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好的徒弟,他就是搶也要搶到手。
尊度沒好氣的哼了一聲,“我還不是在這等你。”
她愣住,“院長找我有事?”
“自然是有事,今天下午的修煉別去了,跟我去煉丹。”尊度抓住她的手就走。
“我不會拜院長為師的。”雖然覺得這樣說很殘忍,可她還是覺得有些事情必須當麵說清。
尊度身子一僵,“為什麼?”
她知道有多少人想拜他為師嗎?
北鬥學院那幾個煉丹班的導師哪個一逮到他,不是死皮賴臉的跟在他身後,跪求他的指導。
怎麼到了這個丫頭這裏,就覺得被嫌棄了呢!
“我有師父。”清冽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榮耀,好像她師父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。
尊度這輩子都沒覺得自己像這一刻這麼自作多情過,他好不容易選中的徒兒,怎麼就名花有主了呢!
他腦子一轉,就有了主意。
“丫頭,你看一個導師可以教很多個學生,反過來,一個徒弟也可以有多個師父。”
月微涼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。
半天,她才找回聲音,“尊度院長,你想收徒弟,去煉丹班一抓一大把,至於我,真的有師父了。”
她試著抽回自己的手,卻發現被攥得死死的。
“不認師父也行,以後你每天晚上,都到我這裏來,和我一起煉丹。”尊度忽然放開她,氣乎乎的走了。
“丫頭,你可真搶手。”空間裏的無心好像心情很好。
月微涼幹笑了兩聲,沒搭理他。
在北鬥學院的日子其實很單調,每天除了上課就是修煉。陳東等人因為那天晚上被月微涼暴揍了一頓之後,再看到她都躲得遠遠的。
而他和王之浩的嘴巴從當天晚上開始就一直潰爛化膿,上了很多藥都不好。最後白旋導師隻好去找煉丹班的導師,讓他們幫著煉製了點藥,總算把嘴巴治好了。
秋思命每晚都會等著月微涼,和她一同離開修煉室。她對他的態度一直很冷,可他就像感覺不到一樣。
這晚,月微涼回到宿舍後照例去空間呆到半夜,出來簡單洗漱之後就想上床睡覺。
夜風有些涼,她去關窗戶時,看到外麵一個人影踉踉蹌蹌的往前跑。她覺得有些眼熟,便從窗戶追了出去。
追到不遠處的樹林裏,那人被樹枝絆了一下,直接栽在地上。
“誰?”聽到腳步聲,地上的人明顯慌張。
月微涼沒說話,濃鬱的血腥味熏得她想吐,地上的男子正是當日闖進她宿舍,被風止扔到外麵的那人。
沒起到過了這麼久,他竟然還在學院裏。
“你這是在學院裏殺人了?”這麼大的血腥味,好像不隻是他受傷這麼簡單。
“你是個好人,所以你離我遠一點,我殺人了,不想連累你。”
月微涼一愣,“殺了學院裏的人?”
“我殺了那個叫陳東的畜生。”
“你們有仇?”
陳東身後可是有影魂殿撐腰,就是誰想找他麻煩,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。
“雙親的血海深仇算不算?如果我不死,我早晚殺光他們陳家滿門。”男子的目色有些猙獰,哇的吐出一口血。
月微涼掏出一顆丹藥扔過去,男子接住,“我殺了你們影魂殿的人,你還救我?”
“我想知道你們之間的真相。”以月微涼和陳東之間的過結,她自然不會為他去抓什麼凶手。
相反,他爺爺可是影魂殿的長老,陳東才多大,自然不會和男子有什麼滔天的大恨,怕是結仇的也是他的長輩。
男子將丹藥吞下去,緩和了一下才開始說話。
“我的父親在死之前一直是影魂殿的人,兩年前,陳東的爺爺陳九好像派人去做什麼事情,選中了我的父親,我父親覺得太殘忍了,便帶著我母親和我全家逃了。
陳九帶人一路追殺,將我父親殺害,又讓那些人將我母親……”看著男子目呲欲裂,恨不得食其血肉的模樣,不難想到他母親遭遇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