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二哥。”
站在角落裏,本來滿臉冷漠地看著這場鬧劇的仇魄,猛地抬起頭來,迎向對麵祖孫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,微微皺眉,安靜地跪了下來。
“什麼,是仇魄,”老太太一聽,立馬惡狠狠地看向仇魄,看著自己這個一向不討喜、不吭聲的孫子,竟然這麼在背後裏捅自家乖孫的刀,立馬怒了,拎起手裏的拐杖就上前,‘乓乓乓’地敲在仇魄的身上:“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,我們關和侯府是白養你了,竟然胳膊肘往外拐,拖你弟弟的後腿,你這個混賬東西,混賬東西,”打了幾下,把自己打得氣喘籲籲地,尤不解恨:“來人啊,給我把這個混賬好好地打、狠狠地打。”
侯府老太君發令,誰敢不從,立馬就有侍衛把仇魄夾在了準備出來的長椅上,拿出大竹板,狠狠地打在仇魄的後背、屁/股、大腿上。
仇魄閉上眼,遮住眼裏的恨意,死死地攥著拳頭、咬著牙,一聲不吭,整個廂院隻傳出一聲重過一聲的杖擊聲。
“稟告老夫人,二少爺暈過去了。”一個行刑的侍衛進屋稟告。
這時侯府老夫人已經被自家媳婦和自家乖孫一起哄好了,聽到侍衛來報,說是院中的仇魄已經昏了,也就擺擺手,讓侍衛把這個不孝的孫子拖回房裏,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。
倒是那個侍衛沒有立即就走,一臉為難地開口道:“稟老夫人,因為剛才的杖責聲太重,把寺院裏進香的香客給引了過來,大家看到二少爺在院子中公開受刑,對府裏指指點點,這,請老夫人明示。”
“那些香客都看到了?”老夫人皺眉。
“是。”
“這些遭了,在寺廟裏公然行刑,這是不敬佛祖啊,”老太太一錘大腿後悔道:“應該回了府裏再大的,這下府裏的名聲啊。”
“奶奶,那現在怎麼辦?”仇鷎一聽,也有些心急,連忙問道。
“怎麼辦?”老太太低頭想了一下:“趕快收拾東西,我們回府,要是有人問起杖責一事,就說老二不敬菩薩,才被懲罰的,當然,我們不能在寺裏待著,畢竟再懲罰也不能在寺裏動刑,”說著,老太太站起身,就喚來貼身丫鬟收拾行李,吩咐立馬回府,然後,她拉著仇鷎的手,向外走去,對跟上來的侯府夫人說道:“你留下,畢竟這杖責庶子,也是要主子下令才可以的,你就說是你下令的。”說完,頭也不回地拉著仇鷎就離開了。
留下侯府夫人在原地,目瞪口呆:“這是要拿我做替罪羊,說我不慈啊。”
“夫人,”一旁的心腹丫鬟連忙心疼地看著侯府夫人:“你看你……”
“看什麼看,立馬去請大夫,好醫好藥給老二伺候著,本夫人也是愛之深責之切,不得已而已,”侯府夫人狠狠地說道,咬咬牙:“走,跟我去老二的廂房,畢竟我這個做嫡母的,也是關心庶子的。”
關和侯府老太太急急忙忙地拉著仇鷎就坐上了回府的馬車:“這件事你可不能沾上,不然,你一個不敬兄長的罪名下來,就完了,”老太太握著仇鷎的手,安慰道:“放心,你母親會處理好的。”
仇鷎點點頭,他倒是不擔心那個所謂的二哥到底會怎麼樣,他現在擔心的是他的繼承人的問題啊:“奶奶,孫子沒有完成父親的吩咐,沒有拿下那個徐瑾纖,這個怎麼辦啊?”
老太太皺皺眉,微微思索了一下,眼中精光一閃:“不怕不怕,這世間女兒,最怕的就是清譽受損,隻要我們回去,把消息暗暗的傳播一下,說你和那個臭丫頭在觀音寺相識相知,就不信徐家不妥協,到時候,這個臭丫頭肯定是你的。”
“嗯,”仇鷎一聽,立馬高興了:“到時候,我一定要讓那個臭丫頭嚐嚐她今天侮辱我的滋味。”
“好好,都隨你。”
一路上,仇鷎不盡暢想著為了如何侮/辱、折/磨徐瑾纖的日子,臉上立馬就掛上了誌得意滿的笑容。
突然,馬車猛地一聽,險些讓還沉浸在暢想中的仇鷎撞到腦袋,仇鷎立馬大怒:“你們是幹什麼吃的,差點傷到本侯,知不知道。”說著,就怒氣衝衝的掀起了車簾。
回答他的,是一支迎麵而來的,箭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