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微涼一懵,怎麼忽然就扯到終身大事上。
“涼兒,你……不願意?”紫暮一臉緊張,不等她說話,他忽然將頭湊過來,在她臉上快速的吻了一下。
吻完之後,他的臉倏然紅了。
月微涼被吻得莫名其妙,眨巴了一下眼睛,“紫暮哥哥,在西域……”時,我就跟你說過了。
他用手按住她的唇,不讓她再說下去。他明亮的眼神轉眼蒙上一層哀傷,“涼兒,不急,我可以等你。”
就算明知道不會有結果,可我還是放不下你,涼兒,怎麼辦呢!涼兒,你知道嗎?每次聽人告訴我,你和恨不冥在一起時,我的心都好疼好疼。
疼得我好絕望。
這一年我忍著思念把自己關起來,拚命的練功,就是想早日趕上恨不冥,讓你看到我不比誰差。
“紫暮哥哥,你這又是何必?”月微涼是真的想把他當成哥哥對待。
“涼兒,謹姑姑是把你許給我的,不管你如何看我,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紫暮的妻子,至死不渝。”他俊雅的臉帶著淺淺的笑,看著讓人心碎。
“紫暮哥哥,我……”
“涼兒,什麼都別說。”讓我還有幻想。他寵溺的看著她,好像下一秒就能將她融化。
然後他又笑著揉了揉她的頭,“涼兒,我要回去了,你好好上床睡覺。”
月微涼呆呆的看著他離開, 理解不了他的固執。門再次被人打開,如慕從外麵進來。
“如慕姐姐,你來了啊!”她以為如慕是來問丹藥的事。
“微涼,我……”如慕有些不安。
月微涼覺得她有話要說,站在那裏等著。
“微涼,宗主真的很好,你能不能不要拒絕他?”如慕說這話時,眼神明顯黯下來。
她對紫暮的情義,月微涼又怎會不知。
月微涼覺得自己有點懵,她譏笑著道,“如慕姐姐,你好大方,你確定你說的是心裏話?”
如慕甩頭,將憂傷的情緒拋開。
雖然心還是好疼,可她已經想通了,微涼真的很好,也能夠配得上宗主。就算自己注定得不到幸福,能看到所愛之人幸福,她死而無撼。
“我說的自然是心理話。”她認真的看著月微涼。
心卻在滴血,她十歲進入蓮花宗,陪在紫暮身邊十年。十年裏,她最深的記憶就是每年宗主都會四處尋找謹姑姑的女兒,她嫉妒過哭過,也明白宗主的心從來沒在她身上停留過。
她如慕拿得起放得下,今生隻願宗主幸福。
“如暮姐姐,如果讓你嫁給清風,你可願意?”月微涼上前,逼視著她。
如慕一滯,忽然轉身走了出去。
這一晚,月微涼躺在帳中一直睡不著,幹脆又去了白天的小山坡。
清冷的月光將大地映得白茫茫一片,天空繁星密布如同棋局,夜風帶著枯黃的葉子從遠處吹過來,將她單薄的身衫打透。
“小微涼,我不在的時候,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?”她忽然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。
她身子一僵,心驀地好疼。
那人用力的擁著她,似要將她揉碎了一般,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,直接吻上了她的耳朵。
她一陣顫栗,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莫名的心慌。“恨不冥,別……”她吃力的轉身躲開,唇卻被他吻個正好。
就在她想著如何掙脫時,他突然停了下來,隻是緊緊擁住她不停的喘息。
夜風一遍一遍的從兩人身邊吹過,撩起兩人的發絲糾纏在一起,滿天星空之下,天地間好像隻剩下他們二個。他們就這一樣一直站著,直到繁星隱去,東方變白。
“恨不冥,謝謝你救了我爹。”月微涼誠心的感謝他。
“小微涼,你非要和我如此客氣嗎?”恨不冥有些生氣。
“你不想讓我感謝你?”
“想。”
“那你想要什麼?”
“想要你——以身相許。”恨不冥挑起她的下巴,讓她仰視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