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乖順地點了點頭,阿真往府門比手道:“那咱們走吧。”
“走走。”見勸住他了,沈海高興無比跨出老步,說道:“蘇軾我和你說……”
他剛轉身,阿真馬上跳上筋鬥雲,揚聲喊道:“沈老爺子,晚上再陪你叨扯,我先走了,咕拜!”
“混小子,你給我回來。”沈海被騙,暴跳如雷轉身朝那道奔遠的身影呐吼,在那道身影跑出巷道,他才搖頭失笑地轉身回府。這個混小子果然還和以前一樣混,孤軍攪狼窩之事,已傳遍大江南北,茶館內說書的是講的有板有眼。金遼碰見這個天下第一混的混小子,也真是祖宗不佑。
雜貨鋪裏買了數尺牛皮筋,綢緞鋪裏杠出一匹青絲綢緞。阿真心情倍好地履步於密集人群內,心裏不停意淫著他可愛的小翩兒。
火紅夕陽微墜於山頭,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急劇縮減,肩杠著一大匹布緞,走近牛肉攤時,阿真見她的小翩兒果然不在了,害怕被唐大叔看見,趕緊把臉藏在布匹後頭,急步向前馳奔。
夕陽泛紅時,忙了一天的小攤生意漸歇,處在恍惚中的唐耀,瞧見前麵那個熟悉身影,雙眼一眯,開口撩喊:“小子,站住……”
“靠!”才剛跨過小攤,阿真老眉糾皺地咒罵一聲,才露出藏在布匹後的老臉,裂笑弱問:“唐大叔,還在做生意呀。”
濃眉緊皺,唐耀繞出小攤,狠把他拽到跟前,不爽詢問:“你要去哪裏?”
“沒……沒有啊。”阿真心虛不已。
“沒有?”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定是要去找他家,唐耀非常不爽地狠瞪著他,想到翩君喜愛極他,再不爽又能如何?
“唐大叔,真的沒有啦。”阿真被瞪的特心虛,大力搖頭道:“我家沈老爺子,讓我把布匹送給他小情人,剛巧他小情人就住北城。”說道,還煞有其事抖了抖肩上的布緞,仿佛就真的沈海在北城養了個小情人一般。
“行了。”唐耀懶的聽他滿口胡話,擺手道:“你老實告訴我,中午給翩君的玉從哪裏來的?”
“呃?”見他又詢問藍倪兒的玉佩,阿真狐疑挑起俊眉弱問:“唐大叔,這塊玉很重要嗎?”難道真的是開啟寶藏的鑰匙?
他剛高翹起屁股,唐耀就知他要拉什麼屎,不爽喝道:“絕對沒有什麼寶藏,你小子想錢想瘋了。”
“才怪。”阿真半點都不信,一雙小雞眼上下瞄看這個想獨吞寶藏的無恥人類。“如不是有寶藏,你屢屢詢問這塊破玉的來曆幹嘛?”
“破玉?”唐耀啞口結舌,老臉驀然發黑,一盆口水往前瀉噴:“什麼破玉,這可是塊獸令,而且還是四猛獸令。”
突被噴了一臉口水,阿真老臉訥訥叨念:“四猛獸令?”
“沒錯,此玉是用和田玉所製,不僅冬暖夏涼……”
唐耀話沒說完,阿真愣眼眨了眨,打斷詢問:“和田玉?是不是就是製玉璽的唯一上品特玉?”
“沒錯。”唐耀見他終於明白了,馬上把老臉湊到他跟前,壓低沉音陰問:“說,這塊玉你是從哪裏得來的?”
“唐大叔。”阿真眼泛黠光,不答反問道:“你是什麼身份?”四獸令?想來應該就是金遼那些所謂的鷹師、虎師了。不過他一介平凡的小攤貶,怎麼會認得玉令,又怎麼能一眼就叫出名字?眼前這個唐大叔很不簡單喔。
唐耀沒想到這小子這麼精明,被看的渾不自在喝道:“讓你說,你就說,羅嗦什麼勁。”
“唐大叔。”阿真斜眼睇看前麵這張不自在老臉,眼內閃過狡猾,無法相信的低吼:“難道唐大叔是金遼派來的密臥?”
“胡說八道些什麼。”唐耀不想提往事,啐罵了一句,擺手趕道:“走走走。”
“唐大叔你就別裝了,一個小攤貶怎麼可能認的此玉,又如何能叫出正確的名字。”阿真存心想要氣死他激道:“老實承認你是金遼派來密臥吧,我發誓絕不去告發你。”
“胡扯什麼。”唐耀被激的老臉漲紅,開口咆哮:“我曾是威虎大將軍麾下的七虎將之一……”急辯未完,驚覺漏底子,唐耀眯起非常不爽的雙眼,恨瞪前麵這個探出他底細的小子。
阿真對他的凶瞪麵不改色、不痛不癢,很是好奇催問:“繼續說啊。”
“滾……”往事讓人不快,唐耀大手往他身上一推,裂罵道:“滾滾滾……”
“唐大叔別這樣嘛。”好奇心被挑起來,阿真哪裏肯讓,把肩上布匹擱靠於攤上,雙手纏上前催問:“唐大叔你就和我說說,為什麼曾是威虎大將麾下七虎將之一的你,會跑到蘇州來賣鹹鴨蛋?”
“什麼鹹鴨蛋?我是賣牛肉麵。”唐耀臉紅脖子粗吼罵,心底卻很是措敗,他就知讓這小子知道絕沒好事,這不,馬上就來追根究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