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過白天和婉秀的一番對話,今夜的彩蘭也是徹底的失眠了,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,回想起白天婉秀說的那些話,彩蘭心中也是惶惶不安,
“難道,她知道了什麼”。
這時,她從床上下來走到桌子旁邊順手到了一杯水,一口氣全部喝下,然後重重的將杯子放在了桌上,而跟她同房的宮女飛燕在這時也被她吵醒,飛燕睜開朦朧的眼睛並用手揉了揉坐了起來,看到彩蘭站在桌子旁邊發呆便問道,
“彩蘭,這麼晚了,你怎麼還沒睡啊”。
彩蘭轉過頭去看著她說道,
“我睡不著,我把你吵醒了”。
飛燕從床上下來走到她的身邊問道,
“怎麼了,你有心事嗎?”
彩蘭看著飛燕嚴肅的問著,
“飛燕,你覺得那個鄭婉秀怎樣,你對她了解嗎?”
飛燕反問道,
“你說的是現在在雜役房裏的那個鄭婉秀?”
彩蘭回道,
“是,就是她”,飛燕不明白她的意思,於是又問道,
“你為什麼突然問起她了呢?”
彩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著,
“你知道嗎,我今天白天在雜役房裏她跟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,她的意思就是要我幫她離開雜役房,她還說,隻要我能幫她,她就以我馬首是瞻,幫我完成心中所願,飛燕,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,難道我們的秘密被她知道了?”
飛燕想了想回道,
“可這有點說不通啊,她進宮才一個月,而且來鳳藻宮還不到半個月,她又在天天待在雜役房裏,她怎麼會知道我們的秘密”。
彩蘭一臉疑惑的看著飛燕說著,
“可我總覺的那個鄭婉秀沒那麼簡單,飛燕,從明天起,你替我好好的監視著她,看她平時都和什麼人來往,我現在是一等宮女,白天大部分時間都要跟著慧珠,你是二等宮女,出入雜役房的機會比我多,隻要看到有任何風吹草動,你就立馬通知我”。
“嗯,我明白”
說完後,飛燕立馬又氣憤起來,她又說道,
“說到慧珠那個賤人,我就來氣,上次我們想辦法通知了楊德妃半道劫走皇上,原以為,郭貴妃會因慧珠辦事不利而嚴懲她,將她貶去雜役房,這樣我們就可以隨時去折磨她,甚至找個借口要了她的命,沒想到郭貴妃最後隻是打了她板子就這麼原諒了她,真是便宜了那個賤人”。
彩蘭勸說道,
“好了,你也別氣了,上次是我們想的太過於簡單,對郭貴妃抱太大的希望,我相信,我們以後還有的是機會”。
飛燕越說越氣,
“我就是氣不過嘛,當年,我們和她一同入宮,也一同進了這鳳藻宮,當初要不是她耍手段,使陰謀,這鳳藻宮的掌事姑姑本來就應該是你的,她現在仗著有郭貴妃的寵愛和掌事姑姑的權利,對我們耀武揚威,雖然,你現在是這鳳藻宮裏的一等宮女,可哪一天不是看她的臉色行事,我這個二等宮女就更不用說了,前兩天,就因為我不小心弄髒了她的衣服,她居然當著其他宮女太監的麵當中扇我兩個耳光,一點情麵也不留,這些年,我受她的氣也是受夠了”。
“好了”,
彩蘭安慰著說道,
“那天的事就當是個教訓,以後在她麵前小心點就是了,畢竟,她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當初的那個好姐妹了,我們現在在她麵前,隻是她的下屬,就算她打我們罵我們,我們也不能有半點怨言”。
“哼”,
飛燕恨得咬牙切齒,
“我倒要看看她章慧珠還能神氣多久”,
緊接著飛燕又問道,
“對了,那個鄭婉秀說隻要你幫她離開雜役房,她就會為你所用?”
彩蘭說道,
“她說的就是這個意思,可是,畢竟我們對她還不是很了解,你也知道,在這深宮之中,是很難聽到真心話的,倘若她說的那些話隻是一個幌子,目的就是為了給我們下套,那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了,畢竟,她和那個李青兒之所以能進雜役房,也是因為我在慧珠麵前告她們的狀”。
“所以,你就在懷疑她是否已經知道自己進雜役房的原因,擔心她伺機報複”,
飛燕的這句話算是說中了彩蘭的心事,也正因為有這個原因,彩蘭才不敢輕易的相信婉秀的話,
“你說的沒錯,我就是在擔心這個,不過,倘若她真想要害我,那我也不會坐以待斃”。
“好,從明天起,我會悄悄地去監視她,看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,假如,她要是真心想和我們結盟,那她也未必不是一顆好的棋子”,
說完,飛燕的嘴角露出了絲絲得意的笑容,看到飛燕笑了,彩蘭也跟著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