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分卷 番外二 遲到的洞房花燭(2 / 3)

這傳的都是些什麼啊,明明她讓放風的內容是這樣的,國師與攝政王兩情相悅,北羌女皇要橫刀奪愛,她俠骨仁心,將華家門給了攝政王做了避難所。

為何,為何江湖人將一個傳言拆成了三個版本,每一個似乎有點靠譜,但是又離譜的厲害。

結果最後都是她背了這黑鍋,可她還要忍著,忍著,百忍可成金!

無論如何,她也不能跑去外麵澄清,一澄清,齊宴就成了北羌的皇夫了,這有些……

想著齊宴小鼻子小眼的伺候北羌女皇,華離怒從心中起啊,都怪這北羌女皇搞的事!

敗壞她的名聲不說,華家門最近就沒消停過,三天兩頭就有江湖少俠來華家門踢館。

有些說為了江湖正義,說華家門枉為江湖仁義之門,要解救齊宴,討個公道。

有些人說要來打探動靜,看看華離是不是真的要將秘辛麵世?

有些人來敲個熱鬧看個樂子,總之什麼人都有,有些人有來看熱鬧的,有些人有來借華家門蹭名氣的,有些人就是……

就是真心慕名而來,但不是慕華離,是慕齊宴,要來搭救這位舍身取義的癡心王爺!

比如眼前這位細眉細眼的漂亮姑娘,拿著劍口口聲聲說要找她單挑,若是她贏了就要華離放人,華離怒了,將寸骨鞭捏的嘎巴響!

齊宴這桃花在上京就算了,而今江湖上都處處皆桃花,今日她不打爛了這枝桃花,她華離就倒著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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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!

聽這聲音,這門絕對不是推開的,而是一腳踹開的!

踹門的人一點也沒聽見門的哀怨,就往裏闖,外室沒人,就直奔裏室,華離窩著火,也沒想到什麼男女授受不親,深夜男女共處一室,還是進門要敲個門的禮貌。

結果她馬上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了代價,轉進內室,燭光隱約下,屏風後轉出一個人的身影。

衣衫半解,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美好的鎖骨,一頭青絲還潮潮的冒著水汽,大約是剛沐浴完,褲子還沒穿好,聽到有人闖入,就披了中衣,腰帶還在手上半吊著。

華離看的有些呆,她心中不知道怎麼的,想起那句膚如凝脂玉,麵似滿月光的詩句來,明明是形容女子的,可是拿來形容眼前的齊宴來,好像也挺合適。

顏如朗月,目似寒星,平日總是含笑的眉眼帶著些濕漉漉的霧氣,還有發上的水滴順著他的脖頸一路往下,劃過美好的鎖骨,順著胸膛滑落到他精瘦的腰部,再往下……

華離忽的轉身,暗罵自己色迷心竅,這種時刻不是應該先尖叫一聲麼,她怎麼還看的上了癮?

以前也見過齊宴沐浴後的模樣,但是都穿的齊整,身上都是皂角香氣,清爽幹淨的很。

而今許久未見,今日她如狼似虎的闖進來,跟個劫色的女土匪一樣,還把人家從上到下看了一遍,華離暗歎,他麼的齊宴就是個妖孽,她幹嘛要留個妖孽在華家門!

偏偏這妖孽隻禍害她,對其他人都客氣有禮得很,也沒見過他這麼風流浪蕩的模樣,而今卻讓自己撞個正著。

這要怎麼解釋一下她突然闖進來的舉動,她到底來是要幹嘛來的?她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?

“阿離!”

她暗自羞惱,卻聽得齊宴喚她,她啊一聲就要轉身,可是想到他可能還衣衫不整,臨時刹住了,嘿嘿幹笑,“你在忙,我先出去了。”

“阿離”,齊宴身後歎息,還帶些輕笑,“你來是有事嗎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什麼?”

“是那個……”華離真心一時想不起來什麼事了,隻覺得臉似火燒,大腦一團漿糊,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齊宴的模樣,那裏還想得到其他的。

“早晨又有人來找你單挑了?”

聽了這話,華離呼一下轉身,看見齊宴穿倒是都穿上了,外衫都穿上了,但是總有些隨意,領口鬆鬆垮垮的,腰帶也沒有係好,半掉不掉的,但她也懶得管這些了,皺著眉頭。

“長風那耳報神做的倒是盡職盡責!”早晨她這廂剛見了人,就瞧見長風火燒屁股的跑了,她就想麼,能是幹嘛去了,可不是通風報信去了麼?

