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鵬飛
很多年前,就曾聽說過高考,那是場鐵與血的較量。而那考場,是無聲的戰場,是硝煙彌漫的地方。於是在小時候,我就立下誌向:做一朵花,彼時,浴血綻放。
然而,時光荏苒,如同滔滔江河,奔流而去。當初的熱血早已冰涼。成績的好壞令人萎靡厭煩,並且我那不羈的靈魂也早已對這種模式的學習充滿不屑乃至憎惡。冥冥中似乎早已注定兒時的夢想即是一個夢,我,不僅是夢的終結者,還是苦果的品嚐者。
當我注定要嚐到那人生軌跡的挫折時,命運指引我來到了衡中,來到了那個如今依舊夢縈的聖地,充滿睿智與書香氣息的知識殿堂。就在那時,我與228結下不解之緣,並且有了許多兄弟姐妹,有了並肩的戰友,有了那個衡中我認為最好的班主任,有了衡中最有戰鬥力的班級——228。
伴隨我走過金色年華的是那個高三和永遠在一起的228班。在這個無數詩人和歌手讚美歌詠過的黃金歲月裏,陪伴我的不是詩一樣的浪漫,歌一般的純情,抑或是孩童般的天真。在那時,我擁有的是寒窗苦讀的艱辛,考試失利的打擊,來自周圍人的鼓勵,作為兒子的感動,以及執著向目標前進的堅守。
我依舊記得,為了見我一麵,父母在寒冬臘月裏在校門外守候幾個小時,凍到雙腿雙腳毫無知覺,隻為了見我一麵,給予我考試失利後的勸慰與建議。
我依舊記得,在違紀被抓後,我不以為意,而班主任逐一指出我的錯誤,並嚴肅教育我的時刻,內心溫暖並感動。
我依舊記得自習課上,為和同學爭論一道題的對錯,卻被檢查老師認為說話導致違紀的憤怒,乃至傷感。
那時的我,心中依舊有幾分浪子情懷,仍帶幾分幼稚與天真。於是,我天真地以為帶手機不會被發現,然而結果是被同學揭發,無辜躺槍,隻因早上鬧鍾定得太早。於是,我曾躲到廁所為了逃過課間的跑操,也曾利用一些小伎倆躲過幾次早操的遲到。
然而如今來看,那些事天真而又令人懷念,現在,已回不到從前。228班,霸氣衝天,浴血奮戰,清華同班。依舊記得這四句宣言,就在一天天接近高考的路上。每天清晨,操場上都會響起我們的怒吼聲。班主任開玩笑說:把所有的火氣怒氣都宣泄出來吧。當時我們隻是笑笑,現在想想,每天我們何嚐不是在忍受著。
曾經一個人在衡中操場上走過,仰望著滿天繁星,踏著茵茵草坪,踢走硌腳的石子,一圈又一圈,繞著,繞著……那時的路就像車輪,永不停歇,日子也一樣,翻過一頁又一頁。
印象很深的教室後麵掛著一幅箴言:心甘於學,業精於勤,行勝於言。回憶當中,自己貌似一條也沒做到,但這並不妨礙自己勸勉學弟學妹:在衡中,永遠保持虛心,永遠聽從勸勉,隻要一心向學,衡中就是我們的家園。而試圖挑戰那些底線的人,隻能以loser的身份提醒,在向學習說再見,瀟灑轉身後,一大批同學會緊緊圍繞在它身邊,對著你的背影,充滿鄙夷地說一句:他好像一條狗哎。
嗬嗬,我愛衡中,我愛228班,如果給愛一個期限,隻有一個選擇,那便是一萬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