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真見陷進僵局裏了,微笑對前麵女人商量道:“藍倪兒說句話吧。”說話間,手中烏劍已緊靠在她白析嫩嫩的美脖邊。
“忽爾努。”安靜之中,藍倪兒喊了一句,隨後住口地轉眸輕睇身後這個無恥男人。
她若有所思的靈眸令阿真心頭一跳,兩雙充滿智慧的瞳眸近距離碰撞,阿真大有你不按我的意思來,你美麗的嫩脖馬上就會出現一條血口子。
猛騎於馬匹上,兩軍數十萬兵馬鴉雀無聲,等待血拚的號令。
“放行……”她鐵木藍倪兒輸了。
“是……”緊咬著恨牙,忽爾努大掌後揚,密密麻麻包圍的兵將飛速把道路讓開。
“走吧。”抿著濃濃笑意,阿真斜睇道路兩旁密麻敵軍,無懼於對對想要把他撕碎凶目,仿如在逛自家廁所,來去無阻。
“走……”三名老將軍心髒早停止跳動了,喜歡遼狼妥協了,急踱馬匹跟著前麵那位大爺,戰戰兢兢穿過四十萬凶狠血眼,停止跳動的心髒才又開始悄悄律動。
“台赤查大將軍,這……”眼見敵軍就這麼輕而意舉的離去,眾將鮮血如哽在喉,這種窩囊的事他們這輩子還真不曾碰過。
要說氣,忽爾努比誰都氣,黑臉裏透著鐵青,凶目狠瞪前麵數將,咬牙切齒喝問:“你們想幹什麼?”
“沒有。”諸將心頭一顫,壓下想強行解救想法。
“別忘了,前麵的殿下是鐵木親族,格格喀蔚藍大郡主。”忽爾努能不知這些人頭腦裏再想什麼嗎?他也恨不得衝上前剁碎這群該死的老鼠,但是大郡主在老鼠手中,就是白癡也不敢貿然妄動。
“就算忘大郡主殿下,也不能把完顏阿球球、鐵木齊忘了,就算全忘了……”忽爾努雙眼通紅,暴聲對前麵數十名將軍罵吼:“東海女直、鼻骨德、奧裏米、越裏吉、茶劄刺、烏古敵烈、粘八、科布多、伊爾庫次克、阿桑納、格格喀。”話落,磨牙吮血破罵:“三色大殿下們,流著遠古的鮮血,七十四城寨二十五部族天空詳雲,你們想試試後果嗎?”這批人老鼠是他們想剁就能剁的嗎?
“不……”想到後果,眾將心底打了個冷顫,馬上把頭腦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忘掉,悚然猛抽寒氣,如蔚藍殿下有損傷,他們沒剁碎這批老鼠,百萬大軍肯定先把他們族寨剁碎。
“那……”吞咽口水,將軍們詢問: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“派人監視,我們在後麵緊跟著。”雙眼一眯,忽爾努咬牙道:“隻能在確定大郡主安然下,才能剁碎這群老鼠。”
“是。”
雖然後麵有數十萬大軍跟著,而且一路上遼軍越聚越多,在抵達烏蘭巴托時,身後緊跟的大軍竟達五十萬以上。但是……
“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現牛羊。”阿真的心情很好,眺看藍天綠草一線,這輩子他從來沒有這麼安心過,這次的百死無生之行,終有了個圓滿的結局了,因為他抓到王牌了。
“來了,真哥,全出來了。”見到無數披頭散發,潦倒不堪的俘虜從烏蘭巴托湧出,眾兵將激動的眼淚飛灑。
“祈兒……祈兒……”
“咦?是潘將軍?”
“高將軍也還活著,還活著。”
綠色野原上,一浪接一浪驚喜的歡呼響側天際,不敢相信幾句話,烏蘭巴托駐將們就把所有人釋放出來了,太好了,太好了。
“多麼令人激動啊,久別重逢是多麼的振奮人心呐。”眼看大堆披頭散發之人號啕痛泣,歡騰雀躍地鬼哭神嚎,阿真一時間不由的也感概萬千。
“哼……”被利用的藍倪兒心情非常不爽,扭過頭恨瞪身後這個無恥之人,一雙杏目瞪的如銅鈴般大。“你竟然削我的辮發。”
“抱歉,抱歉。”輕摸母狼被割斷大搓的牛角辮,阿真是一點罪惡感都沒有。“要怪你去怪這個守將,都不知是什麼腦袋,不割他都不從。”
“哼……”藍倪兒特惱,氣的渾身直發抖,收回怒目,不想再和他廢上半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