不認,於蘇州再遇就屢屢追著他,從邊境到古井再到金遼,銀兒在想什麼她豈能不知,隻是銀兒實在任性,悔之晚矣。
“好好好,咱們進屋說。”老太君揚起開心的笑容,不舍地牽著他的手,“孫婿可能不知,你這一離開,奶奶可不掛念得緊呀。”
阿真被牽著快步趟走,歉然地扭頭對婷兒投去一眼,蘇婷婷自然了解,無礙地笑了笑。見婷兒不怪他冷落,阿真才鬆了口氣看上老太君,“男兒誌在四方,出去遊曆遊曆也算是一種生活體驗。”
“雖說如此,可總也得捎封信回來,就這麼一走了之,孫婿還真舍得讓奶奶傷心啊。”老太君似是怪罪,可臉上的笑容卻是無比的暢快。
“是呀,愛婿你這一走就是半年,也不寄幾字片言回來,不讓娘親擔心嗎?”淑賢一邊幫腔,嘴上也是責怪,可美臉兒卻也笑的歡喜。女兒的心事她豈能不知,唉,早知如今又何必當初。
汗!阿真腦門滑下一顆超大的冷汗,看來老太君是認定他這個孫婿了,這趟杭州之行好像來錯了。跨入大廳,趕緊叉開話題笑道:“婆婆,今天來是有事相求的。”
“哦!”老太君把他按入坐,聽聞有事相求,輕哦了一聲詢問:“孫婿有什麼事盡管說,什麼求不求,著實見外。”
“多謝婆婆。”阿真嘴角有些僵,急急站身拉過楊騰飛說道:“他中了慕容山莊蛇婆的毒,毒雖解了,可是餘毒卻封堵了穴,聽說婆婆有個人喚白書呆子可打開穴道駁散殘毒,不知道能不能幫這個忙呢?”
太老自聽到慕容山莊笑臉早就不在了,哼了哼道:“這個該死的妖婦竟還敢出來幹傷天害理之事,著實可惡。”話落,轉身朝站於門畔的福絨喚道:“福絨。”
福絨見到姑爺果然從金遼返回了,開心不已點頭,走上前邀請楊騰飛,“公子請隨奴才到內房。”
“咦?”楊騰飛腦門布滿問號,這個老阿公總管也懂武功?
這裏拚一點,那裏湊一些,阿真多多少少也知福絨身份,眼見姓楊的二愣呆傻,猛推了他肩膀一下,“愣頭愣腦幹嘛?還不快跟老爺爺總管去。”
“哦哦。”被推了一下,楊騰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,對福絨深深鞠了一躬:“那就有勞了。”
“公子不必如此,請。”福絨笑的更開心了,慕容家的毒老太婆終於肯出洞了啊,他最喜歡的就是剝蛇皮,吃蛇羹了。
自金遼返回,殷銀就變的不怎愛出府了,想到癩蛤蟆心疼她的樣子,回想他為她脫裳,再想他用羞人的眼睛著自已的身子,美腮兒悄悄便爬上兩抹紅暈。
“啊……”耐下心坐於閨房內繡著紅兜兒,才恍神了一小會兒,繡針不小心戳到的手指,一滴嫣紅極快從芊芊玉指浮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