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人暈過去了!”
梁秋一臉掃興,原本想好好出一口氣,沒想到這仆人這麼不經打,三兩下就暈過去,真沒意思。他當下擺了擺手,示意官兵退下。
“夏夫人,別怪我們沒有提醒你們,這一次是你們幸運,但是,機會僅有一次。若是今晚淩晨之時,王家還拿不出丹藥來,那就別怪我們官府心狠手辣了。要知道,那邊可是林家,我也得罪不起的。”
他還說得十分委屈。
夏荷最看不起這種男人,一點骨氣都沒有,還說是一個知縣,竟然淪落到被人利用的地步。而且,在他身上完全沒有看到屬於男人該有的霸氣!
軟綿綿的,就連說話都沒有一點底氣,若是真要比較起來,還真不如王炎。
夏荷自然不會跟這種浪費口舌,邁起步伐朝李四走去。過程中,正眼都沒有瞧梁秋一眼。
這可讓那位知縣大人,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,他心裏早就暗罵夏荷這個臭婊子。
梁秋也覺得和一個女人較勁實在沒有意思。可惜連他本人也沒注意到,其實連他自己也認真了……
正當準備離開之時,門口又出現了幾個熟悉身影,梁秋不由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冷汗。
隨後,他便聽到夏雨來低聲一句:“梁大人,如此湊巧,還真是緣分。”
得到太子令牌的梁秋,自然不像以前一樣,見到夏雨來便變得一副膽小如鼠的摸樣。如今,前者倒是比以前多了一些底氣。
畢竟,太子的令牌可不是用來炫耀的,它可是代表著太子的權力,擁有足以震攝皇帝以下的任何官員。
“原來是夏大人,為何見到太子令牌不下跪!”梁秋對這位夏大人是在沒有什麼好感,更何況,梁秋還是一個好記仇的人,當日夏雨來在王家對他的侮辱,可一點也沒有忘記。
所以,今朝得勢,又怎麼可以放過,欺負這個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夏大人,至少,也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。
“怎麼?夏大人難道認不得這是太子的令牌,我說你給我跪下!”
梁秋原本還很冷靜,可一想到當日夏雨來當著眾人的麵,一言一言的侮辱他,心裏越想便越覺得來氣,一氣之下,直接憤怒起來。
卻見夏雨來站在原地,一點也沒想要跪的意思。不,這個問題,他在梁秋麵前從來就沒有考慮過。
被人如此無視,梁秋原本燃起的怒火,更是達到頂點,他右手高舉令牌,口中指揮著旁邊的官兵,大聲喝斥:“把他按住,教教他什麼叫做下跪!”
梁秋一點畏懼心理都沒有,他覺得擁有太子令牌,一切的事在他眼裏看來都是小事,目前,他隻想好好教訓眼前這位夏大人。
他當然知道這位夏大人擁有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權力,在朝中更是威風凜凜。
可是,這裏是潛龍鎮。而且,梁秋手裏還有太子的令牌。
“跪下!不跪就把兩條腿都打斷,我看你還跪不跪。”梁秋已經達到喪心病狂的程度,憤怒讓他分不清事實,更讓他迷失方向。
左右幾個官兵直接愣在原地,一時之間,不知如何做。那位夏大人在朝中的勢力,固然厲害也比不上太子,畢竟太子是未來的皇帝。
可是,官兵們猶豫了。
因為那位夏大人在朝中的威嚴,是有可能讓皇帝毀掉太子權力!
“梁大人,你身為朝廷命官,說話這麼跟山中土匪一樣,要不要讓我來教你如何做官……”夏雨來的語氣很平淡,平淡到在場所有人,都沒人聽出,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到底是什麼心情。
眾人隻知道,夏雨來這句話一出,梁秋手裏那金燦燦的金牌,直接掉到地上,全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梁秋身上。
隻見那可憐的梁大人,高抬著手,全身顫抖,軟綿綿的樣子,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綿羊。
不過,那樣的表情在兩秒之後,完全被一副截然不同的嚴肅表情所代替。梁秋放下右手,讓下人為他撿起令牌。
他臉上的表情全然改變。完全看不到軟弱,看不到害怕,有的是,擁有權力,說話盡然有了底氣。
就像是當日在王家的時候一樣,梁秋也是掙紮了很久,才敢大聲喊著讓夏雨來下跪。
“夏大人,難道你不懂得身份尊卑有別,如今見了太子的令牌,為何不跪下。你這是目中無人,不懂禮節。要不要我來教你,如何做好一個官!”
夏雨來一臉疑惑,梁秋的反應和上一次一樣,都是掙紮了許久,然後突然變成另一種性格……
場麵變得詭異起來,在場的人,無不是憑著氣息,愣在原地,目光死死地瞪著那位梁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