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兵部侍郎(1 / 2)

前朝這幾日,出現了一件大事:兵部侍郎江海,因為其親女婉妃殺母奪嗣而受到牽連,後又被查出有結黨營私,被皇上變為庶民,流放三千裏,一應家產充公,而他的那些黨羽,也被皇上貶的貶、罰的罰,一時間,前朝人心惶惶,兵部人心渙散,倒是讓兵部成了一個既不屬於皇上一派,又不屬於太上皇一派的第三派,也成了六部第一個空白地帶。

徐瑾素點點頭,轉頭看向特定來報告情況的二總管:“我知道了,”她頓了頓,開口道:“王爺這幾天,很忙?”

“稟王妃,王爺最近為了皇上的那道聖旨,常常忙的焦頭爛額,所以,所以,”二總管暗暗心裏叫苦:“所以這幾天才沒有來看王妃。”

“無事,”徐瑾素不在意地擺擺手:“王爺是做大事的人,確實應該把這些事放在首要,”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,繼續道:“華貴太妃賜下的那個宮女,你讓人好生看著,雖說掉進了清河池,受了風寒,但是,還沒有到讓她死的時候,讓她就算是拖,也給本王妃活著。”

“是,奴才遵命。”

徐瑾素頓了頓,手裏把玩著茶杯,漫不經心地開口:“聽說王爺這幾日都宿在書房裏,身邊有兩個貌美的丫鬟貼身伺候著。”

“這……”二總管頓了一下,明白自己方才要隱瞞的事情,徐瑾素已經知道了,一時啞口,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
“你回去告訴王爺,讓丫鬟伺候主子,是天經地義的,這沒什麼,隻是有一點,他要明白,嫉妒心,我沒有,要是他認為用這種方法可以逼我就範,那我隻會看不起他,幼稚,”徐瑾素麵色一凜,起身走進內室:“本王妃累了,你退下吧。”

二總管這才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轉身就去了仇皖的書房回稟,把徐瑾素的話一字一句說了出來。

仇皖皺著眉頭,手裏不自覺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:“王妃真是這麼說的。”

“是,奴才不敢有絲毫隱瞞,王妃說,王爺,幼稚。”

“幼稚嗎?”仇皖陰沉著臉,低頭 看著那個並不十分名貴的玉佩,突然一笑:“是挺幼稚的,讓那兩個丫鬟從哪來就回哪去吧,那個貴太妃賜的宮女,用藥吊著她,王妃說什麼時候她能死了,再讓她死。”這般說著,他站起身,抬腳就向素軒齋走去。

“王爺,”二總管看著仇皖這般動作,心裏也是明白了,自家這個王爺,算是被王妃給壓得死死的了,心裏暗笑:“方才奴才回來的時候,聽王妃說她累了,已經休息了。”

“是嗎?”仇皖尷尬地挑挑眉:“沒事,本王就在院子裏自己和自己對弈一局,等阿瑾醒來好了。”這般說著,他腳步輕快地走向素軒齋,圖留下二總管在身後無奈地搖頭。

“混蛋,混蛋,他怎麼敢,怎麼敢?”太上皇仇澤氣得把書桌上的東西一掃而下:“真是逆子,逆子,竟敢把兵部朕的勢力清洗大半,就因為一個婉妃,一個愉嬪,簡直是兒女情長,英雄氣短,昏君,昏君。”

皇上仇皚借著婉妃一事,不僅廢了一個江海,還把太上皇在兵部的勢力也廢了個七七八八,這兵部本來是在太上皇的掌控之下,如今這般,兩人本來各掌三部,現在卻是太上皇落了下風,讓仇澤這個已經做過那個位置的人,如何咽得下這口氣。

“父皇莫氣,兵部的人既然被仇皚給拔了,那我們就再安排人進去就好了,父皇不要為了這樣的事情,氣壞了身子。”一旁的仇皓,看著一地的狼藉,這才上前勸說道。

“你懂什麼?兵部掌管兵權,是萬萬不能失的,戶部、工部、刑部如今已在仇皚手裏,而朕握著吏部、禮部、兵部,本來在六部中的勢力,略勝於仇皚,現在失了一個兵部,反而弱了幾分,”仇澤喘著粗氣,重新坐了下來:“想要再派人重新掌管兵部,不說那個逆子答不答應,就算是他答應了,你我一時也沒有什麼好的人選啊,皓兒,你莫要忘了,要論在軍中的聲望,你和仇皚,都是大大抵不過仇皖的,”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:“當兵的人,不論是否在仇皖手下幹過,就憑仇皖這些年的功勞,就沒有不服他的,可不要到了最後,這兵部,既沒到仇皚手裏,也沒回到朕手上,反而被仇皖撿了個便宜。”

“這……”仇皓皺著眉想了一下:“既然這樣,不如就從文臣裏選拔可好。”

“文臣,皓兒你莫要忘了,仇皖去年可是監督過一次加恩科舉,如今朝中已有一些新進文人成了他的門生。”

“這,這可如何是好,”仇皓大驚:“父皇,仇皖這小子也太能裝了,平時真的沒看出來他這麼厲害,可是現在,他卻是在文官和武官中都有了聲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