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魄在觀音寺被仇鷎告狀而被打了板子,當時直接就昏了過去,以至於關和侯夫人為了表現自己的慈母之心,不得不在觀音寺裏多逗留了一天,也因為如此,沒有和仇鷎他們一同下山,同樣的,也沒有遇到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劫匪。
今天剛回到府中,趴在床上靜靜養傷,就聽到了外邊哭天喊地的痛哭聲。
因為他素來在侯府不受重視,所住的屋子也算是偏僻,遠離了主院不少,所以即使聽到了痛哭聲,也不知道,外麵到底在痛哭什麼。
就在他心裏奇怪的時候,侯府的大管家,也算是關和侯的心腹,特意派人來請他,因為他身受重傷,行動不便,大管家甚至派人拿來的躺椅,讓他趴在上麵,把他抬了過去。
“兒子,兒子拜見父親。”仇魄掙紮著從躺椅上下來,雙腿一軟就撲在了地上,但是該有的禮數卻沒有失。
仇泓皺著眉,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庶子這般摸樣,心裏就是不喜,也不管他受了傷,此時趴在地上,直接開口道:“本侯問你,你和老太太他們一起去觀音寺上香,為什麼,為什麼老太太和鷎兒會失蹤?”
“三弟失蹤了?”仇魄大驚,連忙問道:“是,是怎麼失蹤的,可有找到人?”
“你不知道?”仇泓的眼睛眯了起來:“你們是一起去的,卻隻有你和夫人回來,你怎麼會不知道?”說著,他的火氣就止不住的往外冒,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,為什麼是他的鷎兒死了,而不是這個孽畜死了。
“這,兒子不知,”仇魄嘴裏說著不知,心裏卻沒來由地浮現徐瑾纖所說的話,當時那個丫頭說,這山路不太平,他迅速低頭,遮住了眼中的精光:“兒子,兒子在觀音寺裏受了傷,母親留下來照顧兒子,老太太和三弟先行下山回府了。”
“真是不中用,上個香也能重傷,本侯要你還有什麼用。”說著,關和侯就要上前,給這個混賬兒子一腳。
“侯爺,”坐在與一旁的馮雲海看了,連忙攔住關和侯,道:“讓下官問問二公子,可好。”
“你問吧。”
仇魄趴在地上,死死地握緊了拳頭。
“二公子,本官乃順天府尹馮雲海,”馮雲海介紹道:“本官現在問你幾個問題,第一,你是如何受的傷?可是有人故意為之?”
“這……”仇魄頓了一下,抬頭看向坐在上座,氣喘籲籲的關和侯。
“看著本侯幹什麼?”關和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:“馮大人問你話,他問什麼,你就如實答什麼。”
“我是被老夫人下令打的。”
“混賬東西,你在胡說什麼?”關和侯上前,重重地一腳揣在了仇魄身上,把仇魄的身子踹得歪在了一邊。
“侯爺,本官問話,還請侯爺稍安勿躁。”馮雲海一看關和侯的表現,臉就拉了下來,一副公職公辦的樣子,直視關和侯。
關和侯喘著粗氣,一甩衣袖,坐回了椅子山:“好,你問吧,本侯不說了。”
“那麼,二公子,老夫人為何提前下山。”馮雲海繼續問道。
“寺裏人多口雜,我,”仇魄頓了頓,繼續道:“我被打的事情,始終說出去不大好聽,所以,老太太就帶著三弟先下山了。”
這一下,在場的人也全都明白了仇魄的弦外之音。
馮雲海了然地點點頭:“那麼,老夫人為何打你?”
“因為,因為三弟說我破壞了他的……”
“仇魄,”關和侯站起身,打斷了仇魄的答話,看著馮雲海不讚同的眼神,嚴肅道:“馮大人,今天侯府突遭此事,本侯心裏也不是很舒服,還請大人先回去,等本侯準備好了,擇日在說。”
“侯爺,本官是在詢問二公子。”
“老/二身受重傷,也許人有些糊塗,說的話不能盡信,還請大人等老/二這傷養的差不多了,再來詢問。”
“侯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