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徐瑾素還在用早膳,識理就走進了稟報:“小姐,府裏的二總管前來拜見。”
“拜見?”徐瑾素挑挑眉:“讓他等著。”
“是。”
等到徐瑾素用完早膳,收拾了一番,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之後的事了,可是那位二總管還是畢恭畢敬地站在昨天死了很多人的院子裏,等著徐瑾素的回話。
徐瑾素這才擺擺手,讓人帶他進來:“二總管來見本王妃,所謂何事?”
“回稟王妃,”二總管深深鞠了一禮:“王爺午後未時大概會從京郊回府,不知王妃要讓屬下準備什麼?”
“我讓你準備什麼?”徐瑾素上下打量了二總管一眼:“本王妃來的第一天就說過了,這王府的一切事宜,都有高總管代為掌管,如今高總管受傷了,也該有你這個二總管掌管才對,你過來為我幹什麼?”
“王妃息怒,王妃是太上皇賜婚、良王府實打實的主子,這王府裏的一切事宜,自然要過王妃之手。”二總管態度恭敬,神態鎮定地回答。
“你到是有覺悟,”徐瑾素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,漫不經心地回道:“本王妃說了不沾良王府的事情,自然不會沾,本王妃隻要管好自己院子裏的下人就夠了,你不用擔心那麼多,”她放下手,看著此時在自己眼前弓著身子的人,不屑地一笑:“你不用試探那麼多。”
“奴才不敢。”
“你是跟著王爺從西北回來的,自然比那沒有眼色的大總管要會做人一些,本王妃還是相信王爺的眼光的,”她的目光微微嚴肅了一些,語氣中也顯出幾分:“本王妃該有的待遇、用度,你不要貪了,其他的,我不會管,”她抬抬下巴,示意識理把人送出去:“至於仇皖,與我何幹,送客。”
等到二總管態度謙卑地從素軒齋出來,臉上的表情才變得嚴肅了幾分,主子和這個新王妃看上去勢同水火,讓他著實有些難辦。
良王回府的時間,並不是午後未時,而是未後申時,他本來有幾分難為徐瑾素的意思,才把回來的時間報早了一個時辰,可是等他看到王府門口迎接他的人裏,不說沒有徐瑾素,連她的手下都沒有的時候,臉上的表情就黑了幾分。
仇皖麵色不好的坐在書房裏,聽著二總管的回報,語氣更是不好了幾分:“所以說,才五天,徐瑾素就把皇上賜下的那個姓高的給辦了?”
“是,王妃下令,高總管謀害皇親,因為是皇上禦賜,網開一麵,特罰每日酉時外院五大板,還讓有空的下人都去觀刑,”二總管抿抿唇,一五一十地回道:“而且王妃特意命奴才給高總管送去了上好的傷藥,說是讓高總管好好養傷。”
仇皖勾唇一笑:“這一招可是真夠毒的,不僅不沾染府裏任何事情,卻在府裏立下威信,就算是下個什麼令,府裏那些內務府派來的牆頭草也會很認真地執行啊,網開一麵,每日行刑,還讓人去觀刑,”仇皖不僅哈哈大笑起來:“有趣,有趣,”他站起身,表情已好了不少:“徐瑾素現在在哪裏?”
“王妃現在在她的素軒齋,除了必要的彙報,一般王妃不讓府裏的下人進去。”
“好,那本王就親自去看看。”
等到仇皖帶著人去了素軒齋,他的手下果然被徐瑾素帶來的侍衛給攔下了,仇皖挑著眉,擺擺手,讓手下等著外邊,自己一人走進了素軒齋。
素軒齋裏,徐瑾素剛剛練完今天該練的份額,坐在院中的石椅上休息。
仇皖看著徐瑾素微微冒汗的額頭,一挑眉:“身為親王王府,你的樣子倒不是很莊重啊。”
徐瑾素抬眼看著站在眼前的人:“我什麼樣子,王爺關心嗎?”她的嘴角淡淡,語氣更是淡淡:“王爺更關心,我和皇上派來的人,這局是誰贏了吧,”她站起身,打量了一下仇皖,笑道:“王爺費心了,一不小心,這局,本小姐贏了。”
“小姐,你嫁給了我,就不再是小姐了。”
“不是小姐,難不成是良王妃了,我要成了良王妃,你的白衣怎麼辦?”
仇皖的眼神一凜,本來的幾分好心情毀了大半,他一把握住徐瑾素的手腕,狠狠道:“你威脅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