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料,仇皖本是一番玩笑之語,卻讓徐瑾素臉色大變,她‘騰’地一下站起來,臉色冷冷的:“王爺還請慎言,怎麼說我也是徐家嫡出的大小姐,經不起王爺這般毀我名譽,也受不了因我一人而牽連徐家姑娘,”她微微抬頭,臉色的不悅之色溢於言表:“王爺深夜翻人府邸,也沒多好的教養吧。”
隻是這一次,以往每次都能輕易被激怒的仇皖倒是安靜了下來,他站起身,眼睛定定地看了徐瑾素半餉:“你生氣了,本王原本以為你攪進這些事是為了徐家逼不得已,如今看來,倒是還有仇皈的原因。”
徐瑾素麵如寒霜地看著仇皖:“這些事,王爺不必考慮,隻要最後,王爺得到王爺想要的,我得到我想要的,大家皆大歡喜,就夠了,想來王爺現在也沒有精力在想別的了吧,”說著,她從仇皖身邊走過:“王爺還是早些回去的好,”然後,頭也不回的回屋,隻留下一句話:“雪白,明天去找幾隻狗,看著院子,省得什麼人都能翻進來。”
仇皖看著徐瑾素難得的小孩子摸樣,低聲笑了笑,徐瑾素,你也有發脾氣的一天,本王還以為,你是泥捏的人,無欲無求、沒心沒肺呢!
接下來的幾天,仇皖接著皇上親口說的休息幾日,不是的把京裏的官員請到廣源樓喝酒,這些官員品級參差不齊,背景也各有差異,但是有一個共同點,那就是他邀請的官員,全都是一些不知變通甚至脾氣有些火爆的死腦筋,也就是無論皇位上做的是誰,他們隻要效忠皇位上的那個就夠了,至於其他人,他們沒有興趣。
而且這些人裏,除了一些思想古板的書呆子以外,還有不少性格耿直、原為百姓幹實事的人,在仇皖一番‘君在上,臣在下’的言論下,各個都覺得良王真的是一個忠君愛國的好青年,眾人反而對仇皖的看法好了不少。
皇上仇皚接到消息,對於仇皖的表現非常滿意,這是在幫朕拉攏人啊,很好,很好。
倒是太上皇接到了消息,氣得把茶杯摔在了地上,他派人把皇帝叫來,一頓訓斥:“你這個好四弟,這是公然結黨營私啊,朕叫他回來是來幫忙的,不是讓他來妖言惑眾的,你去告訴他,他要是再敢這麼做,朕把讓他打哪來就滾回哪去。”
仇皚低著頭聽著太上皇發火,心裏恨恨,幫朕說話就是妖言惑眾,幫朕拉人就是結黨營私,這也太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了。
一時間,太上皇和皇上的關係,更是惡劣了幾分。
“你給朕聽著,不需給他安排什麼實權,省得讓他不知道再出什麼幺蛾子,”太上皇指著皇上的鼻子下令道,看到皇帝點頭應下,這才擺擺手讓他下去:“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,還是朕的皓兒孝順啊。”
仇皚緊握著拳頭,神色如常地走出上乾殿,你的皓兒孝順,要是孝順還會接著前太子謀反想撿個便宜,真是越老越糊塗。
翌日,皇上下旨:命良王仇皖為禮部侍郎,擇日上任。
禮部?仇皖挑挑眉,看著手中的聖旨,問站在身邊的阿四:“王妃那裏怎麼說?”
“王妃說,把王爺放在禮部,證明皇上要用王爺了。”
“她就沒說別的,皇上可是把我本來掌管的京郊大營給拿走了。”
“王妃說,京郊大營本來就不算是王爺掌管的,沒什麼用,丟了就丟了,王爺在禮部,皇上才可安心用王爺,要是王爺還想握些兵權,她倒有可以推薦的人。”
“誰?”仇皖問道。
“原巡捕左營參將,現京郊大營副指揮使,尤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