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氏聞言,也隻是一笑置之,抬手喝著自己的早餐。
“兩位妹妹,你們這是……”嚴氏扶著丫鬟的手,緩緩地走進素軒齋,看著站在院中的兩人,麵露關懷:“王妃下令,吃完早膳才會見見你我,你們大可不必這麼早來的,王妃是個善心人,必是不會為難你我的。”
曹氏微微一笑:“王妃心善,我們姐妹二人卻不敢得意忘形,宮裏已有嬤嬤教過規矩,我們自然還是要遵守的。”
“那就好,”嚴氏笑笑,感覺到早春的微微寒意,看了看開得正燦爛的桃花,問向一旁的素軒齋的丫鬟:“這位姐姐,這桃花開得如此豔麗,兆頭正濃,王妃可真是好品味啊。”
隻見那位丫鬟得意地一笑:“那是當然,這桃花可是王爺和王妃的定情之物,自是要小心嗬護的,你不要看隻有這幾株,我們這些下人可是日日盯著的,每日卯時不到,就會澆水修剪了。”
曹氏和許氏,剛開始聽到所謂的‘定情之物’,心裏還很是不屑,但是一聽到卯時沒到就開始澆水,臉色就變了幾分,這可是早春啊,早上還是很冷的,你們在我們來之前澆水,那不是更要冷上幾分了,這不是在故意折騰我們嘛。
嚴氏撇了撇兩人,故意在兩人身邊來回走了走,然後腳一軟,猛地倒向了許氏,把許氏猛然撞在了地上,自己倒是抓著丫鬟的手,穩住了腳步,她歉意地看著許氏:“妹妹沒事吧,都是姐姐不小心,才會傷了妹妹,”她跺了跺地麵:“這地澆過水,太滑了,姐姐也沒有留意,還請妹妹不要怪罪姐姐。”
許氏接著曹氏的手站了起來,微笑著搖搖頭:“妹妹沒事,姐姐也不是有心的,妹妹怎麼會怪罪呢,”這般說著,她看向一旁站著的素軒齋的丫鬟:“這位姐姐,這早春寒涼,這麼早就澆水,地上的水不容易晾幹,要是王妃出來散步,不小心摔倒就不好了。”
那個丫鬟微微一笑:“這個你不用擔心,真是因為王妃要散步賞花,我們做奴才的才會一大早就來澆花,等王妃近午時的時候出來,水早就沒了,隻是先苦了兩位,要一大早忍忍這冷意了。”
“沒事,沒事,”曹氏連忙擺手,抬眸給了許氏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:“我們做妾的,給王妃請安是應該的,這點事不礙事的,不礙事的。”
然後,就聽到嚴氏一聲嗤笑:“王爺的妾,妹妹你可想得正好,你什麼時候是王爺的女人了,竟然有膽子自稱是王爺的妾。”
曹氏詫異:“姐姐何出此言,就連王妃都說過,你我同為姐妹的,又怎麼會不是王爺的女人。”
嚴氏立馬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曹氏:“你我是姐妹沒錯,可是姐姐我如今也隻是這良王府的丫鬟而已,隻是因為是華貴太妃所賜,才被王妃善待而已,你我同是姐妹,又怎麼會不適王府的丫鬟呢,這丫鬟就是奴才,奴才就要守本分,還請妹妹不要這般不知尊卑才是。”
“你……”許氏咬牙,立馬被曹氏拉住了手腕。
隻見曹氏微微一笑:“這麼說來,你我卻還是奴才的身份,又何必自己人為難自己人呢?”
“自己人?”嚴氏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般,掩著嘴角輕笑了起來:“我還是第一次知道,隻要是奴才,就是自己人了,你這不是說,就連皇宮的奴才也是我們的自己人嗎?”說完,她眉目一凜,厲聲道:“曹氏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口出狂言,陷良王府於不義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