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真的是官商勾結?難道這間勾院真的是丘錙的賊窩?阿真眯起雙眼細想了一番,皺眉再問:“外地客喜歡去此院,那本地客呢?”
“有,當然有。隻是……”講到這件事老鴇自已也挺狐疑,急急回道:“小人聽客倌們說,麗春院雖然姑娘們挺美,可招待也就一般,經常都沒上房,隻能坐於客廳上與姑娘們摸摸摟摟,喝喝小酒,看看歌舞。”
聞言,阿真轉頭與憫莉相視了一眼,再喝問:“這個阿梅平時可有得罪什麼人?或與誰有過節?”
“這……”老鴇疑惑深想了想,疑惑怯懦睇窺前麵,吞咽沫液結巴道:“因……因她院中生……生意紅火,所以……所以大家都……都……不太高……高興。”
“嗯。”阿真眯起雙眼回憶了一下,猛然發現白天進麗春院時好像沒看見那些所謂能歌善舞的姐兒,趕緊對憫莉詢問:“憫兒,白天咱們進麗春院時,廳內是不是沒有任何姐兒?”
“對……對呀。”憫莉腦內劃過一絲閃光,很肯定點頭,“在堂衙時,捕頭有說他進去後,見到姐兒在哭,可我們去時,除屍體外,其它人皆不見了。”
既然跑到大廳哭屍,怎麼在他們去進就返回房間?阿真百思不得其解地回想阿梅和那三名龜奴死狀,隨後臉然驟然驚變。
“不……不對。”憫莉也想通了,抓著阿真的手急道:“凶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趕緊阻止憫莉,對老鴇大喝:“絕對不要把我來的事透漏出去,誰都不準說,下去吧。”
“是是……”老鴇心一安,惶恐從地上攀爬而起,不敢轉身退退退,直退到門外,才彎著身合上房門,嚇……嚇死人了。
憫莉見老鴇離開了,趕緊抓著阿真手掌道:“凶手當時就在樓內,且就是這群姐兒。”
“不錯。”回想那三名成梯形倒趴的龜奴,阿真眯起雙眼道:“這個老鴇隻是個打下手,真正的老鴇本來就是花樣姐兒,而且……”
“有武藝。”憫莉與阿真異口同聲確定。
楊青陽是聽的不明不白,皺眉疑問:“真哥,老鴇不是真老鴇,那誰才是真老鴇?”
“哼。”撂起一抹冷笑,阿真哼哼道:“那就要看看商家大老爺們都愛呆於那位姐兒房內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楊青陽還是不太明白,愣愣看著他,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憫莉見他愣成這樣,菀爾給他痛快講述:“這個麗春院隻是丘錙與商家的據點,而老鴇隻是個仆奴而已,真正主事的是接客姐兒,可她接的客全都是與丘錙有瓜葛人。嫖姐兒不奇怪,嫖老鴇一看就會被人看穿了。”
“這自是當然,誰會去青樓嫖老鴇?”楊青陽自然點頭,然後又好奇了,“那這些大老爺和丘錙有什麼瓜葛?”
“如果知道了,直接逮人了,還查什麼?”憫莉白眼一翻,轉眸對沉思的身邊人詢問:“你猜是什麼?”
“嗬。”阿真目光閃爍,抿嘴微笑,搖頭感歎:“好麻煩啊,真頭疼。”
“確實是該頭疼了,明天再好好問這個老鴇。”說罷,憫莉站起身喚道:“好了,我要睡覺了,你們出去吧。”
“這句話好像是我說的吧?”跟著站起身,阿真誇張指著自已。“我才是右相耶。”
“哦!相爺好大官威啊?”抱胸抿笑前逼,扭頭掃瞄他,嗲嗲道:“就別和小女子計較嘛。”
“嘔!”她一嗲,阿真雞皮疙瘩頓掉滿一地,被逼的連連後退,“算……算了,我找別間房。”
“那可就委屈相爺了。”直把他逼出廂門,憫莉揚起萬千嫵媚詢問:“要不,相爺咱們一起睡吧?”
“太好了,其實我就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“砰……”
汗!阿真愣頭愣腦看著不讓他說完話就合上的房門,訥訥扭看楊青陽,清清喉嚨,“既……既然來到青樓,怎麼也得見識一下不是?”
“說……說的對。”楊青陽馬上讚同。
“我沒嫖過耶。”阿真知道自已是初哥,虛心求教:“青陽,該如何做才能一副老道油滑恣態?”
“這……”楊青陽狐疑遞看他好一會兒,“真哥,你以平常來就絕是個中高手了。”
“真的,那走吧。”正當阿真興奮拉著楊青陽急回頭時,合上的廂房內傳來一句極為危險話語:“相爺半夜睡覺可得當心呐,可別一覺醒來,發現第三條腿不見了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