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舉人!加油……”
“加油啊!元舉人……”
伴著陣陣加油聲,大段時間悄悄過去,場上場下所有人緊屏著呼吸,道道迫切目光往元士廣射去,一時間全場靜的連掉根針都能清析聽見。
“不好。”台上擂文的兩人都沒解說員焦急,中年人頻頻回頭觀看快要燃到頭的清香,大叫了一聲,烏嘴又喋喋不休響起。
“清香已快燃至,元舉人卻仍苦思不出下聯,他是否猜到謎底在想下聯呢?還是至今仍未猜出謎底?急急急!”一連三個急,中年人也一連拍了三下扇子。
“我說你閉嘴行不行?”阿真對這個死報幕的特無語,“你急有個屁用,那得看咱們好大的舉人對不對得出來才說。”
“這……”又被罵,解說員老臉哀求:“蘇姑爺,老小子是吃這行飯的,您不讓老小子說,不是得活活憋死人嗎?”
“行,你說。”想想也對,天生是大嘴,封了他的大嘴,不活活憋死他嗎?阿真善解人意點頭。
“多謝蘇姑爺。”中年人大喜道謝後,馬上作出一副非常焦急之態,來回在台上踱走,邊走邊拍手中扇,眼見那根清香就要燃到尾了,急的如他老婆難產般跑到台前,緊張萬分說道:“糟糕、糟糕,香就要到終點了,元舉人至今仍在沉思,該如何是好,該好何是好呀!”
“元公子加油……”
“元舉人加油……”
隨著報幕拔弄的焦急,所有才子與仕女齊相朝那柱清香看去,果然見到快燃到中點了,數百道助氣聲驀然大驟。
元士廣額頭上冷汗涔涔,越急越思索不出下聯,不!連聯內之謎至今仍猜不出來,這次真的要丟了恩師之臉了。
“士廣不要急,不要急,慢慢想。”國子監猜出謎底了,安撫處在焦慮裏的愛徒,緩慢說道:“不難猜,不難猜,想想元宵佳節。”
“呃?”阿真沒想到這個老頭這麼無恥,裂笑地扭過腦袋,佩服道:“好厲害的老師啊,如此教學,真是千古一見啊。”
國子監老臉微紅,不搭理他的調侃,閉起雙眼靠於椅背,不再開口。
解說員見有人違規,而且這個違規之人竟是國子監大學,老臉錯愕地轉頭往身後十數人觀了一眼,見大家都閉著雙眼,仿佛沒有聽見一般。
“有了。”被點解的元士廣想到元宵節的燈謎,馬上就猜到藏在此聯內的謎底了,謎底一出來,聯就不能對了。一喊有,馬上開口對道:“詩也有,詞也有,論語上也有,對東西南北模糊,雖是短品,卻是妙文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就連解說員也不知謎底是什麼,老臉愣愣靠前弱問:“兩位公子爺,此對是否工整,還請出謎底。”
“黑不是,白不是,紅黃更不是,和狐狸貓狗仿佛,既非家畜,又非野獸。”念完自已的上聯,阿真裂笑說道:“上聯謎底是‘猜’字。”
“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。”恍然大悟,解說員大力拍扇,雙眼移到元士廣臉上。“元舉人又是如何呢?”
“詩也有,詞也有,論語上也有,對東西南北模糊,雖是短品,卻是妙文。”眼底聚滿陰霾,元士廣恨看身邊裂笑之人,深覺恥辱道:“此聯謎為‘謎’字。”
“猜謎,猜謎。”喃喃叨念了兩句,解說員拍扇大讚:“好謎,好聯,真是絕謎,絕聯呐。”
“好,好!”在場所有人全都恍然大悟,反覆酌念此對聯與深思聯底,大聲讚好聲頓在人群內炸開。
“咱們的大舉人出題吧。”作弊就作弊,他林阿真腦中有好多千古絕聯,足可玩死他們。
“哼。”差點陰溝裏翻船的元士廣深覺恥辱,謎聯馬上反敬回去:“日落香殘,免去凡心一點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聽到此聯,阿真搖頭歎笑。“我說咱們的大舉人,你這謎聯出的連三歲小娃都不如啊。”
“什麼?”解說完誇張大吼,趕緊朝前詢問:“蘇姑爺,您僅隻一聽就知是謎聯?難道您猜出謎底了?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台下眾才子連謎聯都未領悟過來,齊聲對解說員呐喊。
“有什麼不可能?”阿真挑了挑眉,抱胸轉向大幹才子說道:“此聯謎是個禿字。”
“禿?”聞言,眾人皆愣,解說員大聲叨念:“日落香殘,是禿的上半字,免去凡心一點,凡字去一點可不就是禿嗎?”叨念完,恍然大悟,抱拳佩服道:“蘇姑爺才思真可謂敏捷呀。”
“還好。”輕敲自已腦門,阿真裂嘴當眾對所有人臊道:“這裏麵的東西不一樣。”
“少羅嗦,你的下聯如何。”當眾被臊,元士廣氣結。雖然不願承認,可此痞文才之高,他所不能及。
“對你一個‘驢’字。”說道,阿真揚聲對下:“爐熄火盡,務把意馬牢栓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