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期睡下之後,那姑娘借著燈火仔細端詳他的模樣。
“如此俊美的少年郎,可惜是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客,要是能與我共赴天姥山學藝,那該多好。”那姑娘看餘期看的入神。
忽然,門外有了動靜,他們要行動了,但聲音不大,入睡的人很難察覺,看來那些人是幹這一行的老手。
“這些家夥真不知死活,敢打擾我的興致,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手段。”那姑娘暗暗想到。
想著,她縱身一躍,輕靈的像燕子一樣飛起,倒懸在房梁上,又如壁虎一般牢固。
那些人在外麵嘀嘀咕咕,那姑娘仔細傾聽他們所說的話。
“弟兄們,手腳麻利點,幹完這一票,夠咱們吃一年。幹完後把那小子弄殘廢,然後扔到荒郊野外,至於是死是活,那就聽天由命嘍。”這聲音是店小二的。
“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,還留他一命?反正栽在咱們手上的人賊多,人命也不差這一條啊。”一個人覺得留餘期一命太麻煩,想勸說店小二當場除之而後快。
“你是不知道啊,咱們當家的殺人太多,所以想留這小子一命,為死後積點陰德。你們也不要嫌麻煩了,當家的怎麼說,咱們就怎麼做吧。”店小二說完,帶著眾人躡手躡腳的靠近房門。
“看來壞事做多了還是怕遭報應的啊,難道就不怕壞了本姑娘的興致遭報應?”那姑娘暗自思付,她心裏拿定一個主意,決定好好戲弄這群人一番。
“大家手腳輕快點,要是把羊吵醒了,可就不好宰了。”一個人提醒道。
“放心吧,大當家給羊吃了兩份的藥量,睡的死著呢,而且有一個漂亮的姑娘在那個房裏,說不定他們兩個……嘿嘿。”另一個人說到這裏,大家都笑了。
不過店小二一聲不吭,因為他想到了店主要把那姑娘許配給他事。
他們熟練的打開了房門,原來這房門內外有兩個機關,住店的客人隻知內而不隻外,他們就趁客人熟睡的時候從外麵打開機關進入房間。
“那小子和那姑娘估計都在床上呢。”一個人推測到。
原來那姑娘察覺到外麵有動靜的時候已經熄滅了火燭。
他們便操著刀棍小心翼翼的朝著床走去,打算給那兩個人當頭一悶棍,要是有什麼意外,他們再操刀宰羊。
迷藥、悶棍、大刀,三重保險,宰羊萬無一失。
正當他們小心前行的時候,最前麵的一個人突然躺在地上的餘期的腿絆倒,他驚呼了一聲。
“弟兄們,抄家夥宰羊,情況有變,大當家的陰德不積了。”一個人說著,便引燃了火折子,霎那間屋內燈火通明。
亂刀大棒劈裏啪啦的朝床上砍去。
“你們這群無惡不作的家夥,閻王爺派我索命來了,你們跟我到陰曹地府向閻王爺領罪吧。”忽然,一個舌頭有三尺長,頭發散披,身穿白衣的女鬼倒掛在房梁上,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眾人,這一下著實驚駭了那些人。
“鬼奶奶饒命,鬼奶奶饒命,所有的壞事都是店主指示我們幹的,鬼奶奶要索命的話就去找店主好了。”那些人跪下來痛哭求饒。
正當那丫頭為自己的計謀得逞而得意之際,她的假舌頭忽然落到了地上,那些人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。
“你這個死丫頭敢拿易容術來騙我們,你在哪裏買的這假冒偽劣的舌頭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一個人說著,就操起刀朝那姑娘砍去。
還好她身手敏捷,躲過了一刀,不過那家夥的力氣真大,房梁被砍出了一道大深溝,幸而房梁很粗,要不然整間房屋就要塌了。
“原來少年在這裏,我說是什麼絆倒我的呢!”那個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直接地上的餘期說道,“不勞大家了,把這家夥交給我,讓我來收拾他。”
那人說吧,那個人說完之後,銑刀朝著預期砍去。
“糟了。”那姑娘心頭一震,然後甩出了纏在腰間的長鞭,把那個人手中的刀一把奪了過來。
“沒想到小丫頭你還挺有兩下子的,既然這樣的話,那大爺我就陪你好好的玩玩。”那個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,取過了另一個人手中的刀,便向那姑娘發動了攻勢。
“這該死的混小子,我說讓他去安心的睡,就真的睡的跟死豬一樣,這也都怪我,當初要是給他服萬能藥就好了,也不至於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應戰。”
餘期睡得的確很香,那姑娘和那些人交手的動靜雖然很大,可這絲毫沒有影響餘期的睡意,看來那群人的迷藥是貨真價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