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為暈過去就不知道疼的錢二,心智又一片清明,硬生生的咬牙忍著鑽心的巨痛。
“你別冤枉我。”楊玉秀目色猙獰,怎麼可能會認帳。
她指著月微涼道,“一定是她指使你的,風止從來都沒去過廚房,根本不會認識你,可他卻把你抓住了。”
月微涼用看白癡的目光看她,“因為我的房間我放了一種香料,進去的人身上就會沾上這種味道。隻要拿出另一種相克的藥材,百裏之內他都會自動走回來。”
“將軍,我說的是實話,我身上還有夫人給的銀票。”錢二隻想快點交待清楚,好給自己個痛快。
“你胡說,不是我。”楊玉秀瘋了一樣的尖叫。
葉崎在錢二身上翻出了一遝銀票,足足有一千兩之多。
葉致遠當即命人將這兩人拉下去亂棍打死,屍體拉出去喂狗。
楊夫人愣在那裏,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大女兒,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她,“梅兒是你害的,你怎麼這麼惡毒?”
楊大人蹬蹬幾步過來,啪啪連抽了她十幾個耳光,當著所有人的麵道,“臉都讓你給丟盡了,以後我楊家再沒有你這個女兒,你是生是死都不準再進楊家的門。”
楊玉秀被她爹直接打懵了,此時才反應過來,嘴唇蠕動著說不出話來。
葉致遠盯著楊玉秀,什麼話也沒說,讓葉崎取來紙筆,當著所有人的麵遞給她一紙休書。
楊玉秀一看到休書,直接暈了。
葉崎喊來兩名侍衛,直接將她拖到府外,以後是生是死,都與葉家無關。
見事情水落石出,留下來的人也都散了。
“涼兒,你等一下,父親有話對你說。”葉致遠很嚴肅。
月微涼若有所思,等著他往下說。
“涼兒,爹想把雲天雲飛還有如意都送走。”
這是什麼狀況?
月微涼愣住,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,“爹你舍得?”
“他們……本來就不是爹的孩子。”葉致遠終於說出了這個秘密。
找回涼兒後,最怕她會因為府上的三個女人怪罪他這個當爹的用情不專。其實當年皇上下旨賜婚,他根本不同意,百般推辭都拒絕不掉,隻好硬著頭皮將三個女人接進了將軍府。
可他從未和她們圓房過,至於和她們生下孩子的都是他的屬下。孩子的媽已經不在了,可孩子應該有個爹。
“也就是說,連許姨娘的孩子也不姓葉?”月微涼一臉的震驚。
“是。我打算把她們都送走,以後這將軍府就爹和涼兒兩個人,今天的事情爹保證不會再讓它發生。”
葉致遠英挺的身姿此時有些滄桑,暗怪自己沒聽葉崎的,早點將這事解決的話,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。
“皇上那邊,不會怪罪嗎?”月微涼擔心。
“爹現在什麼都不怕,大不了不當這個將軍,以後就守著涼兒。”
“爹想做什麼,涼兒都沒意見。”
果然,幾天之後,月微涼就發現將軍府裏,隻剩下她和葉致遠了。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擺平許姨娘的,她竟然沒吵也沒鬧的就帶著孩子走了。
楊玉秀被趕出將軍府後,楊家人拿著清梨的賣身契將她接了回去。
走投無路的楊玉秀去敲娘家的門,一直沒人給開,裏麵的下人告訴她,老爺已經不認她這個女兒了。
又饑又渴的她,隻好找了間破廟歇息。
某天半夜時,從破廟裏傳出細微的響動,把她從夢中驚醒。她一睜眼就對上一張猙獰凶殘的鬼臉。
啊一聲大叫之後,她直接被嚇瘋了。
“既然瘋了,本獄主就允許你活著。”
他看著地上的瘋婆子,眼中閃過一絲殘忍。
小微涼,所有的壞事,都由我來做,你隻要快些長大,好做我的娘子。
他來到外麵抬頭看天,這麼晚了去見你,小微涼,你一定會很開心吧!
自從楊玉梅在竹樓裏出事之後,月微涼就沒再踏足這裏,而是搬到了新裝修的院子裏。
一襲黑影突然闖進了將軍府,直奔竹樓而去。等他將竹樓找遍了也沒見到心心念念的小微涼時,才想到,這裏出了那樣的醜事,已經不配再讓她住了。
其實上次暗夜給月微涼送信之後,就被派到了她身邊,在暗中保護她。半夜裏突然見到主子出現,一震驚,就忘了提醒他小姐換地方住了。
此時趕緊將功補過,把他帶到月微涼的院子。
床上,月微涼睡得正香,小臉上帶著一層薄汗,露出一大截白色的肌膚。有人進來帶起一股冷風,她眯起眼睛,一眼看到地上的人。
然後就放心的翻了個身,繼續睡覺。
“小微涼,你就不怕……”恨不冥摘了麵具,挨著她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