“你既然知道剛才還問?”

“阿離,你沒受傷吧?”沐浴香氣襲來,待華離反應過來,已經被齊宴拉著坐在桌邊,握著她手細瞧。

“要是受傷了,我可是要心疼的!”

齊宴這句清清淡淡的話,讓華離本來沒有消下去的火,就灰飛煙滅了,以前的齊宴也愛說好話哄她,但是總是眉眼帶笑,故意哄著她,而今卻去了那層麵具,透著真心關懷。

“還不是因為你!”華離沒好氣甩開了齊宴的手,捶著自己酸疼的胳膊,“那姑娘手下倒是狠。”

早晨與那姑娘比武時,也是費了一番力氣,那姑娘看著小,功夫底子確實好,竟然與她過了三百回合,她的鞭子繞住了那姑娘的劍,僵持不下時,她拚了全力,隔開她的劍,結果卻發現拉傷了手筋。

“真的受傷了?”齊宴拉著她的胳膊,小力揉|捏著,力道掌握的很是舒服,華離舒服了,忍不住使喚上了,讓再捏捏肩膀。

齊宴一笑,倒是真的認認真真的捏著,華離舒服的直歎氣。

以前的齊宴這麼伺候她,她總覺得別扭,就拒絕了,現在兩人到底誤會說開了,一回生二回熟的,齊宴伺候人伺候的心甘情願,她被伺候的自然更是從身到心的舒服。

譬如此刻,齊宴的手捏著力道,瞧著她的神色,摸索出力道和位置,就很認真的給她按著,齊宴現在麼,恨不得將心捧上去給華離蹂|躪,可是華離不要,那麼這種放下身段伺候人的事兒,其實都隻是小問題。

隻要博卿一笑,讓他幹嘛都行啊。

“若是不行,明日找季師傅再給你看看。”這位季師傅,自然是華家門的大夫,醫術那也是堪比禦醫水準,當時明明看著齊宴就差最後一口氣了,硬是活過來了,所以季師傅對自己的醫術很是質疑,有事沒事過來號號齊宴的脈。

但是齊宴能撿回一條命,自然是因為護心麟將心脈護著,隻要有口氣在,自然死不了。

“哼,”華離真心沒好氣,“這不是都是你惹下的禍,人家來口口聲聲要救你出我這個淫窟!”想想那個小姑娘義正言辭說華家門素來正義,現在竟然為了一己私欲,囚人在此,還罵華家門是淫窟,那不是暗示她是大淫|魔?

特麼的,她連齊宴小手指都沒碰過,到底淫在哪了?

“淫窟?”齊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手下力道沒掌握輕重,華離哎呀一聲,齊宴趕緊輕輕揉著,那力道拿捏的好,揉的華離四肢百骸的舒服,口不對心的嘟囔。

“我隻聽過女子是禍水的,沒想到你也是個禍水!”齊家禍水,專業禍害三十年!

齊宴噗嗤一笑,倒是也沒反駁,隻是蹲下身子,拉了華離的手貼在臉上,他剛沐浴完,身上都是熱氣,“阿離,要不我們成親嗎?成了親,自然也沒人來說三道四了。”

華離抽了手,拒絕的沒有餘地,“不成!”

她現在若是跟齊宴成親,隻覺得對不起驚蟄,就算她和齊宴現在確實跟成親沒個區別,但是她心裏那關總是過不去。

另外一個原因就是……

“阿離,我知道,你是擔心護心麟會反噬嗎?”當初說若是不嫁給驚蟄,護心麟便會反噬,但是而今華離誰也不嫁,總不算是違背誓言,齊宴知道華離是擔心這個,所以也一直按著不提。

華離沉了眉目不願說話,齊宴也不糾纏,“我都不擔心,你又怕什麼?”

“齊宴,你這樣說真是不負責任!”隻管自己開心,不管別人死活,他若是再有事,叫她如何是好?

“阿離,我隻是想著他們嘴裏說的那些,為你不值!”可他卻偏偏隻能裝聾作啞,否則越描越黑,無濟於事。

“罷了,要說便讓他們說去,就是白擔了些虛名……”華離撇嘴,還在計較那淫窟的事兒,齊宴仰著頭看著華離,輕輕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