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唔唔……”奇木托倒在地上直往向蹭,被堵的嘴巴依呀發著微微悶聲。
喚停牧婦們泣涕聲,阿真轉眸看著直蹭不前的撒拉族族長,抿笑向蘇淨塵喚道:“把他拉起來,讓他說話。”
“是。”蘇淨塵力拽起這名老頭,黑掌拔下他的嘴塞,守立於旁邊。
“唔……”緊塞住嘴巴的汗巾解除,奇木托唔出一口大氣,趕緊對阿真施了個九十度的躬,才哀臉喪問:“大……大王,您您這是為什麼?”
阿真陰險地瞄看了被兵士圍困的牧婦們一眼,對奇木托喝問:“你叫奇木托,撒拉族族長是不是?”
奇木托沒想到這位大王竟認識他,輕愣後馬上恭敬點頭回應:“是的,是的。”
“那就沒有錯了。”拉長自已的俊臉,阿真狠瞪眼他,重聲叱問:“忽爾努和你很熟對不對?”
“忽爾努?”奇木托想了好一會兒,才搖頭哀道:“大王,小牧不認得忽爾努。”
“胡說。”手持馬鞭,阿真青天白日汙陷冤枉道:“有人向本王舉報,叛將忽爾努與你是至交,你竟敢欺騙本王,簡直就是找死。”
“饒命,大王饒命啊。”終於知道災禍從哪裏來了,奇木托委屈的眼淚從眼角冒出,卟通跪地磕頭哭喊:“小牧真的不認識忽爾努,更別說與他反叛了。大王英明,小牧含冤,含冤呐。”
見奇木托委屈的老淚縱橫,阿真緊忍住差點噴出口的暴笑,板著棺材臉喝斥:“你說沒有與其反叛?”
“沒有,真的沒有,小牧敢對草原真神詛咒起誓。”奇木托老淚刷刷流淌。
“我不信。”理所當然,霸道之極。
奇木托含冤莫白,見他說不信,更是哭的慘絕人寰,揚聲哭喊:“大王呐,小牧真的沒有,如小牧說的是假話,就讓草原真神的怒憤降臨到我身上。”
雖然不知草原真神的怒憤是什麼東東,但見他拿這個起誓,想來這個憤怒必定就是很可怕的詛咒了。
“好吧,本王暫時相信你。”緊忍住肚內快炸出的暴笑,阿真朝旁邊的蘇淨塵使了個眼色。
後麵的遼狼就要追來了,他還在這裏婆婆媽媽不知搞什麼東西,蘇淨塵咽了一口沫液,強忍住要呐吼的喉嚨,大黑手往這個老頭衣領一提,再次把他提站起身。
瞄看了旁邊低頭泣涕的遼婦們一眼,阿真才哼道:“叛將忽爾努罪該萬死,等一下經過這裏,我會在你們寨內把他引到阿球球大軍哪裏去。如你真的沒有和他同謀,就給我安靜,隻要有誰吭出聲,我必殺了你們全部。”
奇木托雖不認識忽爾努,可對這位郡王阿球球是如雷慣耳,現在聽他說郡王就在前方,而眼前這位大王要給他一個自我澄清的機會,哪裏須要想,飛快點頭應喏:“是,全憑大王吩咐。”
“那就委屈你了。”話落,揮手對兵士們下令:“把所有男的全都抓進氈房內,誰若敢吭聲,就把他們全殺了。”
“是。”四千兵士押著兩千隻人蛹,飛速向各個氈營內安靜隱了進去。
眼看再過一會兒遼狼就要追來了,而他竟還在此地叨叨扯扯不知搞什麼飛機,三名老將軍額頭上的冷汗嘩啦直掉,小聲湊身急道:“真哥,咱們還是快走吧。”
“幹嘛要走?”自然回答後,阿真對胡車兒施令:“把所有馬頭調轉向南邊的道訃方向,然後給所有馬匹屁股一刀,讓馬兒瘋狂向南邊狂奔。”
“真哥……”原就心急的眾人聽到此命令,頓從地上蹦起了。
“這是唯一可以保命的方法,信我沒有錯。”安撫下八名將軍,阿真威嚴向錯愕的胡車兒喝道:“快去。”
“是。”從渭山一路跟來,縱然有滿肚疑問,胡車兒依然相信他。
“嘶嘶嘶……”
“噠噠噠……”
隨著胡車馬等人出寨,馬匹聲聲痛徹心悱的嘶肺聲,和瘋狂疾蹄聲疊交不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