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知道薄麵,你又何必要說?”恨不冥語氣生硬,甚至帶了一絲厭惡,“白旋活著的時候,你拒絕得那麼徹底,如今做這些是給誰看呢?”
闕臨被他說得滿臉通紅,看了一眼月微涼才道,“白旋是白旋,白醉風是白醉風,一碼歸一碼,我隻所以想要保下白醉風,是因為我覺得就這麼殺了他太便宜他了。”
真的是這樣嗎?
恨不冥眼中帶著明顯的不信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說的是實話。”闕臨一臉尷尬。
“不冥……”月微涼沒想到闕臨一來就要保下白醉風,早知如此,她真不應該讓風止去通知他。
“我不信,白醉風必須除去。”恨不冥的話讓闕臨更加尷尬,紅著臉有些無措。
闕臨苦笑,他是真的想要讓白醉風受盡折磨再死。事到如今,他說什麼,怕是這個男人都不會相信。
他隻好道,“白醉風死不足惜,我隻有一個請求,希望你能夠向我保證,他死之後,秋涼國不會大亂。”
“我憑什麼向你保證?你有能力管我?”恨不冥不屑的冷笑。
闕臨被他嗆得臉更紅了。
“小師妹,今日之事,是我始料不及的,若白旋能夠料到,她也不會求你救白醉風,我替她向你說聲抱歉。”
“師兄無需自責,此事與師兄無關。”
“小師妹,師兄就此別過,咱們北鬥學院見。”
秋涼國這次也算是易主了,他還要快點找到師父,把這邊的事情向他彙報。
“師兄,保重。”月微涼目送他離開。
“裏外不分的東西。”恨不冥冷著臉進了旋宮。
月微涼一臉無語,卻也什麼都沒說。
一個時辰之後,暗夜提著白醉風扔到她腳下。
“大小姐,讓位詔書已經寫好,白醉風已經沒用了。”
“白醉風,你想死想活?”她冷清的眸子裏帶著一絲殺氣。
“月微涼,你反悔了想嫁給我了嗎?”白醉風問得很欠揍。
看他的樣子,剛才就沒少挨揍,整張臉腫得根本看不出本來麵目。
“這麼想死?可我想讓你活著。”
白醉風的本意就是激怒月微涼,隻求速死,沒想到卻事與願違。
月微涼拿出一顆丹藥扔給暗夜,冷聲道,“給他吃了。”
暗夜冷笑著捏住白醉風的下巴,粗暴的將丹藥塞到他嘴裏,然後捂住嘴,對著他的下巴就是狠狠的一拳。
骨頭碎裂的聲音,伴著痛苦的哼哼聲,同時響起。
藥才吞下去,白醉風就一把抱住自己的頭,在地上打滾哀嚎。他的頭好像被人用錘子鑿開一個孔,再用細長的釘子一下一下在裏麵攪著。
他忍著疼痛在頭上摸了一把,黏糊糊摸了一手血。
驚恐交織的白醉風戰栗著不停的大叫,很快他的嗓子就被吼壞,隻能發現嘶啞的啊啊聲。
“小小姐,那是什麼毒?”風止一陣心驚。
“饕餮盛宴。”月微涼伸出青蔥似的玉指,看了半天才道。
這份劇毒她才煉出來沒幾天,原來以為,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用上。
饕餮盛宴是一種腐蝕肌膚血肉的毒藥,當人體隻剩下骨骼時,血肉就會伴著奇癢重新生長,直到長成一個完完整整的人。
中了饕餮盛宴的人,一個月就會毒發一次。就是說中毒者在每一個月之內,都會承受一次腐蝕與生長的痛苦。
“活該!”風止俊朗的臉上滿是快意。
隨著劇毒的腐蝕,白醉風癱在那裏,猶如一團爛肉。
“大小姐,這東西怎麼處理?”暗夜指著血肉模糊的爛肉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