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林阿真……”數日來幹什麼都在一起,藍倪兒臉色很差低吼:“這幾日來你把我的名節全毀了,你要我如何嫁給阿球球?”
雙手握捏韁繩,阿真仿如把她抱在懷裏一般,很是歉然道:“我也不想呀。不是被逼的嗎?”
“不想,不想就可以這樣子嗎?”想她上趟茅房他蹲在門外,她沐浴他就站於屏風後。他藍倪兒能不崩潰嗎?
想到這些,藍倪兒氣極手肘恨恨地往後一撞,聽到哀嚎響起,不好的心情才稀微好了那麼一咪咪。
“該死……”數日來遭到她無數次偷襲,阿真肋骨陣陣作痛,咬牙破罵:“鐵木藍倪兒,都和你說過不準動手動腳,信不信老子揍你?”
雖然是被俘,但她對他依然很有好感,這個男人什麼奇奇怪怪的事都懂,且為人風趣,最重要的是……
不懼怕地手肋再往後一撞,藍倪兒完全不怕威脅,扭頭瞥了他一眼,哼道:“你要打我嗎?”這個男人不打女人。就像前晚他搶她的玉佩,她氣的摸起一大榔頭當場為他腦袋開了個洞,雖然他從入夜就跳腳咒罵到天亮,但是別說打,確實連碰都沒碰她一下。
“哦……”痛上加痛,阿真選擇閉嘴,一口血哽在喉嚨上直噴不出來,痛恨自已怎麼就下不了手,如狠狠煽她一巴掌,必讓她乖乖的,可著實下不了這個手啊。
“啊……”再次把身後這個男人撞出淚漬,藍倪兒見到前麵大軍正中央的人群,頓時嚇的驚聲撩叫。
“叫毛啊。”阿真老臉糾在一塊,破罵:“受害者沒叫,你這個施害者叫毛啊。”
“快快快……”遠見那群人,藍倪兒如見鬼一般,搶過他手中的馬繩急道:“咱們不走汾水,走渭山。”
“等等……”馬頭被她調了一半,阿真忍住巨痛肋骨,大掌收回主導權。“你這個女人,馬上就要過線了,搞什麼東西。”
“不要走汾水啦。”綠影兒、紅衣兒、舞,她們竟然在前麵,不用想,她們肯定是來看她笑話的,這麼丟臉的事情,她藍倪兒這輩子還沒丟過。
“你是俘虜。”從她棉手上收回馬繩,阿真輕挑眉頭向遠眺看,見到前方布滿密麻兵將,裂嘴笑問:“碰見熟人了?”據說她的未婚夫阿球球就在此地耶。
“不熟。”
“是嗎?”
“對啦,咱們走渭山吧,那裏路好走。”
“山路好走?”這個聰明的女人頭殼被門擠了吧?穿過敵寨,就抵達夏周了,隻有吃飽沒事幹的人才會去走那些冤枉路。雖然他林阿真剛剛吃飽,剛巧還真的是沒事幹,不過他絕不走冤枉路。
“藍倪兒……”
“藍倪兒……”
“阿藍……”
在阿真一意孤行下,數聲興奮嚷叫,令前麵這個女人柔荑小手緊捂著美臉,這一輩子終於沒臉見人了。
“咳……”
三名婀娜佳麗終見藍倪兒糗樣,綠影兒、紅衣兒、耶律舞,心情是倍樣好,興奮聲聲撩喊招手時,坐於椅上的大老爺重聲一咳,頓讓她們閉上了興奮的無以言表的叫喊嬌笑。
越踱越近,阿真例行公事把捂著自已美臉的女人抱直身子,烏嘛劍重擱在他脖頸上,朝前呐喊:“全都退出三十步遠。”
驚見這隻大膽羊羔子,竟敢把利劍擱在蔚藍大殿下脖上,千員上將臉齊刷白了。
耶律緒保臉色鐵青之極,憤怒從椅上站起身,虎目死瞪十步遠的那隻年輕羔羊,咬牙命令:“羔羊,馬上把劍拿開,不然朕絕饒不了你。”
阿真輕挑眉毛把十步遠的那位老頭上下打量了個遍,小聲向藍倪兒詢問:“想來這位定是你們聖上?”
“勸你收斂點,聖上發起怒來,說不定把你宰了。”藍倪兒輕翻白眼,這麼明顯還須要問嗎?
“是嗎?”裂開大嘴巴,阿真不敢相信歎道:“沒想到你這麼了不起,竟然連天王老子都為你而來。”
“林阿真。”深深歎了一口氣,藍倪兒嚴肅詢問:“你回夏周後,會不會忘了在金遼的這些日子?”
“哈……,百死無生,心驚肉跳的這些日子,這一輩子怕是想忘都忘不了了。就算經過輪回,肯定還能清析記得。”
藍倪兒聽他這話,靈眸幽幽晃動,嘴角無查覺地微微上翹,羞澀輕喃:“我……我也是。”
“是什麼?”坐在她背後,阿真看不見她的表情,也漫不經心回答。
知他現在的神不在這裏,藍倪兒心中一澀,重聲喊道:“林阿真。”
“幹嘛?”目測前方人馬,密密麻麻數都數不完,阿真被喊回過神,收回擱在耶律緒保身上眼眸,狐疑詢問:“突然鬼叫幹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