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意思?我,我還能翻身?”白伊依聽到仇皈的話,本來絕望的心突然就鮮活了起來,人就是這樣,隻有有人告訴他,你不是絕境,你還有一線生機,那這個人,就一定會像著了魔一樣,拚命地往那人指的路上前進,即使,這條路,有可能是死路,他也不會考慮。
“沒錯,仇皖給你的權利,不算是你的權利,但是由你掌控的權利,可就是你的權利啊。”
“可我什麼權利都沒有啊,”白伊依無奈道:“我現在就連死的權利都沒有,他們要讓我生不如死啊。”
“你不要忘了,仇皖,即使權勢滔天,也隻是攝政王,而皇帝,可是仇皚。”仇皈的眼中閃過精光,認真地注視著白伊依,不錯過她絲毫的表情。
“所,所以呢?”
“隻要你懷上仇皚的孩子,你就是這天下唯一懷有皇子的人了,那麼,又有誰的權利,大得過唯一皇子的生母呢,”仇皈的眼中漆黑一片,像是要把白伊依的目光吸進去一般,聲音裏帶著陣陣地蠱惑:“即使,是仇皖,也不可以,因為,你肚子裏,是名正言順的、未來的,皇帝。”
“可是,可是,”白伊依顯然對仇皈的這個提議有些抗拒與不信:“仇皚已經是那個樣子了,我,我怎麼可能懷上他的孩子。”
“你不用真的懷上仇皚的孩子,隻要讓大家以為,你懷上了仇皚的孩子,就可以了。”
“你讓我假懷孕,這更不可能,這怎麼瞞得過皇後,就算懷孕期間瞞得過皇後,到了生產的時候,一樣瞞不過的。”
“所以,你就要真的懷個孩子。”
“我能懷誰的孩子,宮裏的男人隻有仇皚,可他是個廢人。”
“我的孩子。”
“什麼?”白伊依震驚地睜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麵的仇皈:“你,你說什麼,你讓我懷你的孩子,這,這怎麼可能,不要開玩笑了。”
“這並不是開玩笑,”仇皈倒是對這件事表現的很是平淡,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,語氣半點起伏都沒有:“你可以想想,正因為大家都知道如今宮裏隻有仇皚一個男人,而你,是侍寢的妃嬪,所以,要是你懷孕的話,又有誰可以想到,你肚子裏的孩子,不是仇皚的呢?而你,也可以母憑子貴,憑借肚子裏的孩子,成為宮中說一不二的宮妃,再加上梁相會在朝堂給你支持,到時候,你還不愁你對付不了仇皖嗎?你可不要忘了,把你弄到如今生死不如的境地,在你絕望的時候卻可以高興地享受合家歡的人,正是仇皖,難道,你還對他保有一絲幻想不成,”這麼一說,仇皈不自覺的嗤笑一聲:“不要天真了,要是真那樣,仇皖就不會涮了所有人,把你和梁柔婉弄進皇宮,伺候那個廢人,而是,直接把你接進攝政王府了。”
“到現在,我還能對他有什麼奢望,”白伊依苦笑,抬眼看著仇皈,眼神中有著絕望:“他一步步把我逼到今天的地步,讓我如今,讓我如今……,我還能怎麼辦?我還能怎麼辦?”說到最後,白伊依甚至憤怒的吼了起來,把她這些天的不甘、嫉妒都吼了出來。
仇皈看著從白伊依眼中射出的,那抹黑暗中最為陰狠的冷光,終於是開心的笑了:“所以,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,懷上我的孩子,成為未來皇帝的生母,甚至是萬人之上的皇太後,把一切人都踩在腳下,你不用擔心太多,梁相,會幫助你的。“
白伊依幽幽地把目光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仇皈,看著他滿臉的疤痕,看著他因為這個計劃而逐漸興奮到扭曲的臉:“我們,我們真的,可以成功嗎?”
“當然,還有什麼,比你現在的情況,更糟糕的嗎?”
“是啊,還有什麼,還有什麼是不能舍棄的呢?曾經在乎的一切、曾經擁有的一切,我早就失去了,不是嗎?”白伊依冷笑著,淚水慢慢從眼眸中流出,臉上的那抹絕望的極致的瘋狂,讓她的笑容,像是開放的罌粟花,紅到絕望的美麗。
白伊依慢慢地抬手,解開自己的腰帶,雙肩微顫,抖落自己的外衫,她的動作極慢、極輕,像是重一點,就會打擾到什麼似的,她的臉上一直掛著那猶如罌粟般的笑容,盈盈淚光地看著仇皈,這一刻,就連仇皈都不得不承認,白伊依,是一個尤物。隻是今世這件猶如,已經從不食煙火的白蓮,變成了永落地獄的烈火。
看著隨著白伊依輕柔的動作,而逐漸落地的衣裙,一具誘人的、赤/裸的酮體,出現在了仇皈的麵前。
“現在,我要怎麼做,才能得到,我想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