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丞相府裏,也不太平。當梁夫人陳氏,在參加完宴會之後,得意洋洋地把自己今天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,梁添翼氣惱地站起身,就給了她一個耳光。
“蠢婦,蠢婦。”梁添翼怒道。
“老,老爺,”梁夫人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被打了耳光的那半張臉,哭道:“您,您幹嗎打我啊。”
“幹嗎打你,打得就是你,”梁添翼指著陳氏的手,氣得都抖了起來:“你因為攝政王是什麼人,那個攝政王妃又是什麼人,你這樣當眾下了她的麵子,那仇皖不會在朝上給她找回來嗎?”
“老爺,哪有這麼嚴重,自古男人納妾,就是天經地義之事,她攝政王妃要是敢在這件事情上說什麼,那就是不賢、就是善妒,是犯了七出的,”梁夫人陳氏咬著牙,委屈道:“再說了,如今選秀之事,朝中鬧得沸沸揚揚,這麼大眾旗鼓的陣勢連我都知道,她攝政王妃會不知道,不過是對要麵子,不願意說而已,我也不過是搓搓她的銳氣,沒有別的意思啊。我,我這是也為了我們的寶貝婉兒出口氣啊,要不然,等到以後,婉兒進了攝政王府,還不被那個女人給看輕了、被她給欺負死啊。”這般說著,陳氏拿起手帕就捂住臉,嚶嚶地哭了起來,看上去好不委屈。
梁添翼看著她已為老婦模樣,卻做這般嬌俏女子的動作,氣更不打一處來:“誰給你說的,那攝政王妃徐氏知道這件事的,要是她真的知道,以她的本事,還不把攝政王府給鬧翻天了,這件事,攝政王根本就沒讓人往王府裏傳,就是害怕出現變故,你倒好,直接就把事情給捅了出去,哼,”梁添翼冷哼一聲:“你看著吧,要是這個徐氏真的鬧起來,這件事成不成,還是個問題呢?”
陳氏愣住了,臉上的眼淚也忘了擦,和鼻涕一起掛在臉上,她不確定地開口道:“這,這不會吧,她,她再怎麼說,也不過是個女人,她真的有本事,管著朝廷的事。”
“有本事,為什麼沒本事,且不說她剛剛生了仇皖唯一的兒子,正得仇皖寵愛,單說這徐家對仇皖的協助,要是沒有徐家在文臣這邊幫仇皖拉攏人,仇皖能把位子坐得那麼穩,”梁添翼已經被氣得沒了脾氣,他拍著大腿坐在椅子上,歎道:“現在這個時候,仇皖不論是於公還是於私,都不會逆了那徐氏的意,這要是徐氏真的不同意,我還真怕仇皖就把這次的選秀給取消了。”
“取消?”陳氏愣了一下,突然一拍大腿,高興道:“取消了好啊,隻要取消了,我們的婉兒就不用受罪了啊。”
梁添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冷聲道:“婉兒是不用受罪了,但是你老爺我就難說了,隻要這件事情,仇皖對老爺我心生不滿,這隨便出個招難為一下我們,你看看到時候,我們丞相府會是個什麼下場。”
“這,這不會吧,”陳氏被嚇得睜大了眼睛:“就為,就為一個徐瑾素?”
“就為一個徐瑾素,”梁添翼點點頭,不耐煩看著陳氏這張老臉:“你趕快給我下去,這段時間,都給我乖乖地待在府裏,那裏都不許去,還有,把遠鵬和飛揚叫過來,老爺我有事情吩咐他們做。”
當仇皖在書房裏坐了片刻,就從手下那裏得知了今天內院這裏發生的事情後,他愣了一下:“終於,還是讓她知道了,”他急忙起身,想要趕緊去給他的阿瑾解釋清楚,可是這腳步才踏出去兩步,就收了回來:“不,現在不是說的時候。”
一旁站著的阿大看到他的動作,愣了一下:“王爺,這種事情,越拖,越會讓人誤會啊。”
“是嗎?”仇皖轉過頭,看著阿大,歎道:“誤會啊,誤會好啊,誤會妙啊,”他看著窗外,通向素軒齋的方向:“本王真的也想知道,在這樣的誤會下,阿瑾她會為我做些什麼,其實,不僅阿瑾心裏不安,本王的心裏,也同樣不安啊。”
“可是王爺,”阿大咽了咽口水,小心地開口:“要是最後的結果,不是王爺想要的結果呢?”
“不是我想要的結果,”仇皖頓了一下,好半晌,才開口道:“那她也隻能待在我身邊啊,因為,我愛她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