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暮哥哥,你可算是來了。宗裏的事處理得怎麼樣,影響是不是很大?”月微涼擔心牽絲的事會讓蓮花宗內人心不穩。
“開始是有一些,不過大家現在都知道沒事了,那些人已經被無間獄的人捉住。”紫暮眼中滿滿的全是柔情。
“那就好。紫暮哥哥,關於紫辰大陸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?”雖然紫暮沒來,但幾大強國的皇家都知道了此事,以蓮花宗的勢力,怕是早聽到了消息。
紫暮臉上現出一抹沉重,“涼兒,我已經聽說了,所以現在蓮花宗的宗主是暮殤。”
月微涼一驚,“你舍得?為了蓮花宗你也是廢了很多心血的。”
紫暮輕笑,眼中露出一絲寵溺。
“我隻想以後能陪在涼兒身邊,我不想再錯過了。”
月微涼歉然的看著他,“紫暮哥哥,你明知道我……”
“涼兒,現在談這些還早,還是來說說背後的敵人吧!接下來你們有什麼計劃。”紫暮溫和的笑著,仿佛聽不出她話裏的意思。
這樣的紫暮,讓月微涼心疼,卻生不出一絲討厭。
接下來的幾天,葉致遠將葉府的下人都遣散出去,將整座葉府交給了管家趙伯和大夫孫青。
出發的前一天晚上,月微涼來看葉致遠。
“涼兒,爹把要帶的東西都整理好了,一輛馬車就能拉得下。”葉致遠指著擺放在院子裏的東西。
月微涼看了一眼,手一揮那些東西就消失了。
葉致遠瞳孔一縮,苦笑起來,“涼兒,你到現在還不肯跟爹說實話嗎?”
月微涼晃了晃手腕,鈴鐺發出一串清脆悅耳的聲音。
“爹,這個鈴鐺裏有空間,可以放東西。”
葉致遠的眼神漸漸溫柔下來,當年謹兒也是這個樣子,清脆的聲響伴著悅耳的笑聲,讓人癡迷沉醉。
既然明天就要走了,月微涼喊來風止,問他草堂藥鋪的人有需要同行的嗎?
風止搖頭,“大小姐,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紫辰大陸人,紅茶那裏我會給他留一封信。”
第二日,在將軍府外,月微涼、葉致遠、恨不冥、紫暮、阿惜、風止暗夜等人騎上健壯的駿馬,向著千塔國而去。
“爹,葉大哥呢?”月微涼發現這幾天都沒看到葉崎,平時也沒在意,今天大家都出發了怎麼還沒看到人。
葉致遠笑了下,“他有事離開了。”
他們出城走出很遠,月微涼不經意的一個回頭,就看到高高的城門上,立著一抹明黃色的身影。
她心一震,沒想到冷幽冰會親自來送他們,她伸出手對著後方用力揮了一下。
“小微涼,我要再去審問一下那些人,你去嗎?”恨不冥在接到一封飛鴿傳書後,忽然靠過來。
月微涼回望了一眼父親,葉大哥不在,看來她得留下來和父親一道了。對著恨不冥搖了下頭,大聲道,“我們在寒王府等你。”
恨不冥看了一眼紫暮,才向著前方的岔路急馳。
阿惜看了一眼哥哥,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情愫。
“暗夜,你跟過去。”月微涼不放心恨不冥一個人。
“屬下的任務是保護大小姐。”暗夜一臉歉意,他可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。
等他們趕到塔城,找了家客棧隨便住下,暗夜走了一趟寒王府,發現主子還沒回來。
“皇……姐姐,你們真的不去寒王府?要不和我進宮?”阿惜覺得月微涼他們來了,他該好好招待。
“阿惜,梨妃娘娘不知道怎麼惦記你呢!你快回去吧!我等你哥哥回來,再去他府上。”月微涼可是記得他那個父皇對自己不太友好。
“那好吧!我先回宮。”阿惜隻好走了。
等他回宮才知道,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,父皇已經立了他為太子。他雲淡風輕的笑著,看不出不高興,也看不出開懷。
“阿惜,你既然已經是太子了,也該立妃了。”梨妃看了一眼旁邊的納蘭悠思。
阿惜眉眼平靜,依然輕笑著,“娘親放心,我會立思兒為太子妃的。”
梨妃本來還以為會費一番口舌,沒想到他如此懂事。
納蘭悠思冷著臉坐在那,緊咬著下唇,差點就要哭出來。“姑母,我喜歡的明明是涯哥哥。”
“放肆!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。來人,把思兒小姐給我送回納蘭家待嫁。”
阿惜平靜的立在那,仿佛看不出納蘭悠思的不願意。
其實,他又何嚐願意!
這樣的女子,連皇嫂的一半都比不上,難怪哥哥看不上。
五天之後,恨不冥帶著木伯一同回來。
“周羽,大小姐還沒來?”揭了麵具之後的恨不冥臉色不太好,他是有事耽擱了,小微涼他們早該到了啊!
“王爺,他們已經在客棧落腳。”周羽也很鬱悶。
他明明是王爺的暗衛,可王爺這幾年外出,從來都不帶他。
問了客棧的名字,恨不冥讓木伯先進府休息,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去了客棧。到了那裏之後,將月微涼等人一起領到了寒王府。
晚飯之後,葉致遠推開月微涼的房門。
“涼兒,方便嗎?爹想和你聊聊。”葉致遠這幾天就想和她說說話,可客棧人太多,一直沒機會。
“爹,你進來吧!”月微涼看了一眼四周,好像屋裏就自己一個人吧!
“涼兒,爹聽說你娘給你訂了門親事。”葉致遠盯著她的手腕。
月微涼一愣,看他爹的樣子好像很中意這門親事的樣子。趕緊道,“爹,你想逼女兒嫁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?”
葉致遠歎了口氣,語長心重的道,“涼兒,爹不是這個意思,爹隻是相信你娘的眼光,但爹絕不會逼你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,特別是婚姻大事,是你一輩子的幸福。”
聽他如此說,月微涼長出一口氣,嚇死寶寶了。
她還以為她爹被紫暮收買了,逼她非嫁不可呢!
“爹,我隻想跟著自己的心意走,那種感覺,爹你會明白的是不?”
葉致遠點頭。
“就算紫暮再好,涼兒看不上,就是不好。”
目送父親離開,月微涼剛要上床,恨不冥就黑著一張臉從外麵走進來。月微涼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,笑著道,“你怎麼了?”
恨不冥冷哼一聲,“紫暮還真是賊心不死啊!涼兒,你都十七了,可以嫁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