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華酌的麵上是滿不在意的神色。
她對著靳席林聳了聳肩膀,輕笑一聲,“反正都是要幹起來的。何必還要在他們受氣呢。”
不管是華酌還是顧灼華,都是這般人。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,何況還是在麵對扶桑人的時候。
靳席林看著華酌,看了好半晌,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。
誠如這丫頭所說——
他們和扶桑的那些人終究不是在一條道上,所以根本沒必要跟他們客氣。
而且——
當初顧灼華的父親便是死在扶桑人的手中,殺父之仇不共戴天,哪能不報呢?
說實話,靳席林還真的挺佩服華酌的。麵對扶桑人明明恨得要死,然而最後卻也不過是在嘴皮子上逞英雄罷了。
因為華酌心裏清楚,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不過——
快了。
靳席林的眸光微微閃爍,他對著眼前的兩人微微點頭,“接下來即便是白鳥秀明不會光明正大的出手,但是背地裏的動作肯定是不少的。你們自己小心一點。”
聞言,華酌和靳景瀾對視一眼,兩人紛紛點了點頭。
“行了,時間也不早了,你們也幾天沒見了吧?趕緊回去休息吧。”靳席林揮了揮手,言語之中帶上了幾分戲謔。
靳景瀾道了一聲‘好’之後,拉著華酌便要離開。
然而就在華酌的腳即將跨出靳席林的辦公室的時候,卻忽然想起了什麼,驀地轉頭看去。
“怎麼?”靳席林原本正低著頭整理著桌子上的資料,忽的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。他幾乎是沒有停頓的抬起腦袋,結果一眼便看到自家兒媳婦正看著自己。
被華酌用如此的目光盯著看,靳席林一時摸不著頭腦,倒也有些慌了。
“爸。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一下。”華酌眨眨眼,“譚家那邊你得注意一下。我懷疑他們和白鳥家的人有聯係。”
“譚家?不可能。”聽到華酌的話的那一刻,靳席林便下意識的反駁。
“爸,譚家那位家主不可能,但是不代表譚晉也不可能。”華酌嗓音淡淡,“我曾經在一家酒吧裏看到過白鳥秀明出現。而那家酒吧的主人和譚晉是好友關係。不管如何,我覺得還是注意一下好。”
說完這些話,華酌也不等靳席林有反應,朝著自家公公揮了揮手之後便離開了。
華酌這番可以說是揮一揮衣袖不帶任何雲彩的離開,但是靳席林這邊卻不一樣了。
靳席林當真是沒想到華酌竟然會讓他注意一下譚家。
譚浩伯也就是譚家家主的性子如何他還是知道的。正因如此,所以一開始華酌說譚家和白鳥家有關係的時候,他才會這麼快的反駁。
但是——
就如同華酌所說,譚浩伯沒可能勾結白鳥家的人,卻不代表譚家的其他人也沒可能。
這麼一瞬間,靳席林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。
夜晚悄悄降臨,華燈初上。
華酌和靳景瀾在外頭吃過飯之後,便回到了安陽州公寓。
“對了,還沒有問過你,那個李波真的就是這麼死的?”華酌趴在床上,嬌小纖細的身子嵌在大床裏,小小的一隻看得男人的眸色頓時沉了下來。
然而,靳景瀾的自製力當真是不是隨便說說的。
他緩緩的移開目光,然後道,“當然不是。”
嗯?
不是?
“那是怎麼一回事?”華酌問道。
聞言,靳景瀾也沒有瞞著華酌的意思,開口便道,“應該是扶桑那邊的人在他身上下了毒。”
說著,男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,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了一眼華酌,最後道,“其實那天晚上李波是要去給你們下毒的。”