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你,隻有我有了應有的權利,我才會好好的守護你,”仇皈堅定地看著徐瑾素:“隻有我有至高的權利,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我,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在我手中搶走你,素兒,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。我……”
“你撒謊,”徐瑾素擲地有聲地打斷他的話,眼中閃現出一絲釋然:“你隻是一個自私又自卑的混蛋罷了。你的愛是什麼,讓我幸福?那什麼是我的幸福,留在你的身邊就是我的幸福嗎?那麼即使我不想留在你身邊,你也會執意困住我是嗎?仇皈,我問你,若是我答應你的要求回到你身邊,卻讓你放棄一切跟我走,你可願意?”
“素兒,你,”仇皈頓了頓:“你大可不必這樣,我們會成功的,我們最後會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夫妻的。”
“你不願意,你的心裏,你的野心和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,而在我心裏,我放在心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,”徐瑾素嗤笑道:“我們早就不同了,仇皈,你還看不明白嗎?並不是我愛上了仇皖,而是仇皖可以保護我放在心裏的人,你我早就漸行漸遠,看不見彼此了,連背影,都不會給人留下,”她轉頭,看著不遠處擔心地看向這邊的知書識理,心裏一暖:“也許從一開始,我們就不應該在梨花樹下相遇,梨花,離花,就注定了,我們的結局。”
“我不相信,素兒,我不相信,我不信天命,不信注定,我隻相信,我的一切,都會靠我的雙手奪過來,”仇皈不甘地吼道:“你放心,你現在不信我,以後一定會信的,這個天下還有你,都會是我的。”
徐瑾素微微低頭,聽著仇皈離開,他真的很自信,難道他以為,一切還會想前世一樣嗎?從自己嫁給仇皖開始,所有的軌跡,就已經改變了。徐瑾素的眼神慢慢冷漠了起來,一個總是抓著前世,總是放不下前世,以為一切都會按照前世發生的人,隻會敗得一敗塗地。
沒錯,徐瑾素已經確定,仇皈也帶有前世的記憶了。仇皈具體是什麼時候有了那些記憶的,她並不清楚,但是,從皇後給他的名單,到白伊依的挑釁,無時無刻不透露著詭異。
那份名單,是前世自己掌管後宮後,找到的釘子,當時自己把名單交給過仇皈看,所以,這世上,也就隻有自己和仇皈知道,那些人都是別人的釘子。而白伊依在身帶父孝,仇皖還沒有完全挑明的狀態下,就以一種‘我是你夫君的心上人加紅顏知己’的表現出現在自己麵前,也肯定是受了他的挑撥,他明白,自己和仇皖之間最大的信任危機,就是白伊依,所以,他讓白伊依來摧毀她和仇皖之間的信任,好把他們之間的聯盟破壞,因為不管是她和仇皖的合作還是徐家和良王府的聯盟,都不是他想看到的,他在爭取徐家,隻是這一次,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用上前世的招數。
自己設賞菊宴,就是在試探,白伊依是否也有前世的記憶,可是答案是否定的,這個一直養在深閨被父母保護的很好的孩子,隻是仇皈的出頭槍而已,仇皈利用她挑起仇皖對自己的不滿,再利用仇皖對自己的態度挑起徐家對仇皖的不滿,然後,徐瑾素微微勾著嘴角,仇皈用那份名單投靠了皇上,暗示了皇上仇皖的野心,所以,皇上把本來的訓練暗衛改成了訓練九人暗殺隊伍,再把仇皖調到西南去打仗,要知道,仇皖可是一直征戰西北的,西北黃沙萬裏,西南山丘連綿,西北幹燥、西南潮濕,派仇皖去西南打仗,本身就是兵家大忌,可是皇上卻還是這麼做了,很顯然,就睡有了除仇皖之心。而因為仇皖的離京,留在京城,進入暗衛的人,也從武功高強的阿四變成了仇皈,這一切,也隻有他可以做到而已。
徐瑾素抬起頭,看著天空中飄著的白雲,微微一笑:“仇皈,一味依仗前世所知行事,而不知變通進取的人,最後隻會輸的一敗塗地。”
她點點頭,大聲吩咐道:“傳令下去,我們回徐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