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《阿真的影子》(2 / 2)

“砰……”還沒聽完,阿真氣的渾身抽筋,怒砸的桌上的幾盤菜都摔碎在地,咬牙咒罵:“可惡,禽獸,畜牲!”

“誰說不是。”店掌櫃也一樣氣憤難平,咬牙道:“這可是皇後、妃子、公主們呀。”

“什麼皇後、妃子、公主。”阿真胸口大力氣伏,雙眼布滿火焰擠話道:“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能這般。”

“百姓哪裏會這般。”啞然的掌櫃搖頭,自然說道:“百姓早就一刀解決了,還羞魯什麼?”

“怎麼?”阿真老臉一愣,死擰皺頭瞪問:“一刀解決是什麼意思?”

“呃?”店掌櫃歪了歪脖頸,疑惑說道:“就是殺了呀。”

眯起雙眼,阿真陰沉沉詢問:“你的意思是遼狼攻進城就到處殺人?”

“是呀。你不知道嗎?”

阿真搖頭再問:“從不放過嗎?”

“除了真定,其它的全都殺了,上百萬的屍首整整焚燒了近月。”

“他這是欠揍。”阿真死磨恨牙,怒口破罵:“等聖詣下來,老子不打到他上京,強奸了耶律緒保他婆娘,老子就跟他姓。”

“什……什麼?”聽到這聲狠話,店掌棧老臉木木,懼怕弱問:“大……大爺是……是何……何人?”

“沒什麼。”阿真從憤怒中抽回神,擺手喚退:“那一百兩就當作打賞你的,下去吧。”

“謝謝大爺,謝謝大爺。”此話令店掌櫃卟通叩首,拿著大腦袋往地板砰砰砰狠砸,隨後應聲關門離開。這位大爺不是常人啊,如是常人怎麼會說聖詣,如是常人怎麼敢誇口要打到上京?

這不就是靖康之事嗎?正史裏靖康二帝被俘時,金國也是這般對待宋國。曆史上最悲慘殘忍的一幕竟然在這個鬼世界發生了,真他媽的太好了。

氣的渾身發抖,阿真恨把那隻大燒鵝肥腿撕下,如啃耶律緒保大腿一般,吃的既凶且狠。他媽的,把人命當什麼了?屠城?屠城是嗎?再過段日子老子叫你好看,讓你再屠,不打到你上京強奸了你老婆,老子就把棍棍截了。

“哼……”本是餓的快死,可一肚火氣都氣飽了,那隻大肥鵝啃還不到一半,就恨仍回盤內。連對鬼子進村的狼藉滿桌投去一眼都氣,擦了擦手便朝不遠處那張大床怒走,躺於床上哼哼思索。

不須要想,這個皇帝老兒肯定不會放過他。不過他還是得走,這樣他才能被這些蝦兵蟹將尊重和信服,也才能以他為命是從。本就是蟹將蝦兵,和狼兵比起來軟弱的如鼻涕,個個還都傲慢之極,打個屁仗啊?僅差一步就勝利了,皇帝老兒恐怕做夢都會哭。讓你不相任老子,讓你派頭蠢豬來監視,老子就讓你淚滴湘江流滿海。現在總得給老子惦量惦量了吧?

“唉!”躺在床上一番深思熟慮,阿真自歎一口氣。你周帛綸昏不昏庸讓老子好好看看,如是明君老子就幫你收拾舊山河,如果是昏君老子也樂的清閑,隻是要強奸到耶律緒保的老婆,就變的非常困難了。不行,都拿棍棍詛咒發誓了,說要強一定要強到。

不知何時,天上的月牙從梳子變成了臉盆,昏黃的月輝灑瀉於延安城內,巡兵們不分晝夜持槍巡守。子夜的城池蕭瑟冷清,哀嚎的犬聲若有似無從極遠黑暗裏撩吠,夜瀾瀾深了。

“哎……”一聲細細歎息在客棧屋頂上輕起,隻見屋頂上蹲著一具黑色身影,漆黑的夜行衣,漆黑的摭臉布、漆黑的包頭巾,所有的漆黑與夜色相映,即便就是注意看也很難發現萬籟的屋頂蹲著一個人。

這名黑衣人身材瘦小,袖珍芊細之極,一雙白玉小手把瓦片蓋回,輕歎出一口氣後,如燕身軀便從黑夜裏滑翔落地,無聲的步履剛貼到糊窗邊,速度奇快地抽出掛在腰間的短小瓏劍,熟練且快速挑開窗閂,一聲細微卡嚓落地,如雀身影便朝被打開的窗欞咻閃進屋,如魂魅般步履無聲向床上酣睡的男人小心踱進。

瀾瀾燭火在昏暗房內輕輕晃曳。無息來至床頭,袖珍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一包香囊,泛著青草香的囊袋稍稍遲疑了一下,隨後往床上沉睡的男人鼻頭一伸,眼見這個男人睡的更沉更穩後,黑衣人才把詭異的囊袋收進懷裏,輕輕拉下摭住蒙在臉上的黑布巾,歎息地坐於床畔邊,瑩瑩水眸眷愛之極地靜靜聆看睡的香甜的這個心愛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