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市井裏流傳了一個消息,之所以隻是一個消息,卻讓大家都津津樂道,主要還是因為這個消息所涉及的男女主人公,充分地滿足了那些平民百姓對高官大戶和皇室宗親的八卦之心。
這個消息就是:良郡王仇皖的心上人,是安國侯的嫡女白伊依。
大家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都驚呆了,京城裏誰人不知,這良郡王對良郡王妃可謂是情深愛重,為了她硬是半個通房姬妾都沒有,更沒有什麼風流韻事傳出,整個郡王府,就良郡王妃一個女人,這時候怎麼會傳出來良郡王的心上人另有其人呢。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”來人一臉八卦地解釋道:“這良郡王啊,可是在死去的安國侯床前立過誓的,要照顧安國侯的獨女一生平安喜樂,這一個男人如何能照顧一個女人一生,這不就是把這個女人娶進門嗎?”
周圍聽著的人一臉搖頭,這話聽起來是有些道理,但是也不能說明這白氏孤女就是良郡王的心上人啊。
那人一臉得意地看著大家的表情,一副‘你們都不懂隻有我明白其中內情的樣子’,低聲開口道:“這事你們要從頭想想,當年良郡王還是皇子的時候,正值十五定親之時,良郡王卻自請去了西北,而且這一去,就在西北帶了八年,但是在那之前,良郡王可是下過江南的,”那人的表情變得神秘了幾分,眼睛往周圍掃了一圈,隻把一眾人的胃口吊的高高的,這才繼續開口道:“據說,良郡王在江南遇刺,被當時還是孩童的白伊依所救,所以打算迎娶救命恩人,以報其恩。”
“那也不是心上人好不好。”一眾聽眾中立馬有人反駁道。
“白伊依當年多少歲,良郡王當年多少歲,良郡王會想到娶她,你在開玩笑吧。”另一人說道。
那人看眾人反駁與他,立馬急了:“你們繼續聽我說啊,若說良郡王退婚逃去西北不是為了這白伊依,那兩人之間的交集時間就有些太巧了,要是你們不相信郡王爺又在安國侯麵前立誓,那麼,女子送一個男子香囊,那個男子還隨身佩戴,這種有說法了吧。”
眾人一聽,眼中一亮,紛紛符合道:“那可真算是私相授受了。”
“那就對了嘛,”那人一拍大腿,得意地一笑道:“去年良郡王也下江南監督加恩科考,還順便替皇上除掉了江南土皇帝謝家,白伊依就曾經送給過郡王爺一個香囊,郡王爺回來後,可是一直佩戴在腰間的啊,”他指著眾人,神情更是得意了幾分:“這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,可不是我在編啊。”
公然腰間掛香囊這種事,隻要調查一番,自然是可以查到的,但是香囊的出處,就不一定了,不過對於這種事情,大家都是抱著一個看八卦的思想,也不是要百分之百確認其真實性,隻要是有些所謂的證據,再加上一些聽上去所謂有理的分析,就足夠大家對這件事津津樂道了。
那人看著周圍一群人竊竊私語的興奮樣子,一張洋洋得意的臉上閃過一絲狡捷。
然後,這個似是而非又有理有據的消息,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擴充開了,開始隻是貧民百姓中流傳,後來隨著流傳的範圍越來越廣,版本越來越多,漸漸地向更高的層次,富商、官員、禦史、宗室。
不管最後的版本是多麼離奇,是一見鍾情還是以身相許,是兩情相悅還是長輩遺命,不論如何,結論隻有一個,良郡王心係安國侯獨女白伊依。
“外邊的人真的這麼說?”仇皖眉頭緊皺,麵色難看地看著下麵跪著的人,聲音中帶著怒火。
“回王爺,外邊說的版本很多,但是都說王爺,您,您和,”下人小心地瞟了瞟仇皖的臉色,咽了咽口水,終是艱難地說了出來:“您喜歡白姑娘。”
“可查出是誰在散播謠言。”
“一接到消息,奴才就派人就查了,說是最開始是有人在城北和城南說的,後來才慢慢蔓延開來。”
仇皖眯了眯眼睛,不自覺地摩挲這腰間的蝙蝠翡翠平安扣:“京城是東貴西富北貧南賤,如果先從龍蛇混雜的南北先開始,我們確實不大容易先覺察到,而且事關皇室,散播的速度肯定更快,看來,是有人要對付我了。”
“確實是有人要對付你。”徐瑾素扶著識理的手,慢慢地走了進來。
仇皖的臉上立馬露出了柔和的表情,他急忙站起來,幾步走到徐瑾素麵前,伸手扶過她的手臂,把她扶到椅子上做好,這才責怪道:“你如今是雙生子的人,怎麼還走來走去的,要是有事找我,直接派人過來通知一聲,我自會過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