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頭至始至終都沒看過榮鐵衣一眼,將那劍刃撈出水缸之後便拿了東西開始唰唰唰地磨了起來。
“放那兒就行了。”
榮鐵衣這連忙回到,“誒不是,老師傅,你不知道,我這是急著用,明天就要出城...”
“急也沒用,我這可沒先給你做的說法。”
“老師傅,你看我這就隻需要將那豁口敲平就成,這老是在劍鞘裏麵刮一下聽著難受,用不了什麼時間。”
“你要不就放桌上,要不就滾出去。”
榮鐵衣瞬既啞口無語,尋思著這老家夥也太不近人意了,再想本就是個沒什麼技術的小活,確實也犯不著來他這兒受氣。
想著明天趕早先出來一趟,找人隨便弄弄便成。
榮鐵衣這剛剛走出鋪子,就聽那老頭叫住了他。
“誒,你,等等。”
榮鐵衣一愣,回頭指著自己道,“叫我呢?”
“除了你還有誰啊。”
榮鐵衣這才向四周望了望,確實就沒別人了。
“你肯幫我弄了?”
誰知那老頭一把將那劍刃放在了桌上,自個趟在了旁邊的一張竹椅上,指了指火爐外邊的那個大錘,他道,“自個敲去。”
榮鐵衣這愣了又楞,望了望那老頭又望了望那錘子,再望了眼那還勾頭玩著娃娃的小姑娘,撇了撇嘴,道,“那也行。”
本意找老頭修劍的榮鐵衣,拿起了那老頭所用的大錘。
大錘入手感覺很沉,榮鐵衣感覺起碼得有六十斤的重量,一般人拿都拿不起更別提像老頭那樣敲敲打打了。
榮鐵衣不明白這老頭讓自己的動手到底是什麼意思,難道他就這麼確定自己能拿得起來這錘子?
榮鐵衣心裏苦笑,自己雖說是拿得起,可還沒到那種能隨意揮舞六十斤重量的程度。
他苦笑一聲,望向那雙眼微眯昏昏欲睡的老頭,他道,“老師傅,這,可有輕一點的錘子?”
老頭沒有做聲,指了指榮鐵衣右手邊的那張大木桌下邊,“自己挑。”
榮鐵衣尋著方向望去,隻見那地上橫七豎八地堆了有大大小小十多個錘子。
榮鐵衣挑了一個趁手的,雖說比那個錘子小了不少,但這重量使得輕巧。
乓乓乓地榮鐵衣拿起錘子就開始在劍刃上那些翹口上猛砸。
“行走江湖,就靠這一柄破劍?”
榮鐵衣循聲回頭,見老頭依然是昏昏欲睡的模樣,回到,“一柄破劍就不能走江湖了?那不是還有人赤手空拳上山打老虎的嗎?”
老頭終於笑出了聲,“嗬嗬,是這個道理,但你是練劍之人,這一柄劍可關乎你以後的劍道是不是大成。”
榮鐵衣停下了手中的錘子,問到,“我劍道大不大成,這還跟劍有關係?”
老頭索性閉上了眼睛,似乎根本不怕榮鐵衣順手牽走什麼東西,他緩緩道,“人有三魂七魄,難道劍就沒有兩魂一魄了?”
榮鐵衣不禁笑道,“那這人會死,難道這劍也會死不成?那這劍的兩魂一魄又是什麼啊?”
老頭卻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,“這天下萬物均是有魂之物,那這天下萬物,包括這桌椅板凳那都是有魂之物,他們也都同樣會死。至於它們怎麼死和它們的兩魂一魄,這,以劍為例,劍的兩魂,便是劍心與劍意,一魄便是那劍氣。”
榮鐵衣啞然,覺得這老頭本事確實是有,但這腦子,恐怕有點讓人不敢恭維。
這劍心劍意都敢說成是劍的兩魂一魄,你這要編就不能換詞來編?
“這劍氣劍意均能外泄傷人,那這人也能以魂魄傷人?”榮鐵衣想挑點刺出來,讓這老頭也好好地,啞然一下。
然而那老頭卻是平靜地反問到,“那你以為人為什麼能吸納天地靈氣入體啊?還在丹田裏轉換成靈力,若是以肉身就能成,那這豬是不是也能修行啊?”
榮鐵衣又啞然了,這話不知道該怎麼接,“你的意思,人靠的是魂魄修煉?”
話到這裏,榮鐵衣不覺渾身一震!
那幽冥洞府的天地靈氣是哪的?不就是那些修道者的魂魄在洞府中消散帶來的嗎?
這劉顯就隻剩一魄了,這修為又是哪來的啊?不正是在他魂魄中的天地靈氣嗎?
“可這,這我怎麼從沒聽人說過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