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還極有可能,他會先一步因為失血過多而死。
有些毒,已經在他體內盤根錯節,滲入骨骼,融入血脈。
“皇上,明天我會讓師兄給你送藥過來。半年之後,你還需要再施一次針。”月微涼一邊給自己消毒一邊說。
“謝謝你們。”
白醉風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,微掙開雙眼,發現房裏隻有暗衛一人。這才放心的睡了過去,雖然有補血的藥物,也無法改變他因為失血而過度疲乏的事實。
他做了一個夢,夢見了白旋也夢見了永墨。
他看到永墨的長劍狠狠的刺向白旋的心髒,然後永墨獰笑著拔出長劍,白旋滾燙的血液噴濺到他臉上。
他一個激靈,從惡夢中驚醒。
雅間裏一片安靜,他看向一旁的暗衛,“多久了?”
“皇上,已經一個半時辰。”
月微涼交待的是泡上一個時辰,時間到時,暗衛見皇上正在沉睡,沒敢叫他。此時聽他問,嚇得直接跪下。
“扶我出去。”白醉風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怒意。
“是。”暗衛將他攙扶出來,又拿來一旁幹淨的白布幫他擦淨身上的水漬。
做完這一切,撿起一旁的衣服,“皇上,屬下幫您更衣。”
白醉風沒有說話,泡了藥浴之後,先前湧上來的疲倦之感已經消失,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。
當暗衛的手碰到他的手臂時,他猛的將他推倒到軟榻上,欺身壓了上去。
暗衛的眼神一黯,卻沒有反抗。
從白醉風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有子嗣那天開始,他就痛恨女人,甚至連碰都懶得碰一下。
可是今天,當他被脫淨衣服,躺在月微涼麵前,他的心竟然有了騷動。他想得到她,她的美貌,還有她欠旋兒的……
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,要不是他還有自控力,控製住不讓自己露出異樣,他今天就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女人不讓他討厭,那就隻有旋兒一個。
可旋兒終究是他的皇妹,他再畜生也不能……
雅間裏發生的一切,月微涼根本不知道。
但是恨不冥卻很快就知道了,他派出去的人可是一直監視著白醉風。真是沒想到,他竟然好這一口。
就連前麵月微涼讓白醉風脫了衣服紮針的事,他的屬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。不過好在他機智,把這事直接瞞了沒報上去。
月微涼一回來就進空間去給白醉風煉丹,隻等明日將丹藥交給闕臨,她就可以跟著恨不冥去萬楓盟了。
沒想到她這次一進去,就看到了獨角獸和畫兒。
畫兒正坐在獨角獸背上,明顯獨角獸不讓她坐,可是不管它怎麼折騰,畫兒都穩如泰山,坐在那就是掉不下去。
月微涼眼中露出打量的神色,這個小女孩怕是很不簡單。
“姐姐。”畫兒一看到她,立刻從獨角獸身上向她飛來。
就在畫兒要撲到月微涼懷裏時,藥鼎突然從一旁飛起來,直接將畫兒撞了出去。
見自己偷襲成功,小鳳凰的身影露了出來。
得意的撲到月微涼懷裏,“娘親,人家好想娘親。”
“乖,小鳳凰,你以為不準再撞畫兒,你看她還是個孩子。”月微涼耐著性子告訴小鳳凰。
“娘親,人家知道你前些日子一直在這裏,無心爹爹就是不讓我去找你。”小鳳凰可憐巴巴的控訴起無心來。
“小鳳凰,我告訴你的事,你記住了沒有?”月微涼看了一此畫兒,隻見小丫頭正冷著眉眼,挑釁的看著小鳳凰。
“娘親,你凶我!”小鳳凰覺得自己委屈。
娘親已經把她扔到空間裏好久了,要不是有無心爹爹罩著,自己早就餓死了。
“小鳳凰,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?”月微涼冷下臉子,畫兒畢竟是墨傾瑤托付給她的,算是客人。
小鳳凰的影子立刻消散了,好半天,才從藥鼎裏傳來悶悶的聲音,“娘親,小鳳凰聽見了。”
說完這話,藥鼎嗖的一下動起來,直接沒入月微涼的身體裏。
“你個吃貨還想欺負我,做夢!”畫兒昂著小腦袋,身子一動,直接落到她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