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瑾素咬著牙,看著他這般油鹽不進的樣子,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推開,翻身下床,但是因為在床上昏睡了三天,雙腿無力,一下子就攤在了地上,她一把拿起剛才被他甩在地上的玉枕,那個玉枕被甩在地上,此時有些地方已經甩裂了,露出尖銳的棱角。
徐瑾素把玉枕的棱角對著自己的脖頸,狠狠道:“你不滾,那我來。”說著,就要把棱角向脖頸劃去。
仇皖這才大驚,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,對上她充滿恨意的眼眸,強撤出一個笑容:“我走,我走,你好好養身子。”
“滾啊,滾啊。”
等到仇皖步出房門,房裏才傳來徐瑾素的痛哭聲,他抬眼看著站在一邊,端著粥碗的識理:“好好進去伺候王妃。”說著,就走出了素軒齋。
“主子,”阿七看到自家王爺頂著一頭的鮮血出來,大驚,立馬上前:“主子,你這是……”
“阿七,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,”仇皖喃喃地開口,轉身看向素軒齋,語氣隨即堅定了起來:“就算做錯了,你也隻能是我的。”
“小姐,”識理看著半趴在地上的徐瑾素,大驚,連忙把手裏的托盤放在一邊,上前小心地攙扶起徐瑾素:“你怎麼了,你怎麼了?”識理看著徐瑾素的樣子,就算是一貫穩重識大體的她,也慌了神:“小姐,你不要嚇識理啊。”
徐瑾素被識理艱難地攙扶在一旁的椅子上,半個身子倚爬在桌子上,痛哭不止,口裏斷斷續續:“我該怎麼辦?我該怎麼辦?……”
“小姐……”識理跟著也哭了起來,小姐到底是怎麼了,王爺帶小姐回來的時候,小姐就已經發熱昏迷了,王爺更是在小姐的身邊守了三天不曾合眼,她本想著小姐這一下也算是苦盡甘來的,可是小姐一醒來的表現,卻讓她感到害怕非常。她半扶著徐瑾素,嚶嚶地哭泣起來。
屋裏的氣氛變得悲涼淒慘,加上女子的痛哭之聲,更是讓人覺得心腸都要被哭斷了。
好半餉,徐瑾素這才緩緩止住了哭聲,她的目光還有些呆滯,愣愣地盯著眼前的桌子,竟是不動不搖猶如雕像一般。
“小姐,”識理擔心地皺眉,輕輕推了推徐瑾素:“藥已經涼了,不如識理先扶小姐回床上歇著,然後再給小姐煎一碗藥。”
徐瑾素還是愣愣地表情,但是嘴裏卻喃喃地吐出話來:“你說,我要是不幹淨了,該怎麼辦?”語氣幽幽地,聽上去就讓人覺得說不出的詭異。
識理一愣,看向徐瑾素的表情更是心疼萬分,不幹淨了,老天啊,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家小姐,這女子在外,卻不幹淨了,那還能是遇到什麼事情啊,怪不得小姐一回來就昏迷了,這簡直就是,簡直就是……,看著王爺那個表情,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小姐的事情,所以才會懊悔地守了小姐三天,可是,識理的眼神更是惋惜不少,就算是王爺心裏內疚,覺得小姐遇到這種事情,是因為他的原因,當妻子一旦失貞,丈夫這個內疚又能撐得了多久,更何況,王爺還不愛小姐。
識理滿臉淚痕,僵硬著嘴角強拉這一個笑容:“小姐,這不幹淨了,當然是洗幹淨啊。”
“對,對,洗幹淨,洗幹淨,”徐瑾素這才木木地有了反應,她把頭轉向識理,點著頭,表情也呆滯了幾分:“我要洗澡,我要洗澡。”
“小姐,”識理眼眶又是一紅,咬著下唇點點頭:“小姐先等等,識理這就叫人去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