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風落房裏,看到他露在外麵的手臂上好大一塊淤青,看來是今天磕碰的。月微涼憑空拿出一瓶藥膏,小心的給風落塗上。
“小姐……”風止以為自己眼花。
月微涼看著風止,“風止,如果我說,我可以將風落放進一個別人無法傷害到他的地方,你可願意?”
風止猶豫了一下,“如果是小姐選的地方,屬下沒意見。”
月微涼意念一動,風落就憑空消失不見了。
“小姐……”風止有點懵。
月微涼心思一動,風落再次出現在風止眼前。
她將告訴恨不冥的話又重複了一遍,看著風止將信將疑的樣子,隻好用丹藥又做了幾次實驗,直到風止相信。
風止一直處於震驚之中,他實在想不通為何當初小姐戴著鈴鐺時,它隻是個普通的飾物。到了小小姐手上,就成了如此寶器。
“我現在將風落收進去,如果你想看他就來找我。”月微涼伸手將風落收進空間。
以後,她在哪風落就在哪。
“紅茶那邊,你想想怎麼和他說。”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,紅茶肯定會追問他的風落大哥哪去了。
“屬下知道。”
太子府被毀一事,雖然是大事,但是烈焰國竟然沒傳出任何的議論之聲,好像這事從來不曾發生過一般。
正月初五,草堂藥鋪的後門再次被人敲響。紅茶冷哼一聲,看來又有不長眼睛的來了。
“請問,月微涼是住在這裏嗎?”
等他把門打開,發現外麵站著一位白衣男子,男子俊雅清瘦,美若天人,說話時,眼中現出一絲熱切。
“你是?”
“蓮花宗紫暮。”
“你找小小姐?她在。”紅茶話落,男子身形一閃,已經掠進了院內。
“哎……”紅茶沒見過這麼急性子的人,跟著在後麵喊。
喊聲驚動了房裏的月微涼,她從房裏出來,就看到紫暮一臉笑意的出現在她麵前。“紫暮哥哥?”她吃驚的看著眼前之人。
今天才是年後第五天,也就是說他這個年是在路上過的。她心裏一酸,直接撲到他懷裏,“紫暮哥哥,謝謝你來看我。”
“涼兒……”紫暮回抱住她,這一刻覺得什麼都值了。
紫暮看了一眼恨不冥,笑著問月微涼,“涼兒,你猜我帶了誰來?”
“微涼,有口熱乎飯沒,這一路走得我好艱辛啊!”如慕從馬車上跳下來,看向紫暮的眼神裏帶著淡淡的哀怨。
“如慕姐姐。”月微涼走到紫暮身邊,也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。然後一邊叫紅茶去準備飯菜,一邊把二人讓到屋裏。
紅茶的速度很快,飯菜做好時,大家也才剛喝了一盞茶的功夫。
月微涼看著坐得滿滿一桌子的人,發自內心的笑著,不顧恨不冥的反對給自己斟了一杯酒,對著紫暮和如慕舉杯,“這頓飯, 是補給你們的年夜飯,這杯酒,我敬你們。”
說完,她就直接仰頭將杯中酒喝得幹幹淨淨。
看著她被辣得直抽氣,恨不冥相當惱火,這個小東西竟然敢喝酒。既然她這麼想喝,等她長大了,供她喝個夠便是。
當看到月微涼再次拿起酒壺往杯中倒酒時,他的臉當時就沉了下來。“小微涼,小孩子不能喝酒。”
“嘻嘻,這是倒給你的。”月微涼將剛斟的酒推過來。
恨不冥縱容的看了她一眼,端起酒杯將酒飲盡。月微涼向他伸了伸舌頭,轉頭去招呼大家吃飯。
“微涼,我得喝一杯,這一路要凍死我了。”如慕學著月微涼,自己先幹了一杯。
她和紫暮年前半個月就從西域出發,本來以為能趕到焰城和月微涼一起過年,沒想到路上一直下大雪,硬生生的將他們拖到了正月初五才來到。
這一路,他們可是吃不好,睡不好,沒日沒夜的趕路。不過,她卻很願意這條路再漫長一點,最好永遠沒有盡頭。
這樣她就可以和宗主一直在一起,再苦再累也覺得幸福。
“如慕,你多吃點菜。”紫暮抱歉的看向如慕,因為他執意要趕過來和涼兒一起過年,連累她跟著奔波。
如慕又怎麼會看不懂他的眼神,笑得有點苦澀,就著酒給自己夾了一大口菜,嘶嘶哈哈的吃起來。
開開心心的吃了團圓飯,夜已經很晚了,大家各自回房去休息。月微涼剛一起身,就覺得頭暈暈的。
恨不冥手急眼快的將她扶住,月微涼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頸,“恨不冥,送我回房。”
恨不冥看向她酡紅的小臉,心不由的一陣悸動,這個小東西,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誘人嗎?
紫暮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,心一點點沉下去。涼兒,不管你心裏有了誰,謹姑姑已經將你許配給了我。
你說我紫暮的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