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也是見過曹氏和許氏的,當然也知道她們是太上皇通過華貴太妃的手賜給良王的,算是自己人,也是笑臉迎了上去:“兩位主子好,兩位主子好。”
“公公笑話了,我們姐妹怎麼能算是主子呢?這良王府的主子,也就隻有王爺和王妃而已。”曹氏笑道,言語之間卻是露出了對徐瑾素的不滿。
那名公公也是一個伶俐人,立馬領會了曹氏的意思,再看看兩位的穿著打扮,皆是上品,是一般王府侍妾都沒有的裝扮,自然心裏對於兩人在王府的地位有了一番猜測,態度也更加恭敬起來:“兩位主子真是謹慎,是雜家多嘴了,是雜家多嘴了,那雜家就祝兩位主子早生貴子,為王爺開枝散葉。”
“承公公吉言。”
“為本王開枝散葉,你們也配,”門外傳來仇皖的冷聲,隻見仇皖抬腳走進正堂,看到曹氏和許氏的打扮,還有她們對上乾殿小太監的態度,心裏就是一陣怒氣,再聽到她們的話,竟敢有這般癡心妄想,簡直是大膽:“本王讓你們在屋子裏抄經,這是抄完了,所以出來了,就算是出來了,誰給你們的膽子,讓你們敢不經本王同意就出來見客的。”
曹氏和許氏大驚,立馬跪在地上求饒,梨花帶雨地哭訴:“王爺真是冤枉妾身了,妾身自知上次得罪王妃,乃是大罪,能為小世子抄經祈福也是王妃一片善心所致,隻是這次,卻不是妾身自作主張,是王妃通知妾身來陪王爺見客的。”
“真的嗎?”仇皖沉著臉,微微側頭,問向站在他身後的人,眾人這才看清,原來嚴氏已經來了,隻不過因為當時王爺發怒,所以就沒有進來,隻是靜靜地站在王爺身後。
“是的,”嚴氏福身行了一禮,在仇皖同意後,這才站直了身子:“奴婢也是聽了王妃的吩咐,特來正堂的。”
“噢,是嗎?”仇皖挑眉,意味不明地盯著跪在地上,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的曹氏和許氏。
“王爺明鑒啊,妾身萬萬沒有膽量違抗王爺的命令,隻是這是王妃的命令,妾身就想著,王妃有孕在身,不便出來待客,所以想要幫王妃分擔罷了。”曹氏急急點頭。
許氏聽了,也是點頭不止:“妾身也是關心王爺,想要為王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還請王爺看著妾身一片真心的份上,饒了妾身這次吧。”
仇皖冷笑一聲,抬腳走到主座上坐下,看著嚴氏恭敬地跟進來以後,站在自己身後,宛然一副奴才的樣子,心裏滿意地點點頭:“一口一個妾身,一口一個妾身,本王可不記得,這良王府裏,除了王妃以外,本王還有別的女人。”
“王爺,”曹氏和許氏大驚:“妾身是華貴太妃娘娘親賜給王爺的,就是王爺的人了,王爺怎麼可以,怎麼可以如此,如此……”說著,兩人泣不成聲,頗有種委曲求全的意味。
嚴氏輕輕向前一步,開口道:“兩位妹妹這說的就不對了,華貴太妃當初賜下之時,可說的是伺候王爺,這伺候王爺,不就是讓你我給王爺做奴才,王妃仁德,念你我同是宮中賜下,特給了你我大丫鬟的份利,平時也是多有賞賜,可是你我也不能看不清自己的身份,肖想一些不該想的,否則,就是失了做奴才的本分。”
“你……”曹氏氣得直咬牙,她今天特地弄出這麼一出,也是因為王爺遲遲不對的她們的身份表態,她才想借著有上乾殿的人在這裏,把這件事定下來,沒想到她口口聲聲的‘臣妾’‘臣妾’,都被嚴氏的一句句‘奴婢’‘奴婢’給反了回去。更可惡的是,她們和嚴氏都是宮中出來,都是華貴太妃所賜,嚴氏自意是奴才,她們要是一再強調自己是主子,這不是再說她們沒規沒矩,不受本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