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不冥猶豫之後,痛快的留下來。
闕臨住在不遠處的一家客棧,聽說月微涼來了,趕緊從樓上迎了下來。
“小師妹,你終於肯見我了?”他嗔怪的看了一眼風止。
也不知道小師妹在哪找來的這個護衛,好說歹說就是不讓他進客棧。
“師兄,你去得不巧,當日我並不在客棧裏。”
闕臨苦笑,他可是問過夥計,他們幾人進了客棧就一直沒出去過。
兩人進了闕臨的房間,月微涼先是尋問了一下尊度的消息。
“師父當日追丟了孤凰,回來參加了白旋的葬禮,然後又走了。”闕臨現在也不知道師父人在何處。
“小師妹,他的傷怎麼樣?好了嗎?”闕臨想到了恨不冥。
他可是和白旋一樣心口中劍,白旋早已香消玉殞,恨不冥就算活著,怕是也形同廢人。
沒想到小師妹卻一臉輕鬆的道,“他已經痊愈了。”
此時的他除了震驚還是震驚,那麼重的傷,不死已是萬幸,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痊愈?
“小師妹,他的傷是你給治的?”
月微涼馬上知道他在想什麼,他一定是想說,既然她能救恨不冥,為何就不能救一救白旋?
她也想救白旋,可是她手上隻有一顆丹藥,就算兩個人都擺在她麵前讓她選,她也會選擇先救恨不冥。
白旋於她,隻是生命中的過客。
而恨不冥,是她想要攜手一輩子的人。她還活著,怎可讓他死去。
“師兄,在進秘 境之前,師父給了我一顆保命的丹藥,我喂給他吃了。”月微涼實話實說,卻故意不提生血丹。
不管闕臨如何想,那顆丹藥既然送給了她,她就有權決定給誰吃。
闕臨釋然的道,“小師妹,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。”
他之所以一直留在秋城,就是等著見月微涼,好帶她一起回北鬥學院。師父不在,他這個做師兄的自然要保護好小師妹。
“師兄,長公主托付我幫她皇兄解毒。你可知……他到底中了什麼毒?”
闕臨一愣,“小師妹,他的毒你解不了。”
“為何?”
“白醉風自小就與李將軍親厚,這麼多年過去,他怕是已經要變成毒人了。”闕臨說完,無力的靠在椅背上。
“白旋知不知道這件事?”月微涼冷靜了一會。
“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,白旋怎麼可能知道。”闕臨露出悔不當初的神情。
如果他知道白醉風的身體已經糟糕成這樣,他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那場婚禮。
可惜一切都太遲了。
“她不是說,你和師父不方便插手秋涼國的事,師兄怎麼還去查這個?”月微涼不解。
“明麵上不行,可以暗地裏查。”闕臨開口,“我一直把白旋當成妹妹,她最放心不下白醉風,我就順便去瞅了一眼。”
“真的隻是妹妹?”月微涼很好奇,他和白旋之間到底是怎麼樣一種感情啊!
“我騙你幹嘛!”
“師兄能聯係上白醉風嗎?我還是想過去看看。”她不想做言而無信之人。
“明天等我的消息。”闕臨道。
回來的路上,風止走在月微涼身後。
“小小姐,你一點都不好奇,那日白旋約闕臨時,兩人都說了什麼嗎?”
月微涼轉身,“有點好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