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年前澶州省境內,有個叫做水榭樓的地方,環境優雅,景色怡人。來往人群幾乎都是些善棋懂畫,明政知書的文人雅士。雖會些三腳貓的功夫,可在若大的江湖中隻不過是一葉偏舟而已。
這個平平常常,江湖中隨處可見的小地方,經過了兩年風雨之後,卻出現了一個不尋常的人物。一個神秘的男人,他師承何處,本家何地無一人知曉,眾人隻當他是從石頭中蹦出來的。他喚作冷秋風,江湖人卻送他一個駭人聽聞的綽號“死神”。
在兩年之前一個雪花飛舞的嚴冬,他身穿雪色白衣,挎著大腕寶馬,獨自一人來到了水榭樓,一劍,僅僅隻出了一劍,一劍之下將這些文人墨客全部殺了。大筆一揮把水榭樓改名為魔雲閣。從此以後江湖上就在也沒有太平日子了。
短短兩年的時間內,他滅了澶州,興慶等十二省內的所有勢力。這兩年之中,竟沒有一人能擋得住他一劍,武功之高僅直匪夷所思。冷秋風為了能竟快的一統江湖,還成立了生肖十二堂。
這十二堂的堂主分別是:子鼠堂:褚天,醜牛堂:褚雲,寅虎堂:褚淩,卯兔堂:楊雨,辰龍堂:楊嘯,巳蛇堂:何東,午馬堂:呂晴,未羊堂:施衛,申猴堂:張全,酉雞堂:魏豹,戌狗堂:陶青雲,亥豬堂,房雲雲。
這十二個人也是異常神秘,他們的武功招式沒有任何人見過,顯然不是中土人士。真不知道冷秋風是從何地,將他們十二人找出來的。
今夜的秋風正涼,明月清冷,獨掛樹梢。大部分人都因天寒,已經回家休息了,可在魔雲閣中有一個中年男子,大約有四十歲左右,獨自一人對著秋風,望著冷月在自斟自飲。
此人麵色蒼白,猶如那雪地一般。他偶爾之間還在不停的咳嗽,單薄的身子上隻穿著一件雪白的衣服,臉上總是帶著陣陣的憂愁。瘦骨嶙峋的身子如那秋天的樹葉,隨時隨地都會化作地上的塵埃。
這人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,不然明知自己身子有病還在喝酒,而且還是在極寒的深夜。
“又是深秋把葉落,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日子可過。咳咳咳……。一切的名利地位,也換不回自己的一條命。可惜壯誌未酬身心死,這些年的努力,難道都要付諸東流嗎?
哎!罷了罷了,該來的就來,該去的就去,又何必太過執著。”病態男子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搖頭歎息道。
“無命來陪我喝一杯。”病態男子望著前方的樹林朗聲道。他聲如洪鍾就算你在十裏之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,連那房上的青瓦都被瞬間震碎了幾塊,樹上息落的鳥兒,也被驚得展翅高飛。
如此強橫霸道的內力,就算是天下第一流的高手,也隻能望其項背,歎為觀止。很難想到這一個弱不禁風的重病之人,竟有此等本領,他到底是何人。
話音剛落就有一個黑影坐在了他的對麵,這黑影是怎麼來的無人知曉。他雲淡風輕,舉止自然給人的感覺就是,他本就在這裏坐著,隻是此時才被人瞧見。黑影向著男子微微一笑。站起身來,端起酒壺,微微欠身,以一種柔美的姿態,將男子手裏的空酒杯倒滿。
病態男望著黑影,滿意的笑道:“無命你的輕功又長進了不少,從八裏之外趕到這裏,僅僅用了三個眨眼的時間。看來要不了多久就會超過我了。”
這剛來斟酒的人叫做劍無命(劍無命的意思就是,隻要她出劍,那人的性命沒了。)她本無所事事的,在八裏外的大樹上捉麻雀,陡然之間聽到病態男一聲呼喊,劍無命就一踏樹幹展開了輕功,如光如電瞬息便到了這裏。
輕功之高天下之人連想都不敢想。
劍無命笑道:“冷哥哥你的嘴可真會誇讚人,可惜那一天還早。天下誰人不知你的輕功,才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。”聲音嫵媚至極,猶似新婚妻子在同自己的丈夫撒嬌,讓人骨酥肉麻吃醉其中。
劍無命全身穿著黑衣,就連腦袋也藏在黑鬥篷下麵,別人根本瞧不見她的麵容。可從倒酒時伸出的那雙芊芊細手,以及說話時的嫵媚之音,可八九不離十的斷定他是個女人。而且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。
隻是讓人想不明白的是,一個女孩子為什麼成天將自己藏在鬥篷下麵,是不是因為他長的太醜了,不想讓別人瞧見。或許是太美,美到讓世人傾倒,擔心別人暗地裏打自己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