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是我敏感吧。”輕拍了拍老婆柔嫩小手,阿真坦然道:“隨後殷銀就把我一掌摑翻在地。其實老太君對我很好,殷沌和淑貞也對我很好。可是好有什麼用,因為我不要讓人說我吃軟飯,所以我毅然離開了。”
太老臉泛黑氣,咬牙詢問:“這就是你離開殷府的原因。”
“對。”阿真點了點頭。
“那第二次呢?”
“什麼?”
“你剛才不是說二次遭此殷銀駁打,第一次在膳堂,第二次在哪裏?”太老追根究底。
“喔。”恍然大悟,阿真說道:“就在我離開時。”
“什麼?”越聽太老的臉越青,一對老眉死擰喝問:“你要走時,這個賤人還打你?說!是怎麼回事,原原本本一句不漏的說給我聽。”
“這……”突然見太老慈詳的臉變的如此恐怖,阿真心裏突兀,咽了咽口水小心說道:“要走時,殷銀堵住去路,奚落斥罵我不要臉。我不理她,她就惱羞成怒從背後擊打了我一掌。”
“你沒有還手?”太老越看他是越不爽。
“太老,您老開玩笑吧。”阿真不可思議說道:“她殷銀單單一掌就把我打出好幾丈遠,別說我打不贏她,就算打得贏,也不可能去打女人。”
“這是什麼鬼道理。”太老氣極地喝叱:“我蘇府的孫婿竟讓她李豔的孫女打了,這兩掌你一定得給我還回去。”話落,狠瞪阿真,拍桌站起喝叱:“記住了,再見到殷銀一定要把此兩掌奉還給她,如你打不贏,叫婷兒幫你。”說完,不爽的重哼出一鼻子氣,負手怒衝衝從小門走出去。李豔你這個該死卻不該的老婆子,咱們的仇下輩子也算不完。
從未見過太老如此嚴厲過,阿真搔了搔腦門,疑惑扭看眾人道:“太老怎麼呢?”
“愛賢你有所不知。”倪婉真暗歎了一口氣說道:“咱們蘇府與殷府有天大的仇怨,每次太老聽到杭州殷府都會氣怒。”
“嶽母,是什麼仇恨呀?”阿真早知蘇府與殷府有血海深仇,隻是不知是什麼怨恨,竟能結的如此之深。
“這就不清楚了。”倪婉真也不明白,搖頭說道:“隻知是太老與太爺那一代的仇怨,每次說到殷府,太老便怒不可遏,也沒有人敢問。”
“原來如此?”阿真一顆心癢死了,他現在就想去找太老把這個仇怨弄清楚。不過想到慈詳的太老瞬間就緩解了他的寒凍,武功肯定高的可怕。這條頂風船,現在誰開,誰準倒大黴。
倪婉真見愛婿明了了,安慰道:“太老不是氣你,愛婿別放在心上。”
“沒有,怎麼會呢?”擺了擺手,阿真表示毫不在意。
“嗯。”滿意凝看前麵愛婿與愛女,倪婉真很是滿意地點頭勸道:“夜挺深了,愛婿、婷兒、揚兒,你們早些歇息。”
蘇婷婷乖巧福身道:“娘親也早些安歇。”
“嗯。”愛憐地撫摸了女兒一頭絲綢繡發,婉真抿笑地點了點頭,才轉身向那道門洞子走去。
嶽母美美的身段和婷兒如出一轍,可阿真看不見美,隻看見她寞落的背影。知曉嶽母為何寞落,阿真歎息一聲,才詢問道:“淨揚,老爹不打算回來嗎?”
“唉……”也黯然歎了一口氣,蘇淨揚搖了搖頭。“爹傳來書信,已領了提督驃騎之職,狼兵最近動作頻繁,走不開。”
“以老爹那顆鞠躬盡瘁,死而後矣的木頭腦袋,就算是走的開,戰爭沒結束,怕是也不會回來吧。”三十如狼,四十如虎。嶽母快近四十歲,貌美虎狼之期就獨守好些年空閨,現在好不容易老爹沒死成,卻為國家那攤爛事連家都不回,人家大禹是三過家門而不入,他這個老爹更傑出,連家門都懶的過。
蘇淨揚對老爹的印像並不深,啞然苦笑道:“真哥,我整整六年未見過爹了,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呢。”
“放心。”拍了拍他的肩,阿真摟過也同樣傷感的婷兒,回想老爹他啞言了。“老爹根木頭沒啥兩樣,迂腐的簡直是人神共憤。”
“唉……”再哀出一口氣,蘇淨揚晃掉頭腦裏亂七八糟的東西,邀請道:“真哥,不然咱們喝兩杯吧?”
“明晚吧。”重重拍了他一下。 “明天我還要去參加那個狗屁文賽,淨揚你也早點睡。”
“嗯。真哥、妹子,你們早些歇息。”
“行了,你忙。”牽著婷兒的小手,阿真領著她往挽花閣步去,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個蘇淨揚又要去哪裏了。
凝看真哥與妹子離去,蘇淨揚菀爾地輕挑眉頭,心裏暗歎,還是真哥懂他。憐憐好妹子,蘇哥哥今晚所有的憂傷,讓你的溫柔來撫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