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橋側頭看身邊喝的已經有些微醺的唐寧,搖了搖頭。
下午,唐寧依舊去了校場,蘇莫排到了下午。
蘇莫向來不是爭強好勝之人,況且,既然是切磋,自是點到為止。隻是最後一人卻不依不饒,纏著蘇莫不肯罷休。對方武功略勝一籌,卻不著急取勝,有心與蘇莫纏鬥。
唐寧見狀,很是惱火。上台隔開他二人。
“兄台明顯更勝她一籌,又何必存心侮辱?!”唐寧義正言辭。
“唐少爺所言差矣。既為切磋,自是可以互相討教學習,這怎麼算是侮辱?不知這位姑娘怎麼看?”
蘇莫當時確實是沒說話,隻是對他們抱了抱拳就下去了,都不曾多看他一眼。
唐寧淤積已久怨懟頓時都湧了出來,對她卻又無可奈何,隻得自己在這喝悶酒。
邊橋歎了口氣:“誰愛的多,誰就更煩惱,不愛,反而無牽絆;唐寧,你應該用心看。”
到了第三日,該是名兵展示了。這一天,所有人不得佩戴任何兵器。昨天上台的人,今天他們的兵器都會放在一起供他人觀瞻。當然,唐門各式兵器自是少不了。
這一天人依舊沒有減少的趨勢,大廳裏撤了所有東西,橫放著十排長桌子,上麵蒙著紫黑色的布,各色兵器就放在上麵,並派了專人守在各兵器旁,以防失竊。
人實在太多,摩肩接踵,呼出的熱氣盤桓在屋內散發不出去,氣味就不太好聞。邊橋有些挪不動步了,人實在太多,空氣也汙濁起來。但是現在還不是出去的時候。
麵前多出一方白色手帕,邊橋順著那修長而有力的手看上去,就看到了葉風。
“擦擦汗吧。”仍是好聽的聲音,就像一陣清風拂過,帶來絲絲清涼。
“謝謝。”邊橋說著接過,並沒有客氣。卻並沒有擦汗。
唐老爺子自從第一天露了露麵,就再也沒人見過他,一切大小事務全由唐信負責。此刻唐信冷眼觀看,本來就嚴肅的臉上此刻更是駭人。
他把目光投向在人群中懶得動彈的邊橋,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何江新走過來,對唐信笑嗬嗬地拱了拱手,“唐幫主,唐門在江湖上的威信果然獨占鼇頭。”
唐信本不是左右逢源之人,見他說的如此露骨,回道:“隻怕不久就要被何兄的江斧幫取而代之了。”
何江新聽了,心裏一驚,麵上卻依舊一副笑容,“唐幫主說的哪裏話,有唐門在,小小江斧幫何足掛齒啊?”
唐信沒再理他。
何江新站了不一會,轉身離開。
陸續又進來些人。
邊橋皺眉,來了。
空氣裏的開始散發出一股淡淡幽香,若有若無,如絲如琢。
不一會,有個人突然坐了下來,身子發虛,眼神迷離。
“怎麼渾身無力?內力也在流失,怎麼回事?!”
不多時,更多的人有相同的狀況。
眾人似乎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。
有人帶頭把矛頭指向了唐信。
“唐幫主,這得給個說法吧!”一人帶頭說。
“對啊,對啊!”有人帶頭,其他人都大聲附和。
申討聲此起彼伏,一片混亂。
何江新一改前兩日的和善麵容,表情有些幸災樂禍:“唐幫主,你作何解釋?”
唐信輕哼一聲,“大家前兩日都是好好的,剛才也是,大家都看的明白,我可曾做過什麼手腳?!”
“誰知道你暗中做了什麼手腳!”
一呼百應。
邊橋身邊擠過來一人,對著邊橋點點頭。
邊橋又對著唐信點了點頭。
“簡直荒謬,我臨水唐門豈是宵小之輩,會做些偷雞摸狗,見不得光的事?!”唐信擲地有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