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……”知曉太老與老太君有仇,阿真不想去踩地雷,擺手掩飾道:“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,不提也罷,不提也罷。”
“嗯。”太老緩了緩臉色,點頭警告道:“你現在是我蘇府裏的人,以前的事就全給我忘幹淨了,不然我絕饒不了你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阿真暗暗咋舌,能讓慈詳的太老說出如此重話,看來老太君與太老這段仇恨怕是千年無解了。
不想再多話,太老從床簷站起身,若有所思的施令:“蘇軾便留下來與婷兒說說話。”命令下完,朝婉真喚道:“媳婦兒,我們走。”
“太……”倪婉真見太老竟要把婷兒與蘇軾擱在房內,緊急想勸解時,蹩見女兒小臉雖羞,可卻鑲有甜味,瞬間恍然大悟地站起身應道:“是,太老。”
“嗯。”擦肩過阿真身邊,太老抿笑看了看他,再瞧了瞧滿臉羞怯的孫女,似乎挺滿意的,領著媳婦兒自顧走出屏風。
“嘿……”手抱胸,阿真轉頭見大家都走了,陰陰笑搬了塊椅子坐在蘇婷婷對麵道:“大家都走了,大小姐不害怕嗎?”
“蘇軾不可胡語。”蘇婷婷絕顏殷紅,埋怨地蹩了他一眼,才急迫說道:“我……我與元舉人隻是泛泛之交,蘇軾不可誤會。”把這句話說出口,堵住的心終於籲舒了些許。
“我知道。”大眼緊凝看眼前這張絕美仙臉,阿真點頭道:“從剛才我就知道了。”昏迷之人嘴裏叨念人的名字,不外乎有兩種原因。其一就是被念人缺她很多錢,其二嘛……,嘿嘿,人長的帥就是這樣子,有時他也很苦惱。
見誤會澄清了,蘇婷婷欣喜不已,轉過眼眸時見他用如此放肆緊凝著她看,臉兒頓覺如火在燒,撇過眼神不敢與他對視的羞問:“蘇……蘇軾,你……你看什麼?”
“大小姐你長的真漂亮,漂亮的讓人情不自禁就把目光擱向你。”阿真老實的讚歎,他的大小姐真的是隻應天上有,特別是這份嬌羞模樣,嫦娥怕也是望塵莫及。
蘇婷婷知道自已美麗,可是他的誇讚不知為何卻令她有種飛翔在雲端的喜悅。
“聽聞殷銀是杭州第一美女,想必也……也很是美麗吧。”想到他曾是殷銀的夫婿,心中頓時又澀的很。
“大小姐見過殷銀嗎?”
“不曾。”蘇婷婷輕撐起身子,搖頭說道:“奶奶與過逝的爺爺對殷府像是有些不滿,但婷……婷兒從未去過杭州。”
“嗯。”見她撐起身子,阿真趕緊輕扶住她,讓他舒服的靠在軟枕上才說道:“殷銀很美,非常的美。可以說她的美麗與大小姐不分秋毫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麼?”
“唉……”想到曾經讓這個美女糟蹋過,阿真輕歎一口氣道:“但是殷銀非常的嬌縱,而且看不起人,仿佛世間的人都是下人一般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蘇婷婷用秋水瞳眸看著眼前這個歎氣的男人,很想知道的詢問:“蘇軾,婷兒越違了,但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與殷銀的事情?”
“什麼越不越違。”阿真啞然失笑,沒什麼所謂地聳聳肩道:“反正也沒事,就講講嘍。”
見他答應了,蘇婷婷開心催促:“蘇軾你快說。”
沒想到大小姐還是個急性子啊?阿真抿著笑容,輕挑一下眉頭才尾尾把那荒唐的一幕說給她聽。
“啊……”聽聞他被殷銀打趴在地,蘇婷婷輕叫了一聲,緊張地凝觀他臉龐疑惑了。“蝶功掌力猛如秋虎,你被重擊後有沒有感到哪裏不適?”
“沒有,就嘔了兩口血而已。”阿真搖了搖頭。
“嗯。”也不見他有何損傷,蘇婷婷安下心,自然點頭說道:“看來殷銀是未用全氣,如她練到飛仙,僅隻一擊,你便要五髒俱裂了。”
“啥?飛仙?”阿真愣了愣,朝蘇婷婷那張仙臉兒眨眨眸子,“天外飛仙嗎?”
“不是,是蝶兒飛仙。”知他不明白,蘇婷婷柔柔輕笑,從他灼熱的視線拉回目光,羞答答讚道:“蘇軾你很聰明,蝶功確實唯女可練。”
“是吧?”阿真嘿嘿直笑。“這殷家被困擾了十年,真是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