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簪遇手溫涼,狀似桂枝。
突然,沐離剛接過玉簪,周身靈光一現,沐離的身子開始模糊起來。
是要走了嗎?月靈定定的看著沐離,心中有種莫名的滋味。
沐離模糊的身影漸漸升高,他看見了剛剛進入天井時潔白如雲的水霧,看見了月夜下的荷塘之色……還有……
不遠處的櫻花樹,潔白如雪的花瓣在空中飛舞著,飄零的櫻花在舞盡歌絕後悄然落下,唯美而哀傷.
像是白色的飛蝶,掙紮著飛離枝頭.在空中紛飛著,在生命的最後盡情的舞著,似乎在向誰訴說自己的哀傷.
皎潔的“似月”映襯著樹梢,灑下輕紗般的月光籠罩著櫻花林旁的月靈。
風起,卷起的櫻花漫天飛舞,如夢似幻,也吹散了她的青絲,嫵媚一番,淒豔一番,卻又如此的哀傷,令人心碎的豔美。
落花如淚,是在為誰哀傷?為誰哭泣?
“月靈,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。”沐離大喊一聲。
月靈聞言,開顏一笑,一笑傾城國。
“你笑著更好看些……”沐離的身影消失在這片天地之中,隨即一道綠影緊隨其後,一下鑽進血紅的血玉之中,不過這一切沐離和月靈都沒有注意。
月靈怔怔地站在原地,目送著沐離的遠去,輕吟一句,
“月下起舞,清影隨人,何似人間?”這或許是終結,或許是永恒,時間會證明。
沐塚中的青色太極圖案,越轉越慢。
“啪”
天井消失不見了,連帶著消失的,是那一笑的傾城,詩意的似月。
“此事雖了,牽掛仍存。”沐雲輕歎一聲,“想來他們應該派人出來了吧。”
陰風剛想說什麼,沐雲就拜拜手。
“滅族之事還是不要讓沐小子知道得好,你也無需在和他見麵了。”
沐雲看著自己暗淡地身子,“我的路已經盡了。”
看著沐雲地消失,陰風長歎,轉首看著身後的黑衣。
“此事爛在心裏吧。”
隨後轉身離開了沐塚,隻是不知何時,陰風和黑衣的腰間出現了一個漆黑的令牌——
天機,水山。
天機,子楓。
……
位於神州浩土極西的荒西,神秘莫測。比起中域,更是過之而無不及。一望無際的荒漠戈壁,走獸稀少,飛鳥難渡,縱使道法高深的修仙人也不敢隨意橫跨。
就是在這樣廣袤的荒漠之中,一座雄偉的建築拔地而起,“象陽”二字高掛殿前。
“主人,剛剛似月上有點異象。”一個衣著怪異的人,跪在地上。
“哦?兩層封印下的似月能有什麼異象?”大殿中央坐著一個衣著華麗雍容的中年男子,身軀凜凜,相貌堂堂。一雙眼光射寒星,兩彎眉渾如刷漆。但就這樣一個好看的男人,卻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。
雖然中年人不以為然,但還是派人去查看了一番。
……
(洛白:“《離經記》書友群,150241043隨意”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