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見這兵衛應對無出入,征西大都護黑掌一揚,朝寨門大群兵衛大喝:“開寨門。”
“是。”數百道聲音齊應,所有人立即抱著巨重的寨門艱難地向邊上移。
阿真見寨門大了,既來之則安之的領著蘇大蘇小大步前跨,邁入寨內,抱拳朝眼前的將軍躬謝道:“多謝將軍。”
“鎮南大都護氣貫長虹,是我夏周英傑。既是鎮南大都護家眷,不必如此。”征西大都護打量眼前這位不驚不躁的年青人,心裏暗讚。果然氣宇不凡,一般人看見這等陣仗早嚇尿褲子了,可此人竟然無所懼怕,還能如此氣定神閑。
掃量完,眯眼詢問:“你是鎮南大都護何人?”如此不凡之氣,必是上上之流。
強穩住陣腳,阿真不吭不卑看了一眼這個粗壯蠻漢,麵無表情回道:“奴役。”鎮定,一定要鎮定。
聽聞此話,征西大都護雙眼立即緊眯,渾身散著凜冽之氣,板著黝黑的臉狠狠瞪看阿真。
大股悚人的殺氣直逼而至,處在窒息之中的阿真也眯起雙眼,凶惡且凜冽眼電滋滋與眼前這位將軍對碰,強逼自已鎮住陣腳的他,手心層層冒著冷汗。
征西大都護凶狠眯看了他好一會兒,心裏大驚。氣勢淩厲,處在千軍萬馬中還能不急不躁,悠然自得,此人怎麼可能隻是一名仆役?
“說,你是誰,來此何幹?”此人絕不簡單,單憑那份氣勢便可斷定絕非奴才之流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放聲側笑,阿真悠閑的負手挽背,很是猖狂地看著眼前的將軍,抿著嘴哼道:“征西大都護,我孤身三人,無手兵刃,而你寨內足有七十萬兵馬。”說到這裏,臉色沉下大叱:“怕什麼?就這膽子如何統兵為將?”
“你說什麼?”無法相信他竟敢喝斥他,征西大都護臉色頓萬份難看。
一步一步順著自已的計劃走,阿真強逼自已不要懼怕,大瞪起雙眼重哼:“此次前來我隻是想探知我家大少爺是死是活,如死了馬上返回。”話落,凶狠瞪著眼前這個大瞪他的將軍,哼出一鼻子氣。“如還活著,我便把他救回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聽聞此話,征西大都護仰天徹笑,笑完後才非常不屑重哼:“就憑你?”
“你有意見嗎?”
“單這副氣勢領一軍尚可。”征西大都護點頭承認他有身為將軍的氣勢,但是搖頭譏道:“要救鎮南大都護怕此生無望了。”
聽聞此話,阿真雙眼一眯。“看來你們有我家少爺的消思了。”
“沒錯。”大方承認道:“前日密臥向大帥稟報,經汾水戰敗兵將皆被俘至西京道的長城邊。”
果然做了苦力。阿真不吭聲,從懷裏掏出一張邊境地圖,掃量了幾眼後收回懷中,急驟說道:“帶我去見你們大帥。”
“你……”見他隨身帶有邊境地圖,征西大都護更是小心了。“你是誰?為何隨身攜帶境圖?”
“此草圖是三天前,我叫兵衛畫的。”
“果然如此。”剛才也看見地圖,征西大都護點頭道:“難怪此圖如此粗糙。”了然後再叱問:“說,為何要帶隨身攜帶邊境地圖?”
每天都瞪著地圖看到自然睡去,阿真自然回道:“當然是為了營救我家大少爺。”
“就憑這張粗糙的境圖?”征西大都護瞪了眼前這傻子一眼,隨後駭然抽氣。“你知道鎮南大都護沒死?”他未告訴他鎮南大都護被俘時,他就隨身帶著地圖想要去營救,此人能未卜先知?
阿真懶的費話,簡潔回道:“猜的。”
“猜的?”聽聞此話,刷的一聲,征西大都護拔出三尺青鋒,凶狠按在他脖頸大叱:“滿口胡言,快說你是何人?從何而來?來此目的為何?”
“別動。”他的劍剛出鞘阿真立即喚停蘇大和蘇小,隨後脖頸便傳來陣陣刺痛,一時間他腦門的冷汗嘩啦啦直流,強作鎮定,雲淡風輕說道:“這位將軍,我剛才就說是蘇府之人,你屢屢強加於我不軌之心,不知是何意思。”
“一名仆役如何能無懼千軍萬馬,如何敢口出狂言,如何會隨身帶著境圖。”話落,大瞪著虎目,劍上使力。“本將軍可不是三歲小娃兒,沒那麼好糊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