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頭想了想,自己在這裏確實也沒事,還有既然已經插手韓家兄弟的事了,總想弄個明白,“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了!你等我,換下衣服!”
起身朝樓上走去,很快的喚了衣服,又拿上手機走下來。
再次回到樓下的時候,剛好看到“大蝦”從院子裏走進來。
今天他臉上的傷倒是好多了,至少流血的地方已經結疤了,隻是紅腫青紫還沒有消退。
看到她穿戴一新,“少夫人,你要出去?”
說著,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韓進。
“嗯!”應了一聲,她似乎想起了什麼,“你住在這裏,希望能記住你昨天說的話,如果……”
“我可以出去!”不由分說的打斷她的話,他說,“我可以跟你一起出去,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,我可以一直不回來,就在門口等你回來為止!”
他是信誓旦旦的表決心,但是聽在以沫的耳朵裏,有種無比諷刺的意味,好像自己在懷疑他,他受到了羞辱一樣。
可是——前車之鑒,她不能不防。
韓進挑眉,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,往前挪了一步,“小兄弟,不要那麼緊張。你們少夫人也不過是隨口那麼一交代,就唐家的這保全係統,還怕你會做點什麼麼?隻怕飛進來一隻蒼蠅都能發現!是吧?”
他在給她解圍,以沫看了他一眼,再看向這個假洛生,心裏很有點五味陳雜,“隨便你吧!”
說完,她就往前走去。
韓進掃了他一眼,微微一笑,轉身跟著以沫走了。
或許是因為出來之前的事心情不好,她一直都沒有說話,安靜的靠著車窗,看著窗外的景色。
一家看上去非常普通的日式料理,看著招牌,以沫唇瓣動了動,但還是沉默了下來。
回轉壽司,還有一些刺身什麼的,看來韓進算是比較精於此道的,而不知是不是還沒到吃飯的時候,人也不多,安安靜靜,倒是適合談話的地方。
“你托我的事,我恐怕辦不到了。”沒有動筷子,她看著麵前一個個彩色的小碟子,淡淡的說。
幫她拿筷子的手頓了下,韓進笑了笑,“沒關係,意料之中。若是你說他答應了,我才是意外的。”
“那你這頓飯,可能就白請了!”好心的提醒他。
“我不是你的商人老公,不是做任何事,都要計較利弊得失的。”他微笑著說,不疾不徐的給她拿下各種她認為好吃的菜。
眉頭皺了皺,對於他對唐裕的評價,很有點不悅。
他卻恍若未見,“不管怎麼說,先吃飯要緊。天大的事,也得填飽了肚子,再去做。來,嚐嚐這個。”
沒什麼興致,拿起筷子看了他一眼,“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,隱瞞我了?”
“什麼事?有嗎?”他卻笑了笑,反問道。
“我不相信僅僅像你說的那樣,韓一諾不是那樣的人,他對你成見如此深,難道不是因為你隱瞞了什麼?”以沫總覺得,這其中一定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“哦?那他對你說了什麼?”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調,他似乎一點都不緊張。
“你覺得他應該會跟我說什麼?”
伸出拿菜的手停滯了下,他忽而笑出了聲,“你不覺得我們現在跟猜啞謎一樣麼?這樣很沒有意思哎!”
“我也這麼覺得,可是似乎你更樂衷這樣的遊戲。我隻想跟你說,如果你真的是誠心想要找我幫忙,就一定要說實話,否則的話,我幫不了你!”
說完,她推了下起身,居然打算離開了。
韓進一伸手,直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,“飯還沒吃就離開,未免太不禮貌了吧?”
“禮貌,是對應該被禮遇的人才需要的。”
言下之意,他是不需要被禮遇的人。
搖了搖頭,韓進說,“怎麼說呢,你知道一個家庭,我們兩個並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,尤其我媽過門的時候,我哥已經歲數不小了,正是青春期敏感的男孩子,所以,我哥一直覺得我父親很偏心。”
“家裏的產業,父親一直把控在手中,後來也是逐步在交給我打理,我哥想學醫,父親不支持,我想混娛樂圈玩,他覺得父親沒有阻止,厚此薄彼。其實,我倒覺得,父親是有心把產業交給他的,所以才不支持他去學醫,因為父親了解我不過是三分鍾熱度的玩票性質,所以才沒有阻止。但是說什麼都沒用了,有些事,認定了就是認定了!”他招呼夥計,“來瓶清酒!”
凝視著他,猜測著他話裏的可信度有多少,“真的就這麼簡單?”
“簡單嗎?”他笑,“這世上,往往很多看似很複雜的事,其實都是很簡單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