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氏好笑地看著兩人這般明顯的挑眉,笑道:“妹妹,要知這王府內院,一貫都是由王妃掌管的,妹妹是有那般自信,你我今天的話,會傳不到王妃的耳中啊,到時候,你的話可就是大大的不敬了。”
曹氏和許氏聽後大驚,嚇得連忙跪在地上:“求姐姐救妹妹,妹妹都是無心之言,妹妹也是為姐姐打抱不平,想著姐姐來王府許久,就被磋磨地變了個人一樣,一時氣不過,才會口不擇言的,求姐姐幫妹妹,妹妹真不是有心的,真不是有心的。”
嚴氏挑眉,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笑道:“妹妹們還是早日回去吧,姐姐大病初愈,還是多休息比較好。”
“姐姐,那妹妹們……”
“王妃大度,自是不會與妹妹們計較這些的。”嚴氏隨口說道。
曹氏和許氏一聽,立馬感恩致謝不停。
“看來,這個嚴氏是站在王妃那一邊的。”曹氏和許氏走遠了,這才回頭看了看嚴氏屋子的方向,開口道。
此時兩人站在花園的中央,周圍除了一些低矮的花卉之外,並無任何遮擋之物,正是說好的好地方,而良王妃派給她們的侍女,也被兩人遠遠地遣在花園的另一邊,所以兩人才會這般肆無忌憚地交談。
“確實如此,”許氏點點頭:“看來華貴太妃娘娘說的沒錯,良王妃的手段確實不錯,我看這個嚴氏,不僅沒有半點不甘,甚是對良王沒有半點非分之想,像是從骨子裏懼怕王妃一樣。”
“沒錯,”曹氏讚同道:“華貴太妃娘娘當初選的人,肯定是有野心且有心計的女人,沒想到才一個多月,就能把一個人心裏最深的欲望給掩埋了,這個良王妃,真是深不可測啊。”
許氏低頭沉思片刻:“看來今晚我們要夜探素軒齋了。”
“好,就定在今晚。”
“那兩個女人真的是這麼和嚴氏說的?”‘徐瑾素’半躺在軟榻上,一副微微疲倦的樣子:“這麼明打明地挑撥,傻子都看得出來吧。”
“確實,”識理想了想:“那邊的人原話報上來,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按理說,要是真想挑撥,不應該說話說地這麼明顯才對。”
“我看,這應該和挑撥無關,”‘徐瑾素’搖搖頭:“更像是在試探。”
“試探什麼?”
“試探嚴氏是不是我的人,試探嚴氏心裏還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。”
“試探出來又如何,”知書不屑地撇撇嘴,插話道:“她們兩個和嚴氏一樣,是貴太妃賜給王爺的女人,大家本來就是對手,試不試都是一樣的結果啊。”
“所以才奇怪啊,”識理皺眉:“結果都一樣,幹嘛還說這種話,讓嚴氏從一開始就對兩人有所防備,豈不是得不償失。”
倒是‘徐瑾素’搖搖頭,否定道:“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,你們不會武,可能不知道,那兩個女人,會武功。”
“會武功有什麼稀奇,不是說了她們出身武官家嗎?”知書疑惑道。
“但是,低階的武官家的女兒家,不會有她們那兩個人的身手,”‘徐瑾素’突然坐直了身子:“不行,這件事還是要先給主子彙報一下。”
“所以,你是懷疑……”仇皖坐在書桌前,看著跪在地上的‘徐瑾素’,問道。
“屬下懷疑,這兩人並不是什麼低階武官家的姑娘,而是太上皇派到王府裏的探子。”阿三如實回答。
“這並不奇怪,皇上和太上皇一直沒有成功地往良王府裏插/過人,如今用這種手段,雖然說會讓人有些意外,但是,也算是在清理之中。”仇皖低頭看著手下收集起來的情報,開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