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!”不爽撇臉的岫雲從眼角微眯來人,馬上驚喜大扭過不爽小臉,輕咦一聲後,大聲嚷喊:“真是走破靴子沒壞處,來的全不費功夫。”終於找到這隻羔羊了。
“什麼走破靴子沒壞處,來的全不費功夫。”抿著微笑走近,阿真先是一怔,隨後溫和對這個隻及他胸高的甜美丫頭更正道:“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”
“都一樣。”從上京一路追他到這裏,岫雲興奮的無以言表,馬上挺起小胸膛開腔大喝:“馬上跪下來求本公……呃,本小姐,本小姐就饒你欺負我姑姑之罪。”話落,馬上又搖頭道:“不行,得先讓我鞭打一頓,你再苦苦哀求,我才要饒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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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數問號閃在阿真頭頂,俊眉挑擰地凝看這個不知興奮什麼的小丫頭片子,最後當她夢遊地抱拳為她辯解道:“府尊大人,他們不是殺人凶手。”
“不是?”手擱放於案台上,蘇州府細看阿真道:“蘇姑爺此話何意?如何敢這般斷定?”
“一名稚氣孩童如何能去殺人?”阿真反問。
一邊的護城官大力搖頭反駁:“蘇姑爺所言差矣。”抱拳對他一鞠躬,手指著小丫頭身後五人道:“縱然此小姑娘不是凶匪,必也是使匪。”
知道他們會這麼想,阿真不反駁往前詢問:“府尊大人,所殺之人是何人?如何被殺?殺人之地又是何處?”
“嗯。”提起這樁無頭奇案,蘇州府心裏磣的慌,緊崩臉龐道:“此事要先從頭講起。”站起抱拳講道:“月餘前淮水提督、江寧河督及我蘇州駐節總督,被發現於慘死於督府內。此事發生,本府大力搜查,嚴盤四門,可卻仍無任何線索。”
“或許匪徒已逃出城外也說不定。”阿真裝起白癡。
“一開始本府也這般認為,可今晨接到縣衙呈報,說有具無頭屍陳置於城東河畔,經本府仔細堪核,此無頭屍身竟是兩淮鹽運使之軀。”講到這裏,蘇州府龐臉崩的死緊,渾身的力氣盡數被抽盡了。
果然,翩君竹籃內的頭顱與婷兒告訴他的兩淮鹽運使一致。阿真咽了咽口水,裝白癡疑問:“兩樁命案相隔月餘,府尊大人為何一並提起?”
“蘇姑爺有所不知。”蘇州府心有怯忌道:“相差月餘的命案皆為同人所為。”
“如何?”
“四人皆是割首無頭,經仵作細核,四位上憲皆是被人用刃絲瞬間斷其頭顱。”邊說邊點道:“傷口、凶器、頭顱、及凶殘手段,驚人一致,本府簡直可以拍胸斷定,月餘前與昨日殺人凶手必是同人所為。”
“照如何來看,確實是同一人所為。”把來龍去脈了解完了,阿真不再裝白癡的搖頭道:“既然如此,那凶手便不是堂中六人。”
“蘇姑爺如何肯斷定?”剛講完的蘇州府疑問。
“府尊大人。”阿真抱拳分析道:“於城東殺人後,有二個選擇。其一是返回城內,其二便是馬上離開。怎麼會於現在自投羅網?”
“雖說如此,可仍無法洗脫嫌疑。”護城官不讚同指著廳中六人道:“此六人如不是做賊心虛,何故拒查拒捕?”
“這便是護城官爺見識淺溥了。”阿真搖頭抿笑走到小丫頭身後的五人跟前道:“大家且看,此五人靴子沾滿大量泥濘,發絲枯黃無澤,此樣分明是星夜兼程從某地急趕來蘇州。”說著,抬手往五人的發辯拔了一下,夾於發辯內的大量細沙和灰塵,頓溢落於堂地。
一目了然之時,阿真也不再作何辯解,抱拳朝蘇州府躬道:“請府尊大人明察。”
“嗯。”同樣看見此五人蓬頭垢麵,蘇州府覺的很有道理的點了點頭,拾起案上金刀有些明了道:“富貴子弟一慣目中無物,照此刀來看,此小姑娘非富即貴,即是富貴兒女難免生性傲慢。”
“是的。”阿真笑看一眼護城官道:“這便是為何她們拒查拒捕的原末。”
“即便如此,卻仍有礙……”
知道蘇州府要說什麼,阿真急步走到案前輕搖腦袋,壓低聲音道:“府尊大人不可。”這個蘇州府雖然蠢了些,不過卻也待他客氣之極,能幫,他也林阿真必幫。
“蘇姑爺你這是?”蘇州府也狐疑壓低聲詢問。
“俗話說,貧不與富鬥,富不與官鬥。府尊大人你且想想,此女麵對官兵的態度如何,來到府堂仍趾高氣昂,毫無半絲懼意……”
“蘇姑爺的意思是?”被提點到這裏,蘇州府也有所頓悟了,駭然抽了一口氣點頭讚同道:“不錯,能無懼官兵,必是官兵見多,敢在我堂府趾高氣昂,必定不懼怕於我。”
“嗯。”他的頓悟讓阿真直頭,再提示道:“今屆文賽舉辦於蘇州,禦史大夫之子來了,國舅之女也來了,如現在又冒出來位皇親國戚,又有何大驚小